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情侠】(01-06)

  (一)
 
  三更天。
  一片沉沉的黑暗吞噬了整个“金永镇”栉比相连的屋宇。静得出奇的狭窄街道上,这时,却突然有一条人影闪了出来,这人在街角的阴影伫立片刻,又小心地左右探查了一遍,接着,他的动作像是狸猫一般,“刷!”的一声,飞快地窜出上了房顶!
  夜行人身手矫健,在高低不平的屋顶上奔走,就像踏着宽垣大道一样,十分稳当,十分俐落!
  只见他一溜烟似的飞跃进入“顺意客栈”,毫不稍停,连连掠过三排客房,一直朝着左边的那间厢房逼近,动作更轻悄了,唯恐惊醒房中人似的。
  这间厢房的左右及后面各有十排普通客房,而厢房的正侧面前是大块的花园,换句话说。这厢房的建是独立的,并且是被保护着的。可以想见住在里头的人,身价和气派必定不同于其他的人。
  夜行人有着一张狭长的马脸,阴冷的眼神,这时已悄无声无息地一步步溜到了花圃前面,他紧张地、悄悄地接近窗框,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着,心底却是一团燃烧的热火……
  “塔、塔、塔……”他伸出颤抖的右手,敲在窗框上,藉以试探房中人是否已经睡看。
  房里没有丝毫反应。
  于是,夜行人的呼吸顿时变得粗浊、急迫了。眼中有一片火焰般的骇人光彩射射出,而这片光彩是饥渴的、冲动、淫邪且带看野性的!
  夜行人顺着窗子的隙缝,将一把薄而利的小七首细心地往上一挑。
  一声轻亮的“拍达”。紧接看那花窗里面的横门已然掉下。
  缓缓地,夜行人手掌贴窗,将窗户朝里推开,一推开,立刻闪电一般地掩到一旁,静待反应。
  半晌。房中依旧没有半点音息。夜行人于是面露喜色,一跃而进房中。
  房中陈设非常雅致。一张宽大的桃花心木卧塌上正侧躺着一个窈窕少女。床前,浅黄色的流苏配着半垂挂的同色罗帐,由桌边,可以清楚看到那少女整个的身躯,此刻,她的胸膜正均匀地、有节奏地起伏看……
  夜行人已整个看呆了。站在帐前、嘴巴微张、呼吸紧促,一股欲望之火已然烧起。他像是一头饿虎看见了无力抗拒的羔羊一骰。
  室内的光线虽嫌幽暗,但仍有足够的亮度映照出这位美丽的少女面庞来。夜行人小心地将熟睡的少女身躯翻转成仰面躺着的姿势。
  这是一张何等美艳的面容呀!新月般的长眉,两排密密的睫毛,端秀而骄傲的鼻子配着红嫩巧致的樱唇,原本莹洁的脸上,此刻却浮着迷人的红晕,如云似的玉臂露在丝被外,那肌肤光润细腻。彷佛吹弹得破!
  一股少女身上的淡淡芳香,刺激着,诱惑着夜行人的感官。
  夜行人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疯狂地撕裂那少女的衣服,连最内层的红色小肚兜也扯了下来。
  现在,这位姑娘已是全身赤裸裸的了!见她一身均匀的白肌肤如同凝脂,两座盈手可握的乳房,上附着粉红、迷人的小乳头,平滑的小腹,一双修长洁白的粉腿,使夜行人禁不住地轻轻抚摸着……
  夜行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自言自语道:“商震呀!商震……这可是举世无双的第一流货色了……
  这叫做“商震”的夜行人,原来就是当今武林四大邪派之一“百浪派”掌门人的得意弟子,练一身卓越的轻功。
  商震性好渔色,今夜就是打听得“五花帮”帮主长女“年冰冰”带领部众投宿“顺意客栈”,而特来偷香的。这时,他自怀中掏出了一只精巧的如母指大小的描金木瓶,倒出一些淡青粉末来,轻轻抹在那少女的鼻端。
  同时,他又飞快地出手点住了少女身上“曲池”、“合谷”和“云门”三穴道。
  于是……
  少女口中发出了一声令人魂与魄授的娇态呻吟!“唔唔!”,她感觉了光着身子的寒意,却在半睡状态中,突然紧觉到自己已失去了行动力量。
  年冰冰的穴道已被制!
  她开着一只明眉、清澈的丹凤跟,怒视着站在跟前的“探花大盗”商震。
  高贵和养尊处优的身世,在这被羞辱的当儿,使她愤怒而转变成痛恨。
  商震色迷迷她笑道:“小娘子,未时,你已中了我预先藏放的”仙迷香“了,本来你至少要涯到明天中午才能醒来的……”
  年冰冰紧咬银牙,只听商震接羞又说:“本大爷,想了一想,在你晕睡中固然可以大遂所愿,但是要想真正的欲仙欲死,都还是得你来配合,嘿。嗯、嘿……
  所以找才用解药弄醒你。“
  说着,双手抱住了年冰冰的香肩,一阵子狂吻起来。
  年冰冰苦于穴道被制,无力反抗,但是。一张嘴仍旧逞强着:“大胆毛贼!
  你敢……“
  “哇!哈,哈,哈哈……我不敢!哈,哈,哈哈,看我玩乐死你!”
  “狗才!你还不赶快解了我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年冰冰一面叫,一面运用全身内功想冲散被制的穴道,岂知“采花大盗”的点穴功夫仍独家邪法,年冰冰虽有深厚功力,仍旧无济于事。
  只听到商震,故作惊讶地说:“哎呀!呀!我知道你是”五花帮“的帮主千金,贵体!贵体。”
  说着又“吃,吃……”地用舌头吻着她的小乳头,吻着她的肚脐眼,一路而下,终于停在她那一片凄迷芳草之中……
  “不,不要,你会遭我们的组织分挫骨的……”年冰冰叫着。
  “你少再吓虎我了,本大爷自有算计,要不然也不敢来了。”
  商霹已急得满身大汗,欲火中烧,口渴唇乾,胯下一条劣根子已然挺硬,于是匆忙的自己宽衣解带,一面嘴里说道:“你们”五花帮“自帮主以下,分设”玫瑰“、”茉莉“、”牡丹“、”野莉菊“、”百合“五宫,上上下下全是娘子……
  “休得无礼!”年冰冰看见商震露出了黑挺的阳具,恐慌的叫着。
  “什么无礼?等一下我入得你大叫亲哥、老祖宗,须知你们全帮人手,修练”九阴神功“,每年残害了多少武林豪杰……”
  “住口!”
  “你这”一窍不通“的小姑娘,侍我先通了你下面的这一窍!”
  说着,商震捧起那根七寸来长的阳具,微微拨开了年冰冰的茂盛阴毛,口里不停地“嘻!嘻嘻!”又道:“看我这根通天神棒,顶得你舒服成仙……”
  凄凉的一声叹息,发自年冰冰的口中。身为“五花帮”帮主的女儿,她也知全帮女弟子每逢十五夜晚。在深山旷野处,采用“蛤蟆望月”之姿运用内功,吸取月光精华的秘功。而要修练此秘功是必需突破处女的界限的。
  但是,突破处女的界限,也要奉献给自己喜爱的男人呀!年冰冰一万个不愿意让贞操被此贼人破坏。
  她已经感觉到了商震压在身上的重量,感觉到商震一根滚热的鸡巴,已在玉门关前叩关,要入门了……
  “自尽!”年冰冰想着。
  一个徒然无助的弱者,有下这最后一步棋了,年冰冰将上下牙唇紧紧咬着舌头,用力……
  突然,奇迹一般。
  事情发生的没有一丝丝的预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悠悠的、清朗的,更带着几分懒散的第一个人的声音忽然晌了起来:“呵,呵,霸王硬上弓,朋友,手下留情呀!”
  说话的声音来自窗口方向,虽然是那么舒徐,但是一股难以形容的震撼力量。
  已显示了来入内功的浑厚。
  商震正在紧要关头。晌起了这一片焦雷之声,惊得几乎跳了起来。就像被人猛咬一口似的,猛而侧身一转,不由分说,就使了一招“百浪门”的迎敌招式。
  “前后浪涌”,半蹲着马步,右手前,左手后,蓄势待发。
  只见这位突来之客,竟是一个少见的俊俏人物,一身月银色丝光闪闪的长衫,浓密的黑发,一只黑浓的眉毛斜飞入发,有若寒星般灿烂的眼睛下,是一只悬胆般的挺鼻子,此刻,薄唇微动,勾成一个嘲弄的孤傲浅笑。
  商震用力吞了一口唾液,眼见这位年青人悠闲的样子,急忙伸出右脚要勾回自己脱下的裤子,同时咆哮着:“你是谁?竟敢来破坏本大爷的好事!……”
  银衣人挥了挥衣袖,怡然笑着回答:“别问我是谁,先给我站着,好自反省一番。”说话的同时已将商震的衣裤踢到一旁。
  商震一时手足无措,怒火上升,心想,你这无名小卒,又是末带兵器,竟敢来此教训我,当下回身取放在桌上的“七浪剑”,一招“凌空溅浪”向银衣人头颈直劈下来。
  银衣人右旋半步,摆出“雀捕螳螂低姿”,趁着商震使招,所露出的下半身空门,利用宽大的衣袖,竟然将商震的一根阳具,上上下下撩了两回。
  高手过招,通常不在长时间的缠斗,商震猛地感觉到,下体一阵热麻,低头一看,龟头附近已被划破了两三道伤口,正泌着血丝……
  商震吃惊的差点窒息,当知银衣人所使的这一招“衣袂成刃”,如非有深厚内功根基是使用不出的,于是如丧考仳一般……
  “古东!”一声,商震弃刀,双手掩着他流血的下体,跪在地上,搞头如捣蒜:“请宽恕商某,有眼不识泰山……”
  银衣人,仍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食色,性也。你找女人,我不反对,但是像这种”采花“劣行,太不应该了,武林岂能容忍淫贼……”
  “饶命呀!大英雄,我……”商震颤抖着。
  “你这头大色狼,刚才那姑娘骂得好,你是毛贼、狗贼。我说你呀……”
