生命是场幻觉,我们相识,相聚,告别,如流星划过深黑的天际,闪现,然
后消逝。我们是一群潜藏在深海之中的鱼群,在黑暗中游曳,寻找着彼此的味道。
———暗质欲望题记
好久没有写字了。对文字的感觉开始逐渐生疏了起来,拾捡起一些岁月的痕
迹,慢慢展现在这里。
杭州是一个有沉淀的城市,淡淡的西湖,总是象征着这个城市的性格和记忆,
三潭映月的清朗,南屏晚钟的浑厚,雷峰夕照悲凉,柳浪闻莺的生机,处处透着
江南的唯美和婉约,在历代文人墨客不断地渲染下,西湖已不再是一个物质化的
湖泊,而被抽象成为一种概念和符号了。
杭州的五月,已经有些许暖意了。我最喜欢这样的季节,让人感觉到生机在
一点点的蔓延生长。我蜷缩在西湖旁的咖啡馆内,夕阳斜斜地射进来,包围着身
体,非常舒适。
点一杯Coppuccino,我慢慢地品味着。打开笔记本,无线上网。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网络有时候是个奇妙的东西,他可以让远在千里之外素
昧平生的两个灵魂彼此融化着内心的感触。我们这个浮华而物质的城市,每个人
戴着面具在自身的轨迹中忙碌着,冷漠地行进着,我们要走向哪里?我不知道。
咖啡厅里播放着一些荷兰的轻音乐,纯粹干净。我开着大院的聊天室,关闭
了语音,只静静地看大屏幕闪动的聊天文字,五颜六色,有直接粗糙,饥渴难耐,
也有初入这个圈子的羞涩。
在这里我认识了我的奴,姑且叫她婉静吧。
是我先打的招呼,她回了一个笑容给我。
能否简单介绍一下?
男,30多岁,硕士,目前做管理相关工作,喜爱音乐、旅游、文学,当然
还有SM。你呢?
女,28了,在外资企业做文秘工作。喜爱逛街、购物,旅游。M。
我们彼此的沟通简单直接,通过聊天,我知道她也是杭州的。我很惊喜。
SM在北京和上海偏多,所以能碰上一个杭州的同好,也很不容易。我们礼
貌地交流着。我们发现彼此很投缘。
你QQ多少?她问。
很少女生主动问我要QQ,我给她,65410519。
婉静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女孩,土生土长在杭州。
我们彼此天南海北地交流着。常常可以在深夜看到她在线。
在聊天中感觉她是一个知识面很广的女孩子,她和我谈她的生活经历。
她说她小时候是一个顽皮的女孩子,经常去捉弄男生,在幼儿园的时候曾经
把螳螂放进男生的口袋,吓的那个男生尖叫。然后,她咯咯的笑。爽朗而干净。
她的童年是快乐的。
她的父亲是做生意的,改革开放的初期东奔西跑,她一年很少见到父亲。1
2岁那年她的父亲发生了外遇。因而经常和母亲闹矛盾。她静静地在旁边看着她
们吵架。然后,跑出去淋雨。
婉静说她有时候感觉很压抑,或许是从小的家庭给她带来太多支离破碎。
17岁那年,她便离开了家庭,开始独自居住,放纵自己,在华灯初上的夜
晚,进入酒吧,深杂的人群,刺耳的音乐,然后,独自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只喝
水。她并不醉,清醒而麻木。
舞池里面是拥挤的蹦迪人群,跟着DJ,高高扬起的舞动手指,弥漫着欲望
和张扬。
这种生活一直过了三年,不见阳光,她是一个夜游的动物。
她在QQ上面给我发了一个呲牙的笑脸。
那你怎么改变自己的呢?我问。
我是一个渴望归宿的人,我很迷茫。经久了夜晚的迷离和陌生的身体,想找
一个归宿。于是我开始读书,重新穿上贤淑的外衣,白色,我喜欢白色,感觉自
己像个学生。婉静笑。
毕业后,她找了份工作,淡然而宁静地工作着,拿并不算高的工资,足够自
己的开销。从来不向家里要钱。她说她是一个脱离了线的风筝,孤单的漂泊。
这是一个奇怪的女生。独立,坚强,依赖,脆弱。
光阴渐渐飘过,夏来了。
夏天的西湖,铺满了大片大片的荷叶,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我喜欢夏夜的西湖。
星光和明月下的西湖竟然是如此的动人,昏黄的灯管,散出柔柔的气息,倒
影在西湖中荡漾,像褶皱的颜料画。漫步在古老历史的苏堤上,不禁让人开始迷
离起来。
我和婉静逐渐熟悉了起来。我们开始交流起SM。