  银衣人一面说着,一面悠然自得的,往床上活色生香的玉体转了一眼。
  商震看准了这个绝不可失的机会,突然运用全身气力,使出了“百浪门”招式中,最为狠毒,也是最具威力的一招“浪卷危舟”。
  要知这一招“浪卷危舟”仍当年“白浪门”第二代掌门:外号“玉面杀手”
  司徒青,和“铁血双怨”在嵩山论剑时,所使之奇招。此招式看似乎平淡无奇,但是因为带着“同归于尽”的意义,其力自不容忽视。
  银衣人正向着年冰冰嘲笑般看着,商震这一招“浪卷危舟”是环抱敌人的腰部。借内力而绞碎敌入内脏,却不顾对方的施展任何武力的。
  银衣人是绝对躲不过这一招了。
  “拍!拍!”
  突然,像是见了鬼一般,商震飞跃起身之际,银衣人的动作如同闪电般一抹,商震已然挨了两个巴掌。
  满天星斗的从地上爬起来,商震不明白这两个巴掌是如何挨上的。他甚至还怀疑银衣人是背后长了眼睛。
  抚着火辣辣的面孔、商震终于呆住了。恐惧加上震惊,商震心底不由得起了一阵塞意,他畏缩的问道:“你……少侠……你到底是谁?”
  “你先解了那姑娘的穴道!”银衣人语气冰冷地说。
  商震的气焰已一扫而空,得走到床前,以其独家解法。将年冰冰的穴道解开。
  赤裸的年冰冰,秃然悲痛的哭泣着……
  银衣人唤到:“毛贼要知道我是谁吗?……壁上有面铜镜,将灯蕊捻旺点,照照你的双颊,大概就明白了。”
  好半晌,商震才依言行事,镜中照出了他马脸两边各印了一只鲜红的,宛如用珠砂涂抹上去,却永远也擦不掉的清晰掌印!
  全身发抖,商震不住地恐怖惊叫:“你,你竟然是一掌……”
  “是的,我就是”一掌成仇“程天云……”
  “你,你竟然,对我下这毒手!”商震叫着。
  “这是一生抹不掉的掌印,你我这段梁子是结走了,仇,总有还报的时候……”
  “既然敢和你结仇,我程天云随时就教。”程天云沉沉说道,“滚!”
  商震叹了口气,拾起衣裤,缓缓地回头望了程天云一眼,这短促的一望,程天云已然深切感觉到对方,内心里强烈的仇恨及无比的愤怒,就像熊熊的火,锐利的剪。
  “杀了他!程天云,杀了那狗贼!”年冰冰悲叫着。
  “姑娘!为什么要杀了他?”
  年冰冰面容银青,冷汗遍体,万分愤怒的喊着:“他侮辱了我,程天云,我命令你杀了他。”
  微动嘴,程天云道:“他已受了处罚,况且你仍旧是无瑕的……”
  “你这帮凶!程天云,我要你杀那淫贼……我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呜”年冰冰边说边哭着。
  程天云转身朝商震叱喝了一声:“还不快滚!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
  话未说完,商震已如丧家之犬,夹着尾巴,仍旧从他进来的窗户,落荒而逃。
  程天云这才徵笑着走向床前,边走边说:“实在是美丽的女神,难怪那小子……”
  年冰冰吃惊地问着:“你,你…想干什么?”
  “我呀!谢谢你的盛情,想走近一点来好好欣赏。”
  “你,你,你这个……”
  年冰冰看息着。同时才发现自从穴道被解之后,自己悲愤之余,竟然一直将自己赤裸裸的胴体暴露着,于是一阵羞槐地低下头,同时慌忙地拉着夹被披在身上。
  年冰冰现在满怀羞怒,却倔强的问:“程天云!你怎么知道我骂那”狗贼!“。”
  “呵呵,打从他进入房间时,我就在窗户门外了,怎么,我是聋子?听不到你骂人?”
  一咬牙,年冰冰忽然语气凉森森地道:“程天云,我会回去打听你的身世的,你存心让我丢脸,有一天,我会宰了你!”
  “哎,哎呀,年姑娘,你这不叫做”恩将仇报“?”
  “我的身子是不容许臭男人看的。”年冰冰说着:“当我醒来。发现自已……”
  程天云嘻笑着说:“你醒来发现自己是这么诱人、迷惑……”
  “住嘴!我知道你也不是好东西,我就是怕被更多的人看见我那个样子,所以才不呼救,而你,你是故意让我……”
  年冰冰说着,竟然哭出泪来。
  “我不得不承认,你实在是太美的女孩子了,我如果不趁那机会欣赏,难道说,你肯自己脱给我看?”
  年冰冰手扬起,往程天云脸上拍来,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轻轻一带,年冰冰整个人就跌入了他的怀里。
  “年姑娘,你的身子颇为诱人,但是今夜,你受了这么大的委曲,我是再不忍心动邪念了……”
  “你,你下流,你记住,下流……”
  程天云伸手往罗帐一摸,将一个纷红的丝袋子,递给年冰冰看。然后解释道:“那狗贼就是安放这种东西,你才被迷晕的,这叫”仙迷香“,无色无昧,连神仙也要不知觉地被迷魂,所以你才会这样被脱光了身子……”
  “不用讲了,你这无赖!”年冰冰又叫着,“你,你……下流……”
  “好,你尽管骂,每句话我都会记着,你说下流。你看你现在又是赤身露体的……”
  年冰冰又是一阵羞怒,恨不得咬下程天云的肉来,一伸手,连忙又将夹被盖住了她那坚挺的乳房及凝脂般的胴体。大叫着:“你是鬼……”
  用力向程天云丢了一个枕头,程天云伸手接住,在嘴上亲了亲,大笑道:“好香!好香!”
  身形一掠,潇酒地越窗而出。
  年冰冰忍不住地蒙被痛哭。她感到难过的不只是今夜处女之身差点被辱而已最主要的是程天云那股调侃的神气。
  ***    ***    ***    ***
  座落在长安西郊有一座大寺院,“明士寺”。寺前有一大广场,今天广场上搭了一座比武的擂台。
  原来,“明士寺”的住持僧,法号“一慈禅师”于上月圆寂,门下弟子个个自恃武功超人,竟然不服大弟子承继住持,于是才摆下这个擂台,由门下弟子登台亮相,武功修练达最高境界者,方始有资格承继为“明士寺”的住持。
  年冰冰自从在“顺意客栈”遭受侮辱后,半年来修身养性,虽仍然未能修习“九阴神功”…概必需先突破处女的界限…然而在“百花帮”的本门武艺下,却是日进千里。她心中的抱负就是:手刃商震,报复程天云。
  年冰冰在擂台下,对着比武的那些人冷笑着,自言自语:“比些什么!哼!
  还不如让我当了住持,都是三流角色。“
  声音说的很轻,场中人并未留意,但偏被离她丈许多远,一位带黑色面纱的,中年汉子听见了。
  中年汉子转眼一瞧,不觉吃了一惊:“呵,长得更标致了。”
  见他随手划出一颗小石子,“呼”地一声,正向年冰冰的腿部弹去。
  年冰冰东望西瞧,似乎不曾理会得这回事。
  然而就在石子即将击中她时,她已身子一掠,来到了中年汉子的身后,这是电光石火瞬间的事,冰冰已练就了这一份惊人的警觉性。
  但是更惊人的是,当年冰冰抄至中年人背后时,几乎是同一时刻,那蒙面纱的中年人却已腾身而起,顺手抢了年冰冰手上的一把骨扇,朝着寺后一片树林而去。
  年冰冰被对方卓越的工夫惊住了片刻,随节又蓄足气力,三、两个奔腾,也追入了林中。听到一阵足以撼动心肺的浑厚内功的声音,传入了耳朵:“年冰冰……
  哈,哈,哈哈……“
  她举目四望,不见声音发自何处,正自犹豫看。突然“刷!”的一声,她的束腰带已被扯断了。
  慌忙之闻,年冰冰掉下了束腰带,上衣已然分开。
  年冰冰极力保持镇静。摆出一招“含蓄茉莉”姿态准备迎敌。
  “刷!”的又是一声。
  年冰冰感觉背脊一阵凉意,不知对方从何处而来,竟又扯破了她的上衣,只见她已露出了上半身的亵衣……
  接着,眼前一阵子枝叶摇幌,忽而左,忽而右,年冰冰目不接瑕之际,背后突然出现了那个中年汉子……
  年冰冰回头一瞧,不免气血中翻,一招“巴焦迎风”使用了十足功力,两掌齐齐出,娇喝道:“又是你这个狗贼!”
  “哈,哈,哈……我商震这半年来的艰苦修练,总算可以拿你来补偿了。”
  说看,受腿合并,运气一腾,竟然轻易地避过了她这一招。
  只见商震在空中一个回旋,就在他部将落地的当儿,对着年冰冰拍出了一掌十“修罗鬼影”!
  年冰冰情急之下,双手硬接下了这掌,身体踉抢地后退了数步。
  商震岂有放弃这个机会的道理,一个纵跳向前,即时又拍出了一掌“冰寒魔掌”。
  年冰冰只见一阵凉意袭击,随着咯血一道,晕迷而倒。
  商震奔前,轻轻地托住了她的身子。
  就在此时,一道银影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形,巧妙地从商震手中夺走了年冰冰的身子。
  商震也末看清来人,立刻又来出他的绝招“走魂离魄”朝着来人,奋力出掌。
  听对方一声“喝!”银影一闪。
  商震已然发觉到,自己的天灵盖,竟被对方紧紧夹住了。上面的人双手抱着年冰冰,岔压下来的重量已使商震渐感支持不住。商震头骨被紧夹着,不敢冒然再出手,只是气咻咻的道:“何方大侠……”
  “商震……半年前放了你,留了记号给你,竟然不知悔改……”
  “是,是,程少侠,我……”
  “你的武功进步不少,同时你也将加害更多的姑娘。”说话者,正是程天云,双足用力一夹,一招“千斤压顶”使用了三分功力而已,听:“卡,卡!”
  头破裂声音,商震叫饶着:“原谅我!原谅,这一……”
  程天云轻巧地跃下,商震已脑浆并出,魂归九泉。
  程天云望了望怀中全身冰冷的年冰冰,只见她双目紧闭,面色泛白,旦夕不保。

 


  (二)

  “终于又中了那狗贼的毒招了。这种”寒冰掌“,必须大阳之气,始能回生……”
  程天云想不到别的办法,有自己尝试了,他想着:“以我的功力,或许可以多少帮助她。”
  现在,他不再避男女之嫌了,施展轻功,将年冰冰用力抱紧,十数个起落,就抵达了“明士寺”的后院。
  程天云偷偷将年冰冰带进了寺里的客房,先把四周门窗固定好了,侧耳一听,外面广场正打斗的厉害。
  年冰冰的身子已似秋水一般透凉。
  程天云下定了决心,将她的衣裤一一解开,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接着凝足真气……
  程天云欲将阳烈之气,透进她的身于,这是一门武林绝学,
  只见他的嘴对着年冰冰的嘴,胸部紧靠着她的乳房,使两个人的两对乳头,密密接触。
  最困难的还是在生殖器部分。自课,程天云的阳具以硬挺挺的,他知到必须将阳具塞入她的阴户,这样才能全身贯通……
  但是他也明白,年冰冰还是处女之身,这放进去的阳具,万一拿捏不准,甚或是是一时冲动,则坏了人家的名节。
  程天云最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这一回了,他控制着自己,只将半个龟头,塞进她的阴户之中,就这样,程天云丹田运气,漫漫吐纳,一根被含住半个龟头的鸡巴,使他难遇的真想用力突进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程天云逐渐感觉到年冰冰身上的温度回升了,他开始放松心情地上下欣赏着她的胴体。只见这半年来,年冰冰似乎又成熟了不少,腿部更丰满了,更滑腻。胸部更挺拔了,阴户也显得盛而满……
  “呵!……”片刻之后,突然一声长叹。
  年冰冰娇叫看,终于清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赤裸着身子,上面又压着一位同样赤裸的男人,不分皂白,就是“拍!拍!”几个耳光。
  程天霎因为真气吐出太多。已觉支持不住,突然被刷了几下耳光,虚弱的身子竟跌下床来。
  年冰冰脸上发红,暴怒着说:“你,你……竟敢这样……”
  程天云一肚子委曲,也不客气的回答:“你活过来就好了……我已为你死去了半个人。”
  年冰冰摔了摔头,猛然忆起在树林之中,被商震以“塞冰掌”击伤之事……
  “程天云,我问你……你是……”
  程天云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是在”云岭密笈“里头,偷偷学来的这一招救难法,我可是牺牲真气,为你疗伤哦!”
  “不要说了,我是问你……你……”年冰冰急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啦,我是傻瓜、笨蛋、我多管闲事。”
  “不是这个啦……”年冰冰哭丧着声音说:“我问你……你。”
  年冰冰脸上又似晚霞般地堆起红晕,那含羞又着急的样子,真个美艳得叫人垂头怜爱,难怪古人所说“处女是宝”!
  “你骂好了,骂什么都可以,我后悔救了你。”程天云叫着。一面蒙着发烫的双颊。
  “程天云,我是问你……”年冰冰银牙一咬,终于轻声地说:“你,你刚才……
  那,那……有没有进……“
  程天云方才挨了几个耳光,正自心里不平着,听到她这么一问,急促而不高兴地回答说:“有!告诉你,进去了半个。”
  年冰冰怔了一怔,一咬牙,死死地瞪了他一会儿,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跳下床来,一溜烟跑进澡堂里去。
  年冰冰在澡堂中,双手后掌,腰要紧缩,屏息张口,双腿用力分开,摆出了“九阴神功”入门招式……“气吹阴毛”……
  但是不管她如何运气,仍旧未能将自己的阴毛吹起,于是她明白了,她依然是一位处女!
  年冰冰兴致冲冲地跑出澡堂,一丝绯念挂在她脸上。她朝着正呆呆出神的程天云,将整个赤裸裸地、芬芳的胴体,斜倒在他的腿上,含羞等等地,低声说:“不要生气嘛!我错怪你了。”
  程天云面对这突来的转变,一时手足无措,于是问道:“你是说,你不再怪我了?你……”
  年冰冰脸上更红,全身发热,啐了他一口道:“不许再问,我不告诉你。”
  程天云至此也恍然明白过来,他知道年姑娘一定是到澡堂去检查过自己的阴户了。
  此刻程天云调息养气,真器回流,就在片刻之间,他的一根阳具又已挺然高举。
  年冰冰正斜倒在他的双腿上沉思着,忽然一根热呼呼的肉棒从她颈间挺起,先是大吃一惊,及待细看,这根涨大的鸡巴,不正像程天云本人一般?又调皮、又挺拔么?
  经过了一扬误会,年冰冰已由衷感激程天云相救之恩。这时又瞧见了他微微抖动的阳具,已禁不住心猿意马,亢自把持不住了……
  年冰冰全身发软,娇慵地爬上床,羞愧地将一条夹被盖的死死的。
  程天云原始冲动也被挑拨的不能不激发了。他一跃上去,呼吸浊重地拉开了她的夹被。只见她畏缩着,像一头柔弱的小羊。
  薄暮的彩霞从窗口缝透入,映照着年冰冰一身洁白细致的肌肤,最诱惑的还是那盛满的,圆形而富有弹性的臀部……
  程天云张开了他的双手,年冰冰闭着双眼迎接着。
  一对俊俏的、赤裸裸的男女,终于紧紧的拥抱着。
  欲望如潮涨,一分一寸地升高……
  程天云亲吻着年冰冰火热的香唇,一根大鸡巴已在她的大腿根部一挺一冲。
  年姑娘已沉醉如迷,虽说她仍是处子之身,但是在帮内耳濡目染,对这方面的事,早已熟识了。这是第一次的真刀实枪接触,在程天云的爱抚之下,她已春心汤样,淫水直流……
  肉体的纠缠、真情的交流。爱慕、怜惜,逐渐变成野性的冲动。
  程天云缓缓地分开了年冰冰修长的玉腿,阳具已顶住阴户外缘,不停地叫阵喊战了……
  年冰冰全身酥软。心头似小鹿顶撞,阴户中则像万蚁俊巡,奇痒无此,她使力抱住了程天云的颈项,喘气地诉说:“天云……你……真伟大……我……我……
  很舒服。我……都给了你……我要……我要你的……进……呵……要进去……我的……那里面……天云……呵……“
  程天云下肢一挺。
  “滋……”
  已将龟头先行塞入了那条成仙的途径。
  年冰冰感觉到了下体的一阵压迫,心里明白:这是时候了。急忙咬紧牙跟,浑圆的屁股配合着程天云的进攻,轻轻地往上一提,缓缓地容纳了这一根肉棒。
  程天云温柔地,细心地,不敢大意,进两分、退一分,徐徐有致地摸索着前进。他知道,这是年姑娘的一段、新的生命旅程。而年姑娘已然承受了破瓜之苦,正遂渐进入迷离悦恍之境,口里不住地叫着:“咬……呀……天云……云……我……
  乐……死了……你的……你……那……那……那……在我里……面……哎呀……
  哎……“
  程天云挥军直进,终于将整根火红的鸡巴进入了那狭窄的隧道中。龟头直抵花心,年姑娘轻摆着腰枝,又叫:“……好……好美……真……真有……有……
  这种美事……天云哥……哥……我……我……的里面……很……充实……我…美……
  美死了……轻……轻一点……哎呀,哎呀……“
  一阵又一阵的高潮涌起。
  年冰冰暗用内功之力,加强阴道肌肉的收缩,程天云的整根具就像是被一团会自动张缩的肉团控制着。
  程天云疯狂地加紧抽送着,同时他想起了,半年前在“顺意客栈”初次解逅年姑娘的那一晚上。不觉“扑吃!”出声来……
  年姑娘以为他是在笑她那种放浪的淫叫,心底涌现了一股难为情。却听到程天霎,带看感情的声音说:“冰冰妹妹,你实在太美。太好了。”
  “哼!才不听你的话。”年姑娘撒娇着。
  程天云双手爱抚着她的坚挺的乳房。同时不忘记那根鸡巴一抽一送着。又说:“你呀,你以前骂我下流,现在你才是下面流水哩!”
  “胚!好难听。”
  “又说我是鬼,那好了,我是鬼,你就是鬼婆子……”
  “好了麻……不要你说!”
  “你说总有一天要宰了我,现在我这根东西,就先通了你,嘻嘻……年姑娘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在这样的灵肉交流之际,这种善意的取笑,就是等于打情骂俏一样,愈肉麻、愈肉骨的语言、愈能增进双方的激情。
  程天云的龟头被套在子宫口不断地吸吮着,一阵阵陶然快感,怜爱地说:“好妹妹,我……我最爱的冰冰,我那个,被你下面的小嘴巴……吃的太舒服了。
  你。痛快吗?……“
  年姑娘下体的淫水,和破瓜的血水混流着,她叫道:“唔……天云哥……我不知道……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我……我……美……美死了……可怜,可怜我……哎呀,哥哥……你的……你的……那个,又大……又热……呵……
  我很……感激……的,那……要……来……来……呀……“
  年冰冰不停地淫叫着,水也不住地流着,从屁股边缘一直流落在床单上。
  “冰冰妹妹,我,我爱死你了。”
  “唔……天云哥……我……我……也是。今天……我……美……了……又,又,又……来……了……我……我死了……我甘愿……我爱,……爱那个……真是……好的……好东西……天云哥……我受不……不…了……”
  “冰妹,我也是……我要……”
  于是一翻一扰,一深一浅,两条肉虫直缠得天昏地暗,程天云感觉了一阵子的热血奔腾,加紧抽送……
  “……”
  就在程天云射精的当儿,年冰冰屁股大力向上一挺,子宫内部激出一股回旋之气,将这些浓精悉数纳入。
  年冰冰这一招回旋之气,乃“五花帮”的内功之一。
  “五花帮”帮主“年如媚”外号“彩虹仙子”,创立该帮于“东峰山”。
  “五花帮”钻研五种花卉之含蓄,开花及凋谢的种种过程,从中演译成一套“百花招”,讲究以静制动,以逸待劳,是一门极其深奥的武林秘密工夫。
  该帮成员无一不是娘子,“彩虹仙子”更根据天文山川之象,而创立了一套“吸取月光精华”的武功。
  帮主择徒甚严,最主要的是必需生得艳丽,方准入帮。所以其属下之五个花宫主,全是绝世美人。
  “五花帮”的基本功夫,在于“柔”“湾”“闪”“迎”“落”五种口诀之中。又因其惯用“采阳补阴”之法,每年加害不少英雄人物。于是江湖之中将“五花帮”“百浪门”“流马队”及“神妙集团”合称为武林四大邪派。
  年冰冰此刻尽取天云的精液,却不是用以滋补本身之真气,而是她有十足的把握,为“天云”哥留下了最好的后代种子。
  程天云精水射出,年冰冰也同时回报一股暖暖的热流,滚滚地包住了他整根鸡巴。
  两人,几乎是同时,身子一阵颤抖。
  灵肉交流的最终目的达到了。
  一粒不可见的、伟大的情爱种子也成形了。
  “天云哥!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了……”
  “冰妹!下半辈子的努力,全是为了你!”
  紧紧,互拥着,互细诉着。
  年冰冰心愿已了。一者,羞辱着她的“商震”已死于非命。再者。她本想报负的对象……程天云……竟已成了自己的丈夫,而且她还怀有了也的种子。她肯定着。
  而“一掌成仇”……程天云……因有另外任务不得不和年冰冰分手,于是约定三个月后,由程天云往“东峰山”求见“五花帮主”。
  分手的时候,年姑娘将身上的玉环送与程天云,那是一只手工极端精巧的凤尾形玉环。
  程天云谨慎地将玉环放入怀中,目送着冰冰骑上她那高骏的白马远去。

 


  (三)