她说她是在19岁那边知道并喜欢上SM的。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请她喝酒,淡定而迷离的眼神。
她知道她逃不过他的诱惑,他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有时候爱情的感觉是瞬
间可以产生的。
她醉了,缠绕着那个男人。
男人送她回家,走在凌晨的街道上,风势凌厉,树叶哗哗作响。大片大片的
白云飘过这个城市的夜空,孤独而寂寞,街道空荡荡的。
回家后,男人很礼貌地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便走了。
然后,他们开始联系。
男人说我是有家庭的人。
我不在乎。
然后,她成为了他的情人。她知道这虽然不是她的初恋,但对于她来说有种
温暖的归宿感。
他们在房间做爱,床上,地板,厨房。他说她是一个性欲很强的女人。他把
她捆绑起来,然后,打她,很疼,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墙角。
女人的身体像一朵含苞待放地花朵,脆弱而宁静。让人怜惜。
然后,他吻她,他把她抱在怀里。
她知道了什么是SM,他喜欢SM。
她说他骨子里面有总期待被统治的欲望,被他彻底地激发出来了。
她成为他的情奴。
一直到一年后,男人离开了她。
她痛哭。
显示器发出的苍白光线在黑夜中显得有些悲凉。QQ上面是她发过来大段大
段的话。她向我倾述着她的故事。
我安慰着她。
我发了一个接吻的图片给她。
她笑。
你对SM是怎么看待的?她问我。
我觉得SM是对爱的另外一种诠释。SM和单纯的虐待是不同的,他建立在
双方彼此熟悉,彼此理解的基础之上共同来完成一种角色的转换。或许我们寻找
的是彼此的归宿感,S因为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M,而满足自己的权力欲望,M
因为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托付给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S,而寻找到安全
和归宿感。
我知道我们都不是那种纯粹游戏的SM爱好者。SM属于生命的一部分,深
入肉体和灵魂。
她是一个情奴。
一旦认定就不再回头。
你觉得SM的基础是什么呢?我问。
爱和信任。
因为爱,我们彼此可以在一起,因为信任,我们可以完全把自己交付给对方。
我们彼此的观点很相近。
一个月后,她给了我她的电话。
我无法想象她的模样,我想倾听她的声音。
我靠在窗台上面,蜿蜒的灯光,点缀着这个城市的街道。透过窗户可以看到
下面大街上涌动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流。扬一扬手中的香烟,燃烧的灰烬断了
一大截,在空气中游离开来。
我拨通了婉静的手机,那边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
您好!
柔软又有些紧张。
我说你好!你的声音真好挺。感觉你应该是一个比较有气质的女孩子吧。
她笑。
然后,我们开始在电话里面交流了起来,很快,我们消除了彼此之间的陌生
感觉。
你调教过女奴么?她问。
我说有过,是一个比我小好多的女孩子,才20出头,我们尝试着各种方式
进行调教,但我觉得始终不是很默契。她仅仅是好奇和出于对性方面的需求,我
需要的是能走进心灵的女奴。然后,我们便分开了。
那您喜欢什么样的奴呢?
彼此能够理解,能够投入的,彼此沿袭着原有的轨迹,在交错的刹那发出绚
丽的光芒。
几次的通话后,婉静表示愿意尝试做我的奴。
我们先开始通过电话的命令和调教,寻找着彼此的感觉。
她是那种敏感而脆弱的女孩子,像刚盛开的水仙花,很容易被人伤害而凋零。
她说她受到的伤害很深,很难一下子接受一个陌生人。
深夜,漆黑中,透露着征服的力量和被征服的欲望。
我们的电话调教往往是在这样的深夜中。
跪下!
简单而有力的命令。
是,主人。
她开始称呼我为主人了,我在电话这头,她在电话那头。
她说我跪好了。
给主人描述下你现在的状态。
我现在穿着白色的衣服,淡蓝的牛仔裤,跪着。
把所有的衣服全部脱掉。
我听到电话那头稍微沉默了下,她在考虑,尽管,我在城市的另外一头。
她说,是的,主人。
然后,她说主人,我已经裸体了。仍然跪着。
我在想象着她的样子,我让她想象她跪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裸体的,卑贱的,
毫无修饰的真实。然后,开始想象男人开始注视她的身体。
她说,我有些紧张。
把你的头趴在地上,然后,用手开始抚摸你的身体,轻轻地。她的手开始划
过自己的柔软的皮肤。我听到耳麦那头她粗重的呼吸声。我知道她开始兴奋了。
然后,她开始发出低沉的呻吟声音。
未经主人同意,你不许抚摸自己的下体,听到没有。
是的,主人。她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点不舍和失望。
我让她把臀部高高的撅起,并且淫荡地摇摆着。她开始进入了状态。她说她
感觉自己很兴奋,并且很卑贱。
随着我的命令,她开始抚摸自己的下体。
湿润了么?
是的,主人。
她在我的命令下快速的用手指抽插着,然后,高潮了。
喜欢被控制的感觉么?
是的,主人。
我知道她已经开始有些臣服于我了,无论肉体还是灵魂。调教就是让一个奴
接受主人并真正臣服下的这样一个过程。
刚开始调教,为了让她逐渐适应,我并没有使用太长的时间和多样的方式,
而是快速的让她释放出自己内心的激情和压抑许久的欲望。
很久没有在白天出现了,阳光很好,射入我的床边,清朗干净。我涌入了熙
熙攘攘的人流,整个城市开始繁忙起来。
经过几次电话沟通后,我提出要和婉静见面。
我有些激动和好奇,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呢?
我们约好在西湖旁的两岸咖啡见面。我喜欢和女孩子在咖啡厅见面,总觉得
气质优雅的女生应该匹配那样的小资情调背景。
在见面前,我给她下了一个命令,不许穿内裤。
这是一个很多S调教M惯常使用的手法,因为在熙攘穿梭的人群中,一个气
质高贵的女生却在高贵清纯的外衣下潜藏着内心的欲望,总让S具有一种征服感
觉。
有些兴奋和稍许的紧张,我选择了一个两岸咖啡厅的角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灯光开始散发出柔柔的光。咖啡厅内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带着柠檬味的矿泉水滑落到我的体内,渗透着丝丝清凉。
一个女生走了过来。白色的外套,长发,牛仔裤。
是婉静吧?
她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面坐了下来,稍带些拘束。
透过昏黄的灯光,我很近距离地看她。
她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女子,化着淡淡的妆,秀气中带着几分高贵,很好的身
材。尽管称不上很漂亮,但气质中透着几分诱人的成熟。
我们点了晚饭和咖啡,边吃边聊。
晚餐后,咖啡厅内响起了钢琴声,灯光开始暗了下来,服务生为我们点燃了
蜡烛。红红的火焰跳动着。
婉静用手中的调羹拨弄着眼前的咖啡,她的动作很轻柔。修长的手指,白皙
的皮肤。女人漂亮的手指总是给人传递一种诱惑的性感。
我们彼此对视着。她说,你长的蛮文气,比实际年纪偏年轻,表面好像少了
点做S的霸气,但是自从和你深入交流后,我发现你和我很融合。有种力度穿透
了我的身体和灵魂。
是的,SM需要的不是表面的霸气,他是一种艺术和心灵的认同。我笑。
我承认婉静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有很好的气质,有种城市女孩子中带着微
微高傲的眼神。
她是孤独的公主。
但我要让她臣服在我的脚下。彻底地征服。S需要充分的把M的自尊、高傲、
自我怜惜彻底地粉碎,让她乖乖地趴在自己的脚下。只有S去怜惜,完全的主动
权在S方,而M是不能去奢求更多的爱的。因为她仅仅是个M,要让她明白这点。
坐过来,我严肃地命令道。
婉静还没有做好准备,她犹豫了一下。
过来。我的声音低沉而稳重的重复。
她坐到了我的旁边。我轻轻地抱住了她。她的身体柔软如花瓣。我怕用力了
会碎掉。我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她的温度渐渐传递了过来。
你愿意全身心的投入,做我的M么?我吻她。
是的,主人。
好,那你要记住,你是我的M,主人的一个玩具,你身上的任何一切属于主
人,你只能去服从。懂么?