  他时刻都会记起年冰冰那秀丽的脸蛋儿,记着她那骄傲的语气,还有她那着急时的样子。
  程天云精神抖擞走出寺门,抬头一瞧,擂台上的比武,已告一段落了。
  只见一位矮壮大汉,满身肌肉突起,如同一只牧牛,站在台中央。
  那汉子的右面是一位瘦乾老头,态度悠闲,但是一双眼睛却发放着逼人的光茫,显见内功实力雄厚。
  这时那老头子,兜着手向四面群众揖了礼,大盘喊道:“老朽,姬华生,今天忝为本擂台之裁判。站在我右面的这一位,方才大家都已看过他连下了七名对手,是所有本门弟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一员,现在,我宣布”一慈禅师“的继承人是……”
  姬华生正要宣布的当儿,突然“换!”的一声,一张黄色布条条件疾射而至。
  姬华生顺手一抄,只见上书:“我争明士寺住持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使全场人士大吃一惊,纷纷交头接耳谈论着。
  只见擂台右方,出现一位蓝色劲装的标致姑娘,口里叫着:“且慢……”
  斜掠而起,就在飞拔七尺左右的时候,整个身躯卒而侧旋,紧跟着“呼”的一声,宛似一道旋风,眨眼,就跃上了擂台。这一下身法灵巧,可圈可点。程天云由不得赞声道:“好一招”乳燕腾空“。”
  姬华生心想:“怎么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娘子?”
  站在台中央的大汉是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拜会姬老前辈……”那娘于拱手道。
  “这位姑娘,高性大名,为何上擂台?”姬华生问。
  “我就叫”蓝衣人“上擂台当然是比武啊!”
  “本擂台是专为本寺弟子而设的,你是……?”
  “但是,我们是用以选一位承继人而已。在本寺弟子之中比武。”姬华生不惮其烦地解释。
  蓝衣人“哈,哈,……”大笑,转向台下所有的群众说:“方才,姬老前辈说,此比武是用以评选住持的承继人,各位老兄弟们,容我说几句公正话……”
  全场入土都屏息静听着。蓝衣人又道:“寺院住持,首推德高望重,心肠慈悲。又若武功方面,那只是个人的修行而已。今天,明士寺弟子们不服大师兄承继住持,竟尔摆下擂台比武论胜负。万一诸弟子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位,竟然是匪盗之心肠时,这么一座大寺院岂不就成了强盗窝?……”
  台下响起了如雷一般的喝彩声。蓝衣人又按着说:“这位姬老头子,不明事理,不兼传统,竟也跟着起哄,应该改叫”糟老头子“!”
  一段至情至理的说白,已引起了所有在场人士的共呜。
  姬华生盼望那壮汉当住持,是因为那壮汉一直和他勾结着。日后方便占用诺大寺产,以一逞私己之欲。如今眼见煮熟的肥鸭又飞走了,不由得愤怒中生,趁苍蓝衣人说话不察的当儿。急速拍出一掌“狸猫捕鼠”。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蓝衣人双腿左滑,整个身子往右面一倒,就在身子即将落地之时,却是一个全身向上腾跃的动作,这一招“暴回魂”不但轻易地避过了姬华生的偷袭,也换得了全场的钦佩之声。
  姬华生一招不着,老羞成怒,连接着“夕照勾栏”、“牡鸡独立”。蓝衣人不慌不忙地使了一招“金鹏展翅”、一招“北庭中站”轻易地就绕到了姬华生背后,狠狠地扣住了他的“金井穴”。又听一声娇叱:“下去!”
  姬华生就橡一只被要的猴子般滚下擂台。
  全场又起了一阵子如雷般的欢呼。
  这时原先那即将承继住持的大汉,已提刀杀来,只见大汉的刀尖一点一旋,使出了“燕归八武”的刀法。
  蓝衣入手无寸铁,虽然仗着高深的工夫底子,尚可抵挡一阵,然而已经是被逼近擂台边缘,险象环生了……
  程天云这时暴喝一声:“接刀!”
  手腕运力,平空飞射出一把红缨刀,蓝衣人两指悬空,夹住了程天云送来的这把刀,顿时如虎添翼,一抱“关平献印”按着“凤凰齐飞”……
  “当!”
  那大汉的单刀已被击落地。大汉丢人现眼之际,只求得保全生命,终于“古咚!”跪了下来。
  蓝衣人再度抱拳,向着群众喊道:“谢谢那位大侠,赐刀相助,小女终身难忘。有关明士寺的住持问题,我既已打发了阴谋不轨的一老一少。相信其余的寺内弟子,总会再斟酌品德修养的师兄出任。今天我是奉师命来处理此事的。顺便告诉诸位,蔽师父即”一慈禅师“的俗家大姐。谢谢!”
  说完,将那红缨刀凌空射出十来丈高。她料定替她解围的人一定武功不错。
  果然,当单刀即将落在擂台时,程天云已掠身飞接,蓝衣人同时跃开。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程天云和蓝衣人都被对方那种俊俏、迷人的神采震惊了。
  然而,也就是这一刹那而已,两人都已分别奔上了各人的路途!
  话说姬华生被蓝衣人打落台下,心有未甘,又苦于那么多人面前,不敢骤出暗器,于是悄悄地溜出场外,他想起了多年前结识的“神妙集团”,意欲借用他们的力量以报复此一口气。
  “神妙集团”是武林四大邪派之一,集合了各地的扒手,骗子和一些亡命之徒,汇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专司抢劫、敌诈、骗财、夺色的勾当。
  “神妙集团”的舵把子称为“集团长”。手下设三位“长老”。集团控制下的喽啰,分别肩挂一至六条的黄线,线条愈多,表示辈份愈大。该集团素以报复的手段残酷,无人道而叫人心惊。武林同志虽有心剿灭它,可是又畏惧一举不成后,所受的残酷报复。
  姬华生终于和“神妙集团”搭上了线。经过三长老之一的“司马成”阴谋计到,终于在蓝衣人投宿客栈时,以下毒的手段,轻易地逮捕了她!
  蓝衣人醒来的时候,“天枢”、“合谷”及“地仓”等穴已被点住了。她能惊慌地,无言地听任摆布。
  这一天,程天云来到了“谷阳城”。正拟入城,忽听“剌剌”一阵阵马蹄声,心中一惊,猛一抬头,忽见城门口卷起漫天灰尘,迎面一队马队,正以迅雷不及地速度奔了过来。
  程天云迅速的闪在一旁,却见两个老夫妻,肩担着菜蓝而走避不及。为首的骑士,暴喊一声,扬起长鞭“扒”的一声,立时一片惨叫声,两老夫妻翻跌在水沟之旁。
  马队上的骑士发出了得意的笑声,似乎这是他们惯常玩弄人的方法一般。
  路边的人好不容易,将老夫妻扶起,又帮他两整理菜篮于,只听其中一人道:“老伯伯,以后看见他们来了,还是先走开为妙,今天你还算走运,挨了一鞭子,要是……”
  言下之意,一面替老夫妻可怜,一面又畏惧那些人的恶势力。程天云古道心肠,趋前打听道:“这位仁兄,方才那马队是……?”
  被问的那人。望了程天云一眼,知道他是外地来的人,于是向四周仔细扫了一眼,才小声地回答:“为首的那位是”长老“司马成,其余都是团员。”
  程天云恍然大悟。“谷肠城”北郊、正是“神妙集团”的总部呀!于是他会意的点了点头。那个人馋是多嘴、见程天云似懂不懂一般,于是又接着解释说:“今夜,是”集团长“纳第四妾的日子,新娘听说还是一位武林中的女侠哩,从早上开始,他们这些团员就进进出出,又是采购,又是聘乐……那,可热闹得罗!”
  “老兄,这么说,他们无法无天……”
  “嘘!这位仁弟,不要说这种话,你是外地人才不明白,最好不要批评,,可不是开玩笑的。”
  程天云意兴兰栅地跟着众人进城。走进一家酒楼,要了半斤白乾,闷闷地喝着,侠义精神又在他胸中蠢蠢欲动了。
  只听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进城来,路人争相走避,程天云端坐着,侧耳倾听左右村人的窃窃私语。
  “呀,又不知那一户人家的小姑娘遭殃了……”
  “李四,你说话小声点,这次么,听说是到长安带来的姑娘。”
  “那么是青楼神女了,妓女配恶霸,倒也相当!”
  “才不是妓女,听说是一位有武功的,还是上周擂台的哩!”
  “……”
  村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细细轻轻地谈着。程天云却是一字不漏地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奇怪的念头,不,是奇怪的想念。打他脑海里升起:“会不会是她?……
  那个正义的蓝衣女?“
  蓝衣女有那么深厚的武功基础,为什么会嫁给“集团长”为妾?又何况她是长得那样地俏丽!不会的!决不会是她!
  可是,上过擂台……会武功的姑娘?又恰巧是从长安带来的……?这难道还有别人吗?不,一定是她!
  程天霎再三思索,就是寻不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来……
  到最后,他又狠狠地下了一次决心:“大丈夫、男予汉,顶天立地,何事不敢干?”又何况说,这是从恶霸手中救人的侠义行为!管他是谁,先混进去看看再说。
  是夜,满天星斗,正逢朔日。
  “集团山庄”处处张灯结彩,一阵酣酒喜笑之声,半里之外可闻。“集团长”
  纳妾,是何等喜气洋洋的大事呀!
  程天云夹杂在前往道贺的人群中,很技巧地混进了山庄。大厅上挂满了各路人马送来的喜帐,一对大红烛正“霹雳拍啦!”地烧着……
  贵宾席上,朝门而坐者正是那位“糟老头子”……姬华生……此刻,兴高彩烈地和邻座喝拳。
  程天云心中明白过来了,暗叫一声:“糟了,一定是蓝衣女被俘虏了!”
  因为如果是蓝衣女自愿嫁给“集团长”的话,她一定不会邀请姬华生为贵宾的。思量至此,程天云开始为蓝衣女的处境担忧起来。
  很明显,所有的仪式都已行过了,或者说,所有的仪式都已免除过去了。等宾客们热闹完后,就是进洞房的时候了。
  程天霎十分焦急,趁看大家举杯向“集团长”敬酒的时候,伦偷溜进了后院。
  回头还望见“集团长”身着大红官服,黑壮的身子,正“哈,哈,哈。”大声笑着。
  后院是由曲旋回转的长廊所围成的。在第二进落里有一闲刻意布置的小阁楼,珠连绣接,笙歌轻唱。
  程天云藏在暗处伺机行动。
  片刻之后,突然有轻细的脚步声从前院往这边行来。程天云放眼一瞧,原来是两位侍女,年纪小的约莫十五、六岁,手裹提着灯笼,年纪大的已近四十,双手小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油黑发亮的盒子。
  小侍女忽然问道:“大姊姊,主人为什么换个地方睡觉,这个盒子就要跟着跑呢?”
  这位被叫大姐姐的答道:“这是睡前吃的春药呀!”
  “什么春药?这么重要,连今天收第四姨太还要吃?”
  “傻女孩,这种春药是专给女人服用的,吃了以后才妙哩!”
  “有什么妙?大姐姐……”
  大姐姐“扑吃”笑声中,说着:“真是不懂事,妙,就是说,那个地方要命的意思!”
  “可是,大姐姐,我还是听不懂……”
  “唉……呀!就是说吃了药以后,阴户里会忍受不住想和男人搞啦,你懂了吧!”
  小侍女“咯,咯!”笑着道:“我懂了,懂了,我们主人也真是的,想得出这样的方法来对付女人。”
  两侍女顺着曲折的长廊走到了阁楼前。突然,黑暗处冒出了四名大汉,听中一人叫喝一声:“威武!”
  小侍女立刻接道:“堂皇!”
  程天云躲在暗处,记清楚了口令。
  四名大汉立刻一声不晌地退下。两侍女终于步下了卸阶,程天云仔细观察看。
  只看见那小侍女手勾着门上的铜环摇了三下,停着,又摇了两下,又停,最后,再摇了一下。
  “依唔”一声,阁楼的门终于开了。门内又是两位侍女,冷冷峻竣地各持一刀,开口就问:“四夷皆服!”
  小侍女马上接着:“百蕃来朝!”
  阁楼门于是关上。
  程天云暗自心惊,这贼窝的组织和戒备。看来,今夜得有一番折腾了。连忙,运用内功,使出“百里顺风”耳力,屏息倾听着……阁楼内终于响起了那老侍女的声音:“婢女,阿锦和小兰,叩见四夫人。”
  “……”
  “恭喜四夫人,早生贵予。”
  “……”
  “小兰,你端杯开水来帮忙……”
  以下就是“悉悉索索”好像是脱衣服的声音了。
  程天云躲在暗处,一字一句都得清清楚楚。恐怕蓝衣女,连哑穴都已被制呢,“这批强盗,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在内心里咒骂着。
  片刻之后,阁楼门又开,见那两侍女仍旧,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嘴里“几哩古鲁”地讲着。程天云赶快向又运功听着。
  “大姊姊,我们主人真有福气,这姑娘实在太漂亮了!”
  “是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没化妆的女人有这么漂亮。”
  “唉呀,大姊姊,你看那姑娘乳房好大,大概武功才会这样吧?”小侍女又间。
  “乳房大的是有,像她那种少女身子,才难见哩!皮肤又嫩,又富弹性,就是我们女人也快被她迷住!”
  “还有哩!大姐姐,你有有注意看她的大腿,小腿?呵,呵,呵!白腻得使我多摸了两下。很可惜的,就是一个哑吧!”
  “你少胡扯啦,谁是哑吧?”
  小侍女毕竟是未懂事的孩子,听她又说:“呀,大姐姐,你叫我拿开水给他灌药的时候,她那种生气的样子,我还以为她要骂人,结果她是哑吧。”
  “小兰,你还小,不知道。武林中的人有一种功夫,可以使人讲不出话来。
  我不是学武的人,不知道那叫什么工夫。像刚才,我们替那姑娘脱衣服时,她全身关节。动都不能动,也就是那同一种工夫造成的。“老侍女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两侍女边走边谈,终于又回到前院去了。
  程天云一面听她俩谈话,一面在沉思着该如何行动。
  大厅上,喝拳,唱歌的声音似乎比先前更吵了。程天云匆忙地走回酒席桌。
  正当这时,一位瘦高的老头子,站起身来,满脸通红,举步蹒跚,已不胜酒力了。
  程天云一眼瞧见他肩上的五条黄带,暗想…“机会不可失。”急忙纵步上前右手往他的肩背一搭,左手顺势一点,制住了他的“普音穴”。装成熟识的朋友一般,大叫着:“老哥,整整三年未见了,唉呀你,每次喝醉了都要叫我表演”放牛郎“……今天又怎么啦,方才都没看到你……”
  说着又向同桌的客人道歉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多年的朋友,他恐怕喝醉了,我最明白他的样子,那…那么……大家再喝,再乐。我扶他到外面透透空气。”
  众人见程天云一阵热络的样子,又见这亮五条老哥不吭气,全都以为他们是多年的朋友,于是齐声说着:“带他去冲冲凉水好了,老弟,再回来痛饮呵!”
  程天霎知道“普天穴”一点,这家伙是不会答话的,又恐怕他手脚挣扎,急忙又点住了他的“史版”和“仓星”巧穴,这才半推半扛地把他带离酒席,一面回头向大家说:“哎呀!死样子,每次醉都是这样子……”
  程天霎其实是轻轻松松地出了点小力气而已。甫出大厅,他立刻施展一招“危蛇窜行”藉着地形已熟悉,弹指之间,就到达了他方才避身之处。

 


  (四)