她点点头。
穿内裤了么?
没有。
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带着些许紧张和兴奋。
我把准备好的一个小香蕉给她,塞进去,我命令。
她有些吃惊,不知道我会直接在咖啡厅调教她,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我知
道她有点意外,但是有些兴奋。
是,主人。
S往往需要给M以一些意外,这样M会不知道S下一步要对她的实行什么样
的惩罚而感到不安和兴奋。
婉静带着香蕉走进了洗手间。我知道她渴望被主人调教。
她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走路有些不是很流畅。
依然清丽可人,带着些许高贵的气质,我知道,她在香蕉的摩擦下开始兴奋
了。
她依偎在我的怀中。双腿夹的很紧。
我在她耳边羞辱她,我来提问,她必须如实回答。比如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她喜欢什么样的姿势,然后让她重复地确认自己卑贱的地位。
她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轻轻地喘息着。
主人,我有点不行了。她说。
她蜷缩在我的怀里,像一只温柔听话的小母狗。
她开始有点小高潮的感觉,身体有点发抖,但是在咖啡厅的这样一个场所下,
她又要极力控制着自己。这种感觉让她脸泛上一丝丝的潮红。我知道她在体验着
这种感觉,痛苦而愉快。
咖啡厅内的钢琴声像流水般淌过。
我命令她停止下来。
她在兴奋的高潮中,逐渐的平息下来。
在我的命令下,她去洗手间把香蕉拿了出来。已经有些变形。上面有很多她
的液体。她用手指滑过,那些透明的液体便聚集在她手指上面。蜡烛的光芒散发
过来,亮晶晶的。那是欲望的液体。
凌晨的街道上面,空旷而寂寞,大片大片的云朵蔓延过这个城市的上空。十
年前的那个夜晚,婉静缠绕着一个中年的男人,她是执着这种爱恋的。
我牵着婉静的手,走在街道上面。我转身,她朝我微笑。淡然而恬静,我不
知道我是否深入了这个女孩的内心,她还在把我幻想成十年前的那个中年男子么?
那么,10年后呢,她还会不会想起我们这个夜晚,一个年轻女子转身向一个男
子微笑的瞬间呢。
婉静邀我去她家。我没有答应。她的神色有点缪寂。
两个人有时候太快地接近距离,就往往容易丧失朦胧感。
我们还是通过电话和QQ不断地沟通着,交流着彼此的SM感想,生活及其
它。
杭州的夏夜,有些闷热,我常常一个人走在北山路上面,那里有很多古老的
建筑,记录着这个城市的痕迹。
夜,西湖。
我约了婉静。她穿着一条淡红色的裙子,黑色丝袜,她是一个善于装扮自己
的女人。在这样一个夜晚显得性感而妖媚。
我点燃一根香烟,说,带我去你家吧。
她点头。
她的房子是租的,一个高级的单身公寓。她把手蜷缩在我的手心中,我们乘
电梯上楼。除了电梯上下的呼呼声,我们彼此都很安静。
婉静知道,她将成为我的私奴,无处逃避。
她的房间在高层,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有个大大的阳台。站在阳台
上面可以把半个杭州收拢眼底。
房间布置的很精致,堆满了可爱的玩具宠物。她说她表面看起来很独立,其
实是一个怕孤独的人。
我坐在她的床上,软软的。很干净,温馨。她站着,亭亭玉立。她知道她此
刻要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过来,跪下!我发出简短有力的命令。
她走了过来,跪在了我的面前。望着我。
我扬掌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顿时,她的脸开始发红。我的耳光有点力度。
她被我惊懵了,不知道来势如此之快。有点委屈。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么?
主人,奴儿不知。
没有主人的允许,你是不能正视主人的,记得以后跪在主人面前,只能看着
主人的脚。知道么?
是的,主人。她低头回答。
我觉得调教M需要投入,从各种细节上面来让M真正明白她的身份和地位。
这样才能在相互的角色中很好的进入状态。
看着脚下跪着的婉静,我不禁有些激动。
把衣服全部脱了。
是,主人。
她开始脱衣服,一层一层剥离伪装的道具。她穿着很精致的黑色蕾丝文胸和
内裤,良好的身材比例和白皙的皮肤,始终对男人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然后,她开始脱内衣,内裤。
乳房是B罩杯,不大不小,很坚挺。红红的乳头如同一颗熟透的樱桃。下体
的毛浓密而黑。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她犹如一尊东方的美丽雕塑,在房间内温暖
的灯光下,显得美丽诱人。
我冷漠的看着她。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房间内非常安静。
帮主人舔脚。
她的舌头在我的脚上面移动着,灵敏而温暖。
我从冰箱中取出一块冰块,在灯光下冒着丝丝寒气。
冰块从她光滑的脊背上面划过,她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她的长发倾泻在地
上,显得特别柔情妩媚。我抓着她的长发,将冰块缓缓的在她的脊背上面滑动,
她开始轻轻的摇摆起臀部。
她的乳房坚挺而柔软,被我有力的握在手中。我揉捏着,掌握着力度的分寸。
既让她有疼感,又不至于极度疼痛。她开始呻吟了起来。
然后,我命令她躺在床上,将冰块滑落在她的乳头,缓慢的转圈。乳头开始
坚挺。冰块随着她的腹部缓慢滑落到她浓密的毛毛中,她双腿开始有些颤抖。我
知道她开始兴奋了。但是不能这么快的给予,她是我手中的猎物,我在主宰着她
的一切。
我蒙上了她的双眼。让她处于黑暗之中。
M往往在未知的动作前会处于恐惧状态,从而加深对S的依赖和服从。
我命令她做出各种淫荡的动作,并且反复的重复。有时候简单的动作不断的
重复能调动出M潜藏在内心的欲望和本质。
她开始淫水泛滥。她说,主人,我是你的小母狗。
我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拽到地上,让她有疼痛的感觉。
我用绳子捆绑着她的双手,双脚。
粗粗的绳子从她的乳房绕过,让她的乳房显得格外醒目。
然后,我用手指检查着她的嘴巴,她配合的吸吮着,柔软而灵活的舌头。我
把一个小桔子塞进她的嘴巴。
我命令她,不许咬碎桔子,否则给她更大的惩罚。
我点燃蜡烛。
红色的蜡油开始快速的滴落在她的背上,她开始尝试逃避。但由于绳索的捆
绑,她无处可逃。身体弯曲地扭动着,嘴巴里面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身体上面开始斑驳起来,大量融化的红色蜡烛铺设在她身体上面。我把桔
子从她嘴巴中取出,她喘着粗重的气息。
皮鞭开始落到她的身体上面,她像一朵被雨水打散的玫瑰花瓣,四处躲避。
她开始请求,主人,别打了。
我的鞭子无情的落在她的臀部,她白皙的皮肤之上顿时泛起一条条红色的鞭
痕。
我把她拽到卫生间,丢进去。
关上。
黑暗。
她被我关进了黑暗中,我要让她知道,主人打她的鞭子,她应该乐意接受。
我在等待,我的性欲望也开始膨胀。但是我知道作为一个S,必须要掌握好
时机,把握好M的心态,学会忍耐,让M的欲望在S的掌控之中。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葡萄酒,慢慢的品味着。
我静静的观察着婉静的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大叠大叠的国外CD,
还有木质的CD架,很多精美的时尚书籍。
这是一个小资的女人。
我回忆着她的笑容,感觉自己已经和她融为了一体。
我们息息相通。
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她蜷缩在浴缸旁边。有些瑟瑟发抖。
她低声的抽泣着,主人,我不敢了。
我怜惜地把她抱进了浴缸,用水帮她洗刷着身体上面的斑驳的滴蜡。
她说,我很温暖。
我帮她擦干身体,把捆绑着绳索的身体抱到了床上。
我吻她,每一寸肌肤。