  放下了醉汉,程天云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那五条外衣脱下,然后附在他的耳边边说道:“老哥,多行不义,必有恶终。你能混到五条黄带的阶级,想来……坏事也干得不少了,今天。我或许会葬身此地,但是我必先收拾你,不要怨天尤人,怪就怪你自己。”
  一招“乌云遮日”,程天云双手从醉汉头顶以至脚底,运气一扫,醉汉已气血全息。
  程天云穿上了五条肩带的衣服,大步地走上了长廊。在阁楼前,仍旧是先前那四名卫士冲出来叫着:“威武!”
  “堂皇!”程天云不卑不亢地应着。接看又以命令的口气说:“奉”集团长“
  急令,宾客已接近尽欢,所有“团员”列队送客。你们四位调手大厅和第一院落的职务。“
  程天云步下台阶,照着方才那小女侍的方法敲着阁楼的门。“依唔”一声,门开处,跳出了两位执刀女侍,喝道:“四夷皆服!”
  程天云应口而出:“百蕃来朝!”
  两女侍向前关门的时候,程天云出手点住了她俩的“天都”、“地域”、和“普音”三穴。然后双手各托住了一位,以免身子落地时,起太大的声音。
  放眼一看,壁上浮杂着“春宫三十六式”。栩栩如生。一颦一笑,皱眉抿嘴甚至举手投足,无一不是如临其境。最叫人叹为亲止的是,每一位女胴体的阴核部份都镶着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随着姿势的演变,那时代表阴核的宝石,或上或下、或前挺或后仰,或是整个现出,或是隐内半颗……未知出自那位雕塑大师之手。
  程天云放倒两女侍,一面观赏壁上的浮雕,这只是转眼而已,他心里极端惦记着蓝衣女的处境。
  一转身,又见一面巨石屏风,右上雕着一名满脸突须,头顶金冠,身穿战袍,的勇士,正是“集团长”。
  绕过石屏风,才看到一张足足有二十尺见方的大床。床上八字躺着一尊玉雕般的美人……
  程天云一步步地走近,脑海中一样样地浮起,方才那老少两侍女的谈话:“太漂亮了……”
  “乳房好大,皮肤又嫩,又富弹性……”
  “大腿,小腿,白腻……”
  牙床上的女人正是蓝衣女。她微迷着眼睛,迷惑地注视着。
  程天云不失男人本色地往胴体注视了半晌。然后飞快地出手解了她被制的穴道。
  就在蓝衣女发出疑问的声音:“你……”时,程天云将五带衣服一挣脱,露出了他原来的装束。
  “是你!”蓝衣女怔住了。
  程天云手抄起了一条丝被往她身上一盖。背转身。
  蓝衣女卸是全身慵懒,穴道固然已解,只星舌乾唇燥,勉强坐起。遍寻内衣裤,胡乱穿上。正自茫无头绪之际,却听见门外一声响亮的叱喝“糊涂虫,他妈的,什么龟儿子,还不开门……”
  原来,“集团长”已送完宾客,要进洞房了。他一边叫骂着,一边猛力槌着阁楼的门。
  程天霎和蓝衣女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立刻连袂将晕倒在地上的两位侍女扶起。程天云使用“借物传力”功夫,经由侍女的手,将门拉开。
  就在集团长脚甫进门的时候,程天云一招“亢鹰跃鸡”罩头而下……
  需知集团长外号“千年魔”,乃一位极具阴谋而且有高智慧的恶徒。当他回到长廊尽头,而竟无卫士出迎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情况有异了。仗着他一身高强的武功,所以仍旧大胆地前进,同时暗地里已准备着应变!
  此警觉性和判断力之高强,也是他今日之能领导“神妙集团”立足于江湖的一大条件。
  集团长左脚进门是一着虚招。
  当程天云掌风由下而上之际,集团长已轻易地避过,只见他身子一起,右脚侧踢,一旁的蓝衣女不及抵挡,只得匆匆忙忙地后退半丈有余。集团长又对着程天云的方向,狠狠推出一招“金刚拒敌”。
  一阵猛烈的掌风如排山倒海之势迎向程天云。
  程天云也是一掌拍出,双掌相交,隐约轰然声晌,只觉敌人掌力,甚是勇猛浑厚,同时带着一股辛辣的杀气。
  程天云被震得连退两步,心底发慌,努力稳住了身形。却见集团长口角淤血,正吃力的调息着。
  这一掌,程天云已用了八分功力,却仍旧震退两步,他已明白了对手的可怕。
  蓝衣女退在集团长身后,眼现这一招实力相仿的击掌,趁机腾身而起,双掌合握,藉着奔踪的力量,一招“姥姥拜佛”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集团长感觉背面一股风至,连忙运用“两仪旋法”飘忽的身子,横在半尺又还,双脚未离原地分寸,却是巧妙地避过了这一招。
  蓝衣女来势甚急,一招落空,身形把持不住,骤然跌下之时,竟然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张开双手,对着集团长的下阴部飞驰而来。
  集团长何曾想到她会使出这种不要命的愚蠢方法来,当下后退半步,全身站成弓形,同时运气凝神,蓄势再发一掌……
  就在此时,程天云气血运行,已达全身通畅之境,眼见蓝衣女这一下来,必定筋骨受损,急忙踪跃六尺,右手一揽,正是“湾月钩星”之势。
  蓝衣女既存必死之心,来势之猛不在言下。程天云这招“湾月钩星”虽然紧紧抱住了蓝衣女,却抵挡不住她的这一番冲力,于是踉舱两步……又见,集团长蓄势待发,终于狠心暴跌,朝着集团长而去……
  集团长正待发出一掌,忽然两个人的重量往他的胸前压下,闪避不及,就这样被压得七晕八素。
  程天云这一招暴跌,其来有自,颇有名目,内行人都看得出来,此乃“张果老借酒横躺”的功夫。
  集团长用力挣扎着。程天云已伸出左手,往他“平宣穴”点住。蓝衣女喘气休休地站起身来,程天云又接连点住了集团长的“普音”和“昭云”两穴。
  现在,集团长口不能言,腰不能动而且脊骨下挫了。
  程天霎轻松地站起身来,对着蓝衣女问道:“受伤了吗?”
  蓝衣女脸上一片红晕,竟不作答……
  忽闯脚步纷杂,来人不下数十之众……
  程天云当机立断,扶持起地上的集团长,吩附着道:“姑娘,我俩各扶一边……
  想办法先冲出去。“
  蓝衣女娇软无力,也得依讨而行。
  见众来人、全执兵器,金光闪亮。带头一人,全身灰色劲装,右手两颗铁胆“萃萃”响着,身长七尺,正是“神妙集团”的大长老……陆清池……江湖上成名的“铁胆勾魂手”。
  程天云右手按住集团长的颈部,同着来人大声喝道:“集团长在我俩手中,赶快让路,否则一齐都死。”
  说着抢步便向外闯。
  陆青池气得一脸铁青,虽然他手下尚有一批高手,足以拿下程天云和蓝衣女,但是眼前,集团长的生命在他俩手上,投鼠忌器,那敢上前动手。
  众人不得不让路,陆清池问道:“何方英雄好汉,留下个万儿来……。”
  程天云背后呼啸连连,心中暗自叫苦,万一歹徒大批上来,他固能一掌擘死,集团长,但是脱身是难上加难了思量再三,终于回答:“小弟”程天云“,自幼和这位姑娘订亲,今日特来解救。诸位……待我俩出此山庄,保证集团长安然无恙。”
  程天云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一步一步谨慎地朝前移动。整座山庄笼罩着无比沉重的气息,程天云再次大喝一声:“尽速让路,集团长的生死,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着,身子一旋,将蓝衣女和集团长分挂双臂,足底一点,纵跳旬丈,数个起落,已抵山庄大门。
  便在此时,忽闻脑后一阵急速的暗器之声袭来,程天云立刻放下笨重的集团长,抱起娇弱的蓝衣女,双脚使出“十八连环腿”将庄前的守卫,绂而摆平。
  众歹徒忙着上前抢救集团长,程天云又使出卓越的轻功,利用昏暗的夜色,见他右手拆出一掌,虎虎生风,趁势双腿平举,以一种出奇的“凌空虚渡”招式,腾飞而出。
  越过一大片空地,程天云依稀还听得见山庄里人声沸腾。他抢进一条小路却不往近的村里走去,相反地,他寻找了一堆农人堆弃的枯草堆,暂时休息着。
  偎在他怀中的蓝衣女,此时正以坚硬的大乳房抵顶着他的胸筋部份。一阵奇妙的热力侵袭着程天云,蓝衣女急促的心跳声,怦怦不停地感染着他……
  程天云吃惊地放下蓝衣女,问道:“姑娘,你……”
  “程少侠,我是……”蓝衣女躺在草堆之上,翻起衣背,欲言而止。
  见她洁白如雷的背上,剌着半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程天云出声叫道:“姑娘!
  你!你就是“左蝶青容”!“
  蓝衣女默声不答。这时她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清淡的幽香气息,如痴如醉。轻轻巧巧的。她出手抱住了程天云的双腿,声若黄莺,却带着一种娇的样子说:“我……我不知道……他们,不知道灌了什么东西给我吃……”
  程天云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方才那两位侍女给她吃的是春药,现已慢慢发作起来了。见青容浑身不安的样子……
  程天云怜香惜玉地抱住了她,伸手往她的双峰一按,一团既烫又带着弹性的坚硬肌肉。使他禁不住“彭!”地,阳具骤铤而起。
  青容一对水汪汪的大眼,对着程天云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突然,她挺身而上,托住了他的双肩,吐气若兰。
  程天云血气方刚,接触到了青容的肉体,原先挺起的阳具,更加坚硬如铁,只觉全身热烘烘地难以自制,于是伸手剥开了她的上衣……
  一双眩人眼目的大乳房呈现眼前,两座肉峰那么毕直地挺着,当中的小乳头又是那么的红嫩、精细。引人垂涎。雪白的肌肤透着微微的绯红……
  青容不住地“依依唔唔”口语着……
  程天云绝非好色之徒,但是值此美女投怀之际,加上方才的紧张,现在心情松弛下来。再也抵挡不住这诱惑了。
  几乎是同时,他俩各自解开了身上的束缚,一阵狂吻。
  “程大哥……很热……我……好……好难过……我的……那里……要……要吃……要你的……快来……”
  青容已被药物冲昏了头,不停的淫叫声,在黑暗的田野间回汤着。
  程天云先将上衣平在草堆上,抱起青容摇摆的胴体,只见她浓密茂盛的阴毛底下,两片阴唇正自微微分合着,当中又滴滴着淫水……程天云伸手往她阴唇入口一勾……
  “呵……呵呵呵……我,我……不要……程哥,你……你……饶了我……那……
  快要……哥……请你……来……不……不要再逗我了……“
  程天云用力分开她的大腿,青容已刻不容缓地握住了他的阳具,对准着自己的阴核,一阵子地磨擦。程天云双膝跪着,下体猛一用力,只觉滑鹿鹿地,出入自如,三两下冲挺。青容恩叫连声,若大的一根阳具已全根尽入。
  “轻……轻点……我要,要……你抽……抽直……要……要……可以,用力些了……程哥……我里面……哎呀,好…- ……痒……”
  程天云使劲抽送着,青容也尽力将阴户上挺批配合。片刻之后,青容的情绪更趋猛烈了,小口在天云的肩上咬啃着,十指深深嵌入了他的背部肌肉……
  “……好大的……你……大,大的……使我…我……很舒服……的感觉,你……
  大……那个……顶得我……我那地方的……哎呀!……“
  春药的威力竟是如此强大,使青容愈来愈近疯狂般放荡……
  程天云的阳具被她那丰满的阴户套着,也是一阵子的舒服感觉。他的双手一面爱抚着她的大乳房,一面也忍不住出声了:“你……你尽管浪吧!再浪。我也……
  很快乐。“
  程天云边说边想起武林中,盛传着一件人人乐道的事。原来,不知出自何高人手下,调教出了两位貌如天仙的美女。轻功,剑法,甚至空手招式都是上乘之流,唯一不足是,因为年纪都很小,是以火候还不足。然而也足够傲视一般所谓高手了。
  这两位美丽的女孩子,浪迹江湖,行踪飘忽。又专爱扶弱锄强,得罪了不少的黑道人物。
  传闻中最被人强调的则是人这两位女侠如果和敌人交手中,遇见了不能对付的高手时。会生奇招。那就是自己扯掉上衣……两女侠,一个在前胸,一个背上人都剌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花蝴蝶,这一招美人脱衣,加上奇妙的蝴蝶刺青,立刻使对手目眩,顿时不知所措……侠女就能趁机收拾敌入,或是加紧逃走。
  那前胸刺青的叫做“右蝶胡萍”,在背上剌青的,叫“左蝶青容”。江湖上传说得有声有色,真正见过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而现在,程天云发狠抽送的这位,就正是“左蝶青容”。
  青容猛力摆劲着腰肢,阴道内不停地吸吭着天云的龟头,只见她又双眼发红,娇喘连声:“快……快死了,我……不知……已经……又,又……要来了……哥哥,你的……大的…我的…那个……死了我的……哎呀……”
  程天云被她这么连番的淫叫和浪摇,已感气血翻腾,知道自己也近时候了,于是更加快速地冲挺,握在大乳房上的双手也微徵显青筋……
  “青容,快准备,我,我也快了……”程天云道。
  “快……好,哥……快,弄死了我……要……你的……我也,也要……唔……”
  程天云俯身,将嘴唇吻住了她,就在两人死力相拥的刹那,他们都相互感觉到了对方传来的一阵战栗……
  交流!阴阳间的神圣交流……剩下的是宇宙的一片死寂。
  夜空,系一幅黑色的大布幕,镶着数不尽的小星星,此刻,小星星正对荒野上的这一对裸体的男女眨眼。
  青容满身汗流,阴户仍紧紧地包住着程天云的阳具。片刻之后,青容渐趋平静,春药的效力已退了……
  她媚眼如丝。开始仔细观察着周遭,和压在身上的这一位英俊的男人…。她略为不安地推醒程天云。想起方才的那一回事,含羞地轻道:“程小侠……我们……”
  “姑娘,在下鲁莽……实是控制不住……”
  青容泛起一阵羞意,接着说:“多谢你,再次搭救,程少侠,艺高胆大,他日必能在武林上大放异采!”
  “青容姑娘,请别见外。那天,在擂台上,我早就被你卓越的武功,和俏丽的样子吸引了。想不到,来到了谷阳城,又能和你……”程天云保留余地说着。
  “这一次,是他们在客栈中,使出下流手段,要不是……”
  “好了,青容,今晚上你给我的也太多了。”
  青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一眼望见程天云的鸡巴,竟是那么地壮大,禁不住叫着:“哎呀,你的……”
  “别大惊小怪了,方才你才叫的凶哩!”
  青容一听,顿足不已,撤娇地为他穿上衣服,一面自言自语着:“程大哥,家师隐身于”横谷“,乃”一慈禅师“的俗家亲妹妹,我和”胡萍“都是在塞外的市集里,从小被家师买回来的……”
  程天云接看她的话说:“五十年前,武林门派为着一帖”达摩秘岌“曾经掀起大屠杀。当时湘北”青龙帮主“……古凤任……,一家四十多口,一夜之间遭遇惨杀。只古帮主的一对男女小孩因在其外婆家,幸未被害。那两小孩又因躲藏仇家的”斩草除根“听说从此失粽……”
  青容有感而发,抢着说道:“程大哥的意思,莫非家师和死去的”一慈禅师“
  就是古风任的后代?“
  “这个……我可不能肯定。五十年前的事,我也是听我祖父说的。那一对小孩子,也有人说是被另外的高人救走,论你师父的年龄倒很接近,有一顶可以证实的是,”青龙帮“的成员,是从小就在右腿刺着一条青龙的,不分男女……当时他们”青龙帮“的势力庞大,几可与”少林“、”武当“等门派并驾齐驱……”
  程天云叙述至此,看着躺在身旁的青容一眼。一面站起身来穿衣一服,一面又继续着说:“我祖父是”崑仑六臂“……谭宇……的门下弟子。和古凤拜过兄弟。”青龙帮“被毁的第三天,我祖父赶到了湘北,已面目全非。我时常听他老人家欷嘘概道:”若能寻看古兄的后代,一定好好的教养。“
  青容一边听着,一边沉思……听程天云又说:“如今,我祖父年近八旬,单传家父,家父又只出了我一个人,我从小受祖父教习,十六岁那年又拜师”长青子“道长,迄今六年……”
  “程哥,这回我回去,一定禀明家师,这次的遭迈,同时询问家师,有关”青龙帮“的事。”
  “尊师若真是古家后代,我祖父的平生大愿就可了了。是你……不会讲这个……”
  程天云调皮地,又伸手扶住了青容的双峰,戏弄着。
  “真是死相……人家要不是吃了那个……”
  青容伸出拳颇,撒娇地槌着夭云结实的胸部。
  程天云哈,哈笑着,又说:“江湖上的侠女,数你和”右蝶胡萍“最艳!今天有幸和你一体,但望和”胡萍“交手一番。”
  “大色狼口你胃口也真大。告诉你,胡姐是很厉害的,你不知道,她次发起狠来,那股劲儿,叫谁也承受不住……”
  “这个倒不用心你担心,本大侠工夫高强,兵刃又利,一定杀得她弃甲拽兵,像你一样,呼救连连……”
  青容咯咯咯笑出了声,娇道:“不跟你讲了。”
  两人又亲亲热热地抱着抚摸着。
  远处,晨曦拉开嗓门“咕……咕、咕!咕”叫着。两人商量一阵,决定十天之后,邀请“右蝶胡萍”来助阵,再报复“集团长”等人,今天,就先想办法脱身了。
  两人一前一后,戒慎戒惧地摸索着前进。
  晨曦从树林的隙缝透出,清早的风息,带着些许的凉意。程天云领着青容避开大路,专检小路而走。
  “十天后再见!”程天云说:“就在这小山谷分手了。”
  “再见!程哥,还得借助你的大力帮忙哩!”
  “我记住了,记住了那了那一堆枯草,哈!……哈!哈!”
  青容已一点莲足,蓝衣飘风,眨眼之间踪出了数丈之远。程天云心里赞赏着:“好俊的轻功!”
  随着青容的远去,程天云也加紧脚程。“谷阳城”他是不想再去惹麻烦了,只得绕道而行……
  程天云此次是师父“长录子”道长,命令他前往西疆拜会“伊里双怪”。