当我的手滑过她秀美的长发时,我闻到了她淡淡的体香,醉人心弦,这是一
株生长在密林深处的植物。高贵,桀骜不驯,又需要温暖和阳光。
她说,主人,我爱你。
我进入了她的身体。
我紧紧的抱着她,我说,我不行了,你是完全属于主人的。我射了。
她高潮。
然后,她开始低声梗咽。
我紧紧的抱着她被绳索捆绑的身体。然后,我把她的绳索解除。
她像章鱼一样紧紧地缠绕着我。
我一直感觉到很孤独,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深深的迷恋上SM,我渴望有一
个灵魂的归宿,被S统治,从肉体和灵魂上面给我愉悦感。她很近距离地看着我。
然后,她退去,跪在地上。
SM是一种彻底的袒露,彼此在信任的根基上面,培养出绽放的花朵,纯洁
而毫无阻隔,我们不必顾忌这个世界的虚伪和道具。
她知道,她是属于我的,我们彼此在调教的过程中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夜色迷离,从23层的高楼看下去,大街上面的街灯星星点点。万户千家的
都市中,我不知道此时多少的漂离灵魂。
杭州的冬天来的比较晚,总带着江南的婉约和诗意。当大片大片的法国梧桐
树叶开始飘落的时候,冬天真的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和婉静认识已经大半年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对她尝试各种方式进行调教,包括电话的、EMAIL的、
现实见面的,我觉得调教重在心灵的呼应,所有的肉体以及工具仅仅是对心灵调
教的一种手段,而非目的。要一个M心灵的臣服,才是真正的调教。
通过调教,婉静的身体开始越来越敏锐。
有时候,我甚至只是通过的声音去命令,她也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我知道这是一种奴性的开发,M对S的崇拜和恐惧,当然,还有爱。这样才
能调教好一个奴隶。
婉静说,她中毒了,害怕无可救药。
冬天的西湖开始显得冷清起来。
公司的事情很多,我一直忙碌着,日复一日,白天让自己装扮成人情世故地
去应酬,接待一些或许自己并不喜欢的客户。夜晚,我还是常常一个人去走白堤
和苏堤。
冬天的西湖旁边大片大片的树木开始掉落。
我裹着大衣,坐在西湖旁边的凳子上面,月光透过树梢散落了一地。我开始
听IPOD,里面是张晴的《爱若能乘除加减》,忧郁而美丽的旋律:
灰色的雨天/蓝色的窗帘/风停在耳边/飘着往事的海面/泛黄的相片/还有褪色
的昨天/让我沏一壶思念/留着眷恋在唇边/你走的那天/一样也是雨绵绵/像风筝线
的那一端
/ 系在我的心间/ 爱若能乘除加减/ 泪若能去淡想念/ 我们怎样计算时间/
幸福能再多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婉静,谜一样的女子。她已然是我的M。但我总觉得
我未能深入到她的灵魂。
我们彼此快乐和痛苦。彼此相约在黄昏。
我知道我们不能缠绵一辈子,我拥有我的家庭。她也会拥有她的家庭,然后
正常的生活着,生个可爱的孩子。
她曾经微笑着说,她每次和外国朋友聊天的时候,总是很羡慕外国人带着很
多的孩子。她说她要给未来的老公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有漆黑的头发和明朗的眼
睛。然后,可以好好养育他们。给他们温暖的阳光和清水。
婉静的内心是一个传统的女子。她需要爱,为了躲避痛苦的记忆,她选择了
SM,她在放纵自己。
当然,我知道她是天生的奴,渗透骨髓。
只是,她需要的是一个能爱她,选择她和她走过一辈子,能陪她去看夕阳的
S。
欲望释放后,往往更加空虚。
关于爱情,关于家庭,关于未来。她有太多的失落。
生命是一座浮华的宫殿,我们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精心的筑垒,却往往可以
在瞬间崩塌。
我掏出电话给婉静打电话。
我说,我在西湖,有些冷。
她说,主人,别感冒了。
我们聊聊天吧。
是,主人。
你喜欢看烟花么?西博会,我们可以去看烟花,大簇大簇的烟花在深黑的夜
空中盛开。然后,瞬间湮灭。
主人,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的网名为什么叫“暗质欲望”?
我说,暗质是指一种潜藏在内心的物质,弥漫在我们的骨髓,私密不可告人
的,欲望是指我们的想要得到的目标。SM是这样一种暗质欲望。潜藏的,我们
渴望控制和被控制。来完成这样一个生命的征程。如,另外一场爱情。
后来,感觉“欲望”这个词语太露了,小MM都把我当成色狼了。所以就改
为“暗质”了。
我听到她爽朗的笑声。
静奴,你快乐么?
是的。
静奴,你幸福么?
我不知道。
快乐和幸福是两个概念,我们可以麻木的快乐,但是幸福是深入内心的满足。
我知道她不幸福。她喜欢旅游,背一个大包,扎着马尾辫,去一些人迹罕至
的地方,她在行走,因为她渴望找到自己的港湾。
我让婉静过来。
20分钟后,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穿的很单薄,在寒风中,显得有些清瘦了。散乱的长发如海藻一样披在肩膀
上,湿漉漉的脖子,她说她刚洗过澡。
很近的距离,我可以闻到她身上那种特有的淡淡香味。
我抱着她。女人的身体在手中如娇柔的花朵。上面留下了很多我给她的痕迹。
我说,静,你应该找一个自己的归宿。
她很平静。她说,主人,您很理解我,您是为了奴好。我爱您,但是我知道
我们是不会长期下去的。我们彼此无法固守终身。
终身有多远?
我劝她应该好好计划下将来了。她是一个毫无计划的女子,随意,朴素。喜
欢穿奢华的黑色蕾丝内衣,购买很多的外套。白天用很浓的咖啡,晚上喝威士忌
加冰。淡如水的轻音乐,那是她一个人的世界。
婉静说她想出国读书,去法国。
那是一个浪漫的国度。
或许你会邂逅上一个有异国情调的老外,然后和他渡过余生。
我们相视而笑,彼此的眼泪却滑落了下来。
她的身体依然那么迷人,白皙的皮肤,带着淡香的味道。她的腿修长,我知
道她在不久的将来或许已不是我的M了。
不过我们会彼此相守那段调教的经历。
已经是深冬了。
我和婉静好久没有联系了。
我需要逐渐放手,让她回到自己的轨迹。
杭州的冬天已经好几年没有下大雪了,深冬之中,期待已久的大雪终于纷纷
扬扬开始降落,安静的夜晚,似乎能听到大雪撞击在窗户的敲打声。
我点开Email,婉静给我的信笺在里面。
主人,请允许我还这样叫您。认识您很高兴,人生有很多邂逅,我们的相遇
是两条毫不相干的轨迹,碰撞在了一起,然后我们注定会沿着我们原来的轨迹前
行。
您在我的岁月里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您是一个敏感的男人。深深的走进
了我的心灵,让我明白什么叫真正的SM。我爱您,主人。
有时候,总想找个归宿。不过我知道主人不是。
我会去法国,然后,再那边开始自己的生活。
杭州是一个有故事的城市,我会想念主人。主人,您说100年后,还会记
得那个夜晚,大朵大朵的白云蔓延过这个城市。然后,一个女孩子对另外一个男
孩子转身微笑的瞬间么?
主人,谢谢您陪我走过的这段日子。
寒冷的冬夜,我走到了阳台,外面是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整个城市笼罩
在这样的大雪下。
我们是一群潜藏在深海中的鱼群,在黑暗中,我们流离失所。
全文完。
暗质作于杭州西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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