 


  (五)

  临走时师父语重心长地说着:“伊俚双怪的神秘功夫,已在武林上称绝,为了造就你,我已事先徵得了俩的同意,将绝艺传授给你。此去,路途迢迢,为师特准你半年的时间为期到达,你可以先回乡一回,然后四处走走,多增长些江湖上的知识,但切勿万事逞强。”
  “”切勿万事逞强?“程天云心里又打着结:像”集团长“这种恶势力,又岂容他无法无天?
  正沉思间,忽见前面桃林幽径上跑过来一个满身血污的大汉,身后紧追着一个老者,扬手打出一蓬银芒,命中那满身血污的汉子,那大汉虽中暗器,仍是拚命急跑,望见了程天云,立即高声喊道:“快帮我……那恶徒……”
  大汉说话时,脚下略慢了一步,已被身后的老者追上,双掌齐出,直似排山倒海一般,那大汉被震飞四、五尺高,砰然一声,摔倒地上,口中鲜血直喷出来,一旁的桃树,也被那掌风震断,撒落遍地的花瓣。
  程天云眼见老者的掌势这等威力,心里吃惊,不过听那大汉在中掌之前,叫他帮忙,又称老者为“恶徒”,动了侧隐之心,两足在地上一磴,飞身而起,横落那老者前面,挡住去路。
  这时老者看那大汉,原先已中了暗器复加掌力,倒栽地上,不会逃走了。被程天云纵身一栏,于是收住了脚步。
  程天云挡住了老者,定神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见那老者生得倒八字眉,阴气森森地,使人望而生畏。
  那老者看着程天云,冷笑一声:“你这个小男孩,是他什么人?快些闪开!”
  程天云心思机敏,见刚才他的掌力威猛,心知这些怪物必然是江湖上成名的大人物,自忖非人敌手,只有先用话探询一下口气再作道理,于是躬身一即揖说道:“晚辈程天云,讲间老前辈尊号大名。”
  老者一听,杰杰两盘怪笑,笑声一停,冷冷地答道:“你这娃儿可真是寻死路来了,”一掌成仇“,你待会儿再吃我一掌。哈!哈!呼呼。”
  这种形势下,程天云已然发现,那大汉一定身怀着极重大的秘密,而这老者却是势在必得的样子。
  程天云一股凛然义气升起,看那老者的来势如离弦之矢,快速已极。只得潜运功力,施出地魁掌法的“斗斟戳圆”招式,横里一档,却如轻浪卷岩一般,程天云感到一股强硬的阻力反冲,整个身子被震得倒飞五六尺远。
  那个面色惨白的老者,没想到程天云有这么深的功力,虽然他将程天云抛落了半丈之远,自己却也被对方震退了三四步。
  程天云身子落地,只觉一阵眼花撩乱,几乎昏倒,勉强定住神,再看那受伤卧地的大汉,带着满身血污,口鼻不停地流血,双手却紧抱着胸前,喃喃说着:“给……给…”磺谷“……的……的”金…“……”
  这一刹那,老者杀机又起,转过身来,面对着程天云咆哮着:“程天云,可别怪我心狼手辣,你自找死路,我就先毙了你,替我徒弟报仇。哈!哈!哈!”
  程天云知道此人功夫之高,若再交手,重则丧命,轻者内伤,百思不得而解,听那老者又发怪声叫着:“我”白浪门主“……地狱招魂手……今天总算找到你了。呼呼呼,哈!哈!呼……”
  那老者似乎有些神经病似的,忽然又换成一脸哭丧的样子,声泪俱悲地嚎着:“天之丧魂兮……鬼不及,地之勾魂兮……神不趋,灵兮!灵兮!爱徒,商震,为师替你报仇!”
  局势演变至此,程天云已无法再考虑生死危险了,除舍命一博外,别无他法,正所谓“冤家路窄”,杀了商震,却遇上了他的师父。
  于是两臂一张,一招“飞蛾扑火”之式,全力迎去。突闻一声沉缓而有力的喝叫:“少侠退下,你不要命了吗?”
  程天云猛然警觉,急收前冲劲力,施展出“亢应飞腾”的身法,一提丹气田真气,再半空中一翻一施,殊不料“地狱招魂手”已一掌拆出,只觉一股强劲无比的劲道,击中全身,程天云的身子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直飞而起。
  程天云一时之间,气血翻涌。心里一迷,恍忽间又感觉到一阵香气扑鼻……
  原来,就在方才程天云准备拚命之际,桃花林顶飘落了一对女人,这两个破空而至的女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位,梳着一头青丝,瘦瘦的脸上,一股愤世疾俗的神气,她眼见倒地的大汉,又看到程天云拚命的那种招式,所以才叫着要程天云退下。
  再看那位年青的。本来长得就美,身着一件雅淡白装,清丽高华,人面花般。
  愈加显得迥出尘表,她在程天云被击中的当儿,双足一纵,适时接住了他落下的身子。
  “地狱勾魂手”料不到这半路竟杀出了程咬金,手腕外翻,又急速推出一掌,那年老的妇人也在此时运用内家劈空掌法一拆,两道强猛的劲力一接,立时卷起一阵劲风,只吹得附近几株桃树上花叶纷飞,两个人都霍,霍退了三、四步,才稳住了脚。
  老妇人心神甫定,立刻声色俱厉地朝着那老者喝道:“百浪门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哈……呼呼,”磺谷“老处女,你将那身上的东西先给我,再让我毙了这小子,我立刻走路。”
  “闭嘴,我”磺谷静庵“和你从无恩仇,想不到你今天追杀此人,竟至不留一分余地?”老妇人叱骂着说:“此人已临死不远,你还要什么?”
  “哈,哈,呼……我要他身上的那本”金刚神笈“。”
  老妇人一听,禁不住怒发冲冠。只见百浪门主幌身如鸟,凌空扑来,立意抢夺那大汉……
  老妇人已有了准备,那容得他如愿,大喝一声,一招“雷雨交挫”猛劈过去。
  老妇人正是隐居“磺谷”,得过高人秘传的“古仪”,此刻,她无名火起,内劲外吐非同小可。
  百浪门主只顾抢夺那大汉的神笈,待觉掌风龚到,闪避不已是不及,只得右掌向后一堆,硬接掌力……
  一声闷哼,百浪门主的右臂已被震断,身子也被横抛丈远,头撞桃树,落叶缤纷,一命归阴。
  老妇人这一掌,己将拼尽全身功力,正自喘息着。
  “百浪门”崛起江湖数载,得意弟子“商震”毁于程天云之手。门主……地狱勾魂手……如今又死于非命。门下弟于,欲振无力,终于销声匿迹……
  程天云此刻,正在那少女的怀中,由那少女替他推穴活血。原来,他在收势翻腾的当儿,已运内功护住了要害,经少女的推宫过去,血脉一畅,已然清醒,张眼一看,又是一个绝妙的佳人,心里发慌地赶忙跃起。那少女问道:“少侠,没有受伤吗?”
  “姑娘,谢谢救命大恩,一时闭气而已。”程天云回道。
  老妇人心情沉重地,蹲在地上,招乎着那少女:“萍儿,过来见见师兄。”
  那少女满腹疑问地走了过去,双膝落地,颤声问道:“师……父,你说这是……”
  那大汉全身血污,只留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着:“师……师父,我……找,找到……”
  说话至此,两眼一翻,已然死去。
  老妇人从大汉的胸前取出了一本古旧的书版。叹了一口大气,才面色凝重地对那少女说道:“萍儿,此人是你的入门师兄关百里,你师兄当年,年青气盛,到处惹祸,被我遂出门墙。事后,他立志向善,二度跪求重返师门,我故意为难他,想不到他真的找到这本失落百年的”金刚神笈“,他知有人要追杀他,所以叫为师来此相助,不幸,我们还是慢了一步……”
  凝听至此,少女立刻对着那具血污体,恭恭敬故地叩了一个头,气愤地接着道:“都是青容那死丫头,害我们一路打听,才躲误了时间。”
  老妇人平稳地接道:“萍儿,生死有命。别骂她了。容儿也是聪明的孩子,或许另有别的要事,让我先安葬了你这位师兄,再一路打听下去。”
  程天云在一旁,听得她们的对话,急忙趋前跪道:“老前辈,程天云在此拜候。”
  说着,又将“明士寺”比擂台,“谷阳城”及“神妙集团”和青容被迫成亲的事,从头到尾,详述一遍。
  老妇人这才扶着程天云的手道:“程少侠真是义胆忠心。不错,你祖父所要找的古家后代,正是我……古仪……和死去的家兄……”一慈禅师“。容儿既已回庵,我也就放心了。”
  老妇人带着胡萍和程天云将关百里安葬之后,才捧着那本“金刚密”对着他俩说道:“金刚神笈”,失落了百年之久,习此功者,三年之后可成金刚不坏之身,穿墙逾户,如入空室。然所谓三年可成,却要有一个特定条件,那就是说习该笈者,必需已具有高深之内功的人才行……“
  程天云一听至此,窃喜不止。当场衣袂一拂,奋力而出,只见周遭桃树干上,或深或浅,都刻上了一道刀砍的痕迹。
  老妇人拍手叫好:“天云,你的功力已足,这本神笈就送给你修息。”转脸又对着胡萍说:“萍儿,离此不远处有一山,人迹绝至,程大哥开始修习入门功夫时,由你负责饭食料理。”神妙集团“为非作歹,我回去带领庵内所有弟子,一举消灭这些匪党。”
  程天云和胡萍谢别了老妇人,联袂奔赴山。
  那仙正是奇石嶙峋之处,寸草不生,只在岩缝之间穿流着一条清澈的小山泉。
  修习“金刚神笈”首先赤身露体,日曝二时辰,夜侵三时辰,连续七天。程天云知道此后的七天必然难受。就在他俩到达山的时候,程天云突然双手捧腹,扑倒于地,大声叫着:“哎呀!痛死我了,哎呀!我,我痛死了。”
  胡萍大吃一笃,急忙按住他的身子,关心地问:“程大哥,你,你怎么啦?”
  只见程天云口吐白沫,两跟上翻,百般痛苦地叫着:“哎呀!哎呀!我肚子,我,痛死了。”
  “程大哥,你……你。我来替你推拿好吗?”
  程天云抓住胡萍伸出的双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说:“这里!哎呀!这里很痛。”
  胡萍急忙缓缓推拿着。只听程天云又说:“哎呀!死了我,痛死了!”
  一面说着,一面运力将腰上的裤带绷断。
  原来,程天云自那天和“左蝶青容”一番渔水之后,就一直希望有一天再能碰见“右蝶胡萍”。肚子痛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花招,只听他不住地叫着:“痛死我了……”
  “程大哥,会不会我们走得太快了?”
  程天云心中暗笑着,却仍装成痛苦的样子,说着:“胡姑娘,这,这是从小就有的毛病了。每次我闭气之后,都会肚子痛。哎呀,哎呀……”
  胡萍细心地为他再三推拿。程天云又叫:“胡姑娘,我的衣服隔着,血气不畅……”
  说着竟大胆地宽衣解带起来,嘴里依然叫喊着:“痛死我了,咬呀!胡姑娘,请轻一点,咬呀……”
  “……”
  “轻一点,胡姑娘:不是那里痛,是,是,是下面一点!”
  胡萍莫名其妙地照着他的吩附。
  “好痛,胡姑娘,再下面一点,不是,不是,再下面一点。哎呀……哎呀……”
  胡萍用心地推拿着,程天云一时叫着再下面,再下面。终于胡萍一双纤细的玉手接近他的阳具边缘了。胡萍不好意思地背着脸,禁不住心头怦怦跳着……
  “是的,是的,胡姑娘,这里痛死我了……”
  胡萍心慌意乱,想着,这人的毛病可真妙,就痛在那个要命的地方。
  程天云依然口吐白沫,不住地喊叫,一根鸡巴却已被胡萍的玉手刺激的昂头了。
  胡萍不住地推拿,偶而也接触到程天云的阳具,感觉得出,那是一根坚硬又滚烫的内捧。
  “胡萍逐渐心神恍忽。双手不知何时竟已套住了程天云的阳具。更不知何时,程大云的右手已在她的脚前浮游不止了……
  胡萍的前胸恰被一片肚兜,包得紧紧的,程天云的手只能隔那一层丝绣捏着、抚着,但觉一股涨卜卜的肉团,正自涨放……程天云极力控制着野心,深怕惊醒了她似的。但是口里卸忘记了再喊叫“肚子痛”。
  晴空蔚蓝,大地无声。突地,几声鸟唔,唤醒了胡萍的恍忽。猛一觉醒,她的上衣已被程天云剥下了……同时又发觉她自己正双手握着一根擎天肉棒……
  胡萍回过头来,止不住心底一声:“喔!好大的一根……”
  同时一朵红晕飞上了双颊。
  程天云霍的一下子坐起身来,挺起他宽阔的胸堂,似笑非笑地,将胡萍一拥,仔细端详着胡萍前胸的刺青……
  只见胡萍一片洁白的肌肤上,挂着两座诱人的山峰,一只张翼蝴蝶从肚脐眼而上,乍一看,这只蝴蝶和青容背上的是一模一样,详细观察才看出。原来胡萍腹上的蝴蝶,在右翼刺满了花纹,左翼只有几条胳脉。而青容背上的蝴蝶,则恰好相反。
  程天云一面看着,一面沉思,这左右前后的两蝴蝶,莫非也带着某种玄机?
  秘密!
  胡萍紧闭着双眼,任由程天云在她身上爱抚……
  程天云抓着她的双峰,俯头下去,终于四片嘴唇密密地吻着了……
  春情像决堤的狂流,泛滥了。
  紧紧地拥抱着,相互地挑逗着……
  胡萍的双腿,雪白得恰似两根羊脂凝成的粉柱,何等地细致,何等地具有弹性……
  胡萍忍不住“唔!”地一声,张开娇慵的媚眼,迷着。
  此时。程天云的手已摸到了她的大腿尽头,发觉非常温暖,也发觉她的肌肉在颤抖。这显示她内心是激动的。虽然表面上仍旧矜持……
  程天云明白女孩子都是免不了这一套做作的,于是又用手深探她的禁区……
  这一下子她更冲动了,猛地一咬牙,却急忙用手来制止。
  程天云已在她的樱唇上,接诱到了灼热的感觉。
  她的眼中更有某种热烈的、焦急的光茫,睫毛不断的眨动。此时香气微闻……
  程天云再次试探着,偷偷爱抚她的禁区。逐渐地,指头已感染了一丝湿意。
  程天云终于找到了爱的泉源,心头更加兴奋,手指伸进阴道内勾弄着。
  胡萍一时心急,低喊着:“不行……程大哥。”
  她握着拳头,槌打着他的脸和背部,玉腿同时乱蹬……
  程天云此刻已然色迷心窍。非得到她,是决不甘休了,同时基于几次的经验,他认定这是女孩的故意做作而已。于是趁着胡萍玉腿飞舞的机会,他放肆地探弄她的桃源,只觉饱满的肌肉湿润润的,越探越湿润,越揉越肉紧。
  程天云眼看时机成熟,突地腾身而上,阳具对准着阴户,狠力一挺就整根入了进去……
  胡萍“唔”地一声,双臂一紧,死死地抱住了他。
  程天云刹车片刻,低语道:“胡姑娘,你不是说不行吗?”
  胡萍狂起来,张口咬住他的上唇。痛激心肺地一咬,使程天云匆忙地要推她,坐起身来……
  胡萍却一时恐慌起来,立刻将双腿盘住天云的腰部,双手紧缠着,同时腹部急挺……
  程天云这才又狂牛般地靠挤过丢,只觉她的阴户已像磨房里的磨臼,开始旋转,十分快活。
  想起磨臼,程天云就调皮地开始算起数来,数道:“一转、二转、三、四、五、六……”
  数了十多下,胡萍才发娇道:“你做什么?”
  程天云笑道:“我数过年时磨糕的磨臼。”
  “这是什么意思?”
  “一斗米要磨五十下,两斗米要磨一百下。”
  胡萍听出了程天云的讥嘲,索性连动都不动了。
  程天云暗笑着,施展蜻蜓点水般的样子,开始起伏撞击着,她半闭着眼,不断咬唇,那样子是既痛快又销魂。
  程天云将双手捧着她酥软的胸脯,如同宝般地揉捏不停,只觉那两颗蒂儿坚挺着。天云轮番捻弄,她忍不住“噢……噢……地呻吟着……
  “胡姑娘,不用担心,这荒野,再也没有别人。”
  胡萍一听,怡似服了一颗壮胆丹,真的肆无顾忌地开始浪叫起来。
  “哟……哟……坏东西……你……你……坏……”
  胡萍在她的疯狂撞击下,逐渐心慌起来,程天云的大阳具却是愈攻愈猛,不消片刻,她已声带浓浓的鼻音了:“噢……哎……你的大……大东西,呵……快……
  快要……顶死我了……哎呀……轻一点……我实在……实在受不了……大,大大的……的…轻一点……好哥哥……“
  程天云已逐渐接近高潮,怎肯慢下来呢?当然充耳不闻……
  胡萍皱着眉头,胴体不断的退缩着。她是真的感到痛楚了,着急地用双手推着程天云。
  程天云却一点不让步地,用手臂抄起她的大腿,使她无从反抗,继续大施达伐……
  胡萍拼尽全力一蹬脚,两人翻滚了三步之远。她才喘着气挣扎着爬开去。
  此时,她翘看肥美的丰臀,像小猫似被爬着,引起了程天云的一项奇想。
  程天云马上也学她的样子快速爬过去,出手一抱,将她的小腹抱紧,两膝夹在她的两腿之间,将那根挺硬的阳具往上一冲。
  “滋!”一声又入进出了。
  胡萍回头瞧一眼,身子仍旧扒着。这招式有个名堂,是谓“狮子回头”!其最大的好处就是男性可以眼视,手触对方那富于弹性的白晰屁股。程天云的阳具攀山越岭,双手又抚摸着那两片厚暖的大月亮……,情趣大增。
  现在他俩之间宛如隔了一座大山,深度没有方才那么深入了,不卑不亢、高低合适,胡萍转眼之间又乐了……
  她开始前推后挺,对着程天云的阳具一次强似一次地加重压力,阵阵的快感,从龟头边缘,那最敏感的神经末稍传过来……
  程天云又算起数来:“一下、二下、三下、四、五……”
  “这次又玩什么花样?”胡萍回眸一笑,问道。
  “嘿…嘿……成语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我门之间多么客气,你推我让的!”
  “坏死了,你又笑人家……”
  胡萍说着,真个又不动了,只像一只小鹿正低头吃草一样。程天云一瞧她两股之下,淫水沾湿了阴毛,两片阴唇,绯红地随着自己鸡巴一进一出而翻合着……
  于是双手上移,再次捧住了她的双峰,下体靠近,卖力地抽送起来……
  胡萍已丢了两次身子,阴道内潮湿润滑,经过这一番大力地抽送,兴致又起。
  再也把持不住了,一边又开始前推后挺,嘴边又哼哼、呵呵起来:“程哥哥……
  你真……真会玩……我……被……你……你……玩得……很每美……我要……要……
  要……要,哎哟……。用力……里,程……哥哥……玩得……那么大的……大的……“
  程天云幻想着自已身陷重围,百马千兵围者。于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大开杀戒,一根鸡巴疯狂地上冲、下洗、左搓、右揉,捣得敌人全身散乱,花枝抖落,不住地咯嚎着。
  “我……我,我死了……我的好哥哥哥哥……你的那那,那……大的……妹子的心……都死给你了……阿……亲爱的……出,出,出来了……我的出……”
  程天云藉机又道:“胡姑娘,我是想死你了,今天,终于,终于……我,我也来了……”
  连绩三五下狠死的抽送,程天云终于一如注……
  胡萍羞涩她笑笑,忽望回头又朝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问道:“程哥,你说怎么想的?”
  程天云假装呼痛:“哎呀,你咬死我吗?……”
  “我要你说,你说……”
  “好,我说,我说。全是”青容“说起你的!”
  胡萍着下唇,把脸伏在自己的手上,幽幽地道:“死丫头!臭青容!这么说你们两个……?”
  程天云唯恐再次被咬,退了一步,回道:“还不是一样,青容的乳房大一点,叫声却差不多……”
  “坏死了,人家不理你了。”
  说着,一摆腰肢,独自走向流水处去静身……
  程天云躺在地上,回想着“左蝶”和“右蝶”两人作爱时种种,比较着两人的身裁、表情。想起了那左右两蝴蝶的样子……
  两蝴蝶的样子……莫非……
  思潮起伏,由青容胡萍,终于也想起了“五花帮主”的女儿……年冰冰。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又得见面了。
  “金刚神笈”乃太古时代一位不知名的高人传下来的一部练功秘册。习得,该笈的全部,则可刀枪不入,寒暑不侵,数百年来习得该功夫者,传闻仅有“三时和尚”一人。“三时和尚”圆寂后,听说火化七昼夜才成灰。
  该神笈于“三时和尚”身后,展转流传至“岭南萧声”……宇文光……之首,宇文光修习该功夫将成之际,因求功心切,画夜不骤,气血结,导致走火入魔,全身穿孔泌血,死状奇惨……宇文光死后,“金刚神笈”也跟着失踪了……
  百年来寻找“金刚神笈”的武林中人不知成千上万,如今却是不其然的,轻易的落入了“程天云”之手。
  程天云和胡萍两人在山里,话说是修习“金刚神笈”的入门功夫,事实上,荒野中的孤男寡女,又正值年青气盛,如何安得下心来苦练呢?
  连日来。他俩沉溺在肉欲的大海中,程天云几乎已仔细地、熟悉地,认识“胡萍”的每一寸肌肉,甚至每一个毛细孔。
  “金刚神笈”入门修炼:日曝二时辰,夜浸三时辰,赤身裸体十天。
  程天云暗地里笑着,赤身裸体,是真要十天了。只是日泡三、四次,夜淫三、四次……连日来的性交,使他享受到了肉体的欢娱,却也微感精血付出太多。眼看着“青容”约好要进攻“神妙集团”的日子近了,难免一番心慌。
  胡萍呢?同样有体力不支的感觉。这两天脚步轻浮,下体微微肿痛。师父眼看者就要率大队人马杀入武林奋战了……着急得不得了。

 


  (六)

  这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晴空。“磺谷静庵”的女住持,把所有的女弟子唤至操演堂。这静庵规模很大,香火却是不盛,除了春暖时节,偶而有游人来此赏玩之外,平时很少有人至此,全庵的日用开支,就靠周遭数亩的土地种植以维持。
  女庵主面色凝重地当众宣告着:“为师自幼身负灭门之痛,幸得高人援手和教诲,成人后建庵于此。已三、四十年。平日传授诸徒武艺,不求建立门派,争名夺利于江湖,自关百里逐出门墙之后,为求清静,悉数收女弟子。本庵主近闻武林之中,邪派纷起,劫色、抢财、暗算、阴谋层出不穷……”
  女庵主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家兄”一慈禅师“自于月前仙逝,五十年前”青龙帮“被毁之后,至今仅余为一人……为求正义之伸张,为师已联手”南山廿四虎“誓灭匪徒,本门弟子若有另外主张者,迳可离去……此去,路途艰难,生死难卜……”
  言下不胜欷嘘泪泣……全庵女弟子,除了四、五位打杂的老妇人,经命令留守之外,竟然悉数自愿加入行列。
  片刻之间,“青龙”旗已插遍了全庵院墙,一番打点之后,女庵主,以“青龙帮”二代掌门人自居,分派属下成东、南、西、北四坛,各设坛主一人。又设中,发、白,三执法。
  四坛坛主是由武功最高强的女弟子又身负声望者所担任。东坛主……“左蝶青容”、南坛主“司徒玉霜”、西坛主“右蝶胡萍”、北坛主“平剑英”。
  “青龙帮”终于又现江湖了……打着“正义”的口号进军。武林一场血腥的大屠杀,已然展开了序幕。就在“青龙帮”部将誓师出发之际……
  程天云和胡萍却联袂赶回来,报告情况有变。原来,“神妙集团”自那天“集团长”纳妾末成,又闹得乌烟莲气之后,已着手整兵经武。而且暗派密探四出……情势紧张。青龙帮二代掌门“古仪”衡量轻重,决定远是先稳住脚步,全帮弟子再加强操练,同时由程天云立刻奔赴西疆,商请“伊俚双怪”来助阵。
  众女弟于分派任务之后,各自散去。古仪将程天云、胡萍和青容三人延入密室,青容再次看见了程天云,不胜娇羞的模样……听古仪说道:“容儿,萍儿,十八年前,我将你俩从塞外买回,是家兄”一慈惮师“授意我去做的。家兄曾说:”日后武林第一高手,出自左右蝶“。我和家兄因丧门之痛,又势单力薄,这几十年来,一直默默营生,不敢轻易涉足江湖。如今,你俩长大了……”
  古仪转头向着程天云说:“程少侠,尊祖父和先严的交情,我也早就知道。
  因为向来抱着与世无争的念头,直至家兄去世,派遣容儿去清理门户开始,我才又动了尘念,左蝶、右蝶的身世,和家兄那句隐语,全部寄望在你身上去打开……“
  青容和胡萍听至此,连忙起身,移步跪向着古仪,齐声问道:“师父,我们的身世是?……”
  古仪凝视着她俩,出手扶起来,以慈祥的口气说:“为师也不甚清楚,只隐约知道你俩身上的蝴蝶刺青,是有关武林的一桩大秘密,很遗憾,家兄至死不肯告诉我。噢……”
  程天云看着身旁这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女,一阵甜意涌上心头,顺口问道:“古老前辈的意思是请”伊俚双怪“告诉我,有关左蝶、右蝶的秘密吗?”
  “是的,伊俚双怪乃真才实学的两奇土,天下事,无不知十之八九,如果机缘凑合的话,加上他俩和尊祖父交情之深,或许会告诉你的。”
  青容和胡萍几乎是同时,转眼望着程天云,那眼神带着期称,也带着柔情……
  古仪已飘然离座,边走边说道:“程少侠,少年英雄,日后必是武林之尊。
  此去快则半月,前院那匹白鼻黑马,俗称“一飘雪”乃日行百里之快马,正适合你使用。“
  程天云起身再三称谢,回头看见两俏女郎都含羞地望着自己,心想:我又不知该说什么。
  只有双袖一摆。一声“珍重”,足底一跃。瞬间奔出大院,一招“金鲤翻身”
  不偏不倚地跨上了“一飘雪”。听马嘶长鸣,转眼间己奔驰林外而去了。
  程天云这一往西疆,终于扯出了一、段武林秘辛,风风雨雨……
  “伊俚双怪”是一对双生子。这二人身材极瘦极高,双眉斜斜下垂,脸颊又瘦又长。两兄弟的相貌一模一样。唯一的分别,是老大“伊俚克净”的鼻梁正中,生着一颗黄豆大的黑痣。那小的叫做“伊俚卜辰”。因为名字怪难念的,加上那种四不相的样子,因之武林中,全都将他俩合称“伊俚双怪”。
  伊俚双怪精擅武林绝学,几乎已可称霸江湖。然而他们兄弟都全无那种野心。
  两兄弟之成名是因为服八丑那件事。
  川中八丑在鄂、蜀。一带绿林道上,算是最难惹的人物。武当、峨眉、青城三派弟子,屡次围剿均难如愿,甚至还伤了不少高手,有一年,伊俚双怪路过蜀境,无意中遇见八丑,双方大战了两天一夜,终于折服了八丑。郡、蜀道上从此宁静。
  程天云经过了十多天的晓行夜宿,风尘仆仆地,终于抵达了“伊俚双怪”的居处。投宿拜门,寒暄问暖,不在话下。
  却说伊俚双怪,每天顾着对奕。吩附程天云在旁待候。又是挑水,又是烧煮……
  程天云好自纳闷。
  想起师父长青子待自己来学艺,殊不知是来此当杂役人。这双怪的茶瘾奇大,每次烧开了。一壶水,刚好只够两杯的人分满而已。
  两个人又极会喝水,每次么喝着程天云烧开水不下一、二十回。尤有甚者,每次下棋轮的人,部会将棋子撒满一地,命令他一一捡拾。而在他检拾棋子的时候,又往往脚后跟或是前趾会挨到莫名其妙的踢挑……
  程天云就这样忍耐着,被里暗自流泪。光阴荏苒,自程天云投奔伊俚双怪已近旬日了。程天云仍旧是每天检拾他俩摔下的棋子,是感觉到这两三天以来被踢挑脚趾的次数减少了。
  再仔细回想,猛然发觉,每次撒下的棋予,虽然都是随手一摔,却都是分布在同壹个点之上……至此恍然明白,伊俚双怪正用这一手怪招,教授着自己早已失传的“八卦六十四步法”!
  聪明的程天云意会之后,感动地涕泪俱出……
  双怪哈,哈大笑着说道:“这八卦六十四步法,繁杂难记,是以藉三十二颗棋子来暗中传授给你,现在你已可站起身来,自己练习了。”
  程天云惶惶恐恐地,照着地上的棋子,连起脚步。果然,这十天来的苦心没有白费,他已能熟巧地运用六十四步法了。在这六十四步法中,已包含了躲闪长矛、短刀甚至是暗器,掌风的各个方位……
  程天云踏着六十四法,双怪则分站两面,或出镖器、或打掌风,一一为他指正适当的步法。武艺之精进,如日千里,许多以前不会化解的招式也全部都在这“八卦六十四步法”中得到了化解的方法。双怪接着又道:“尊师长青子,乃一位受人敬仰的道长,我俩兄弟可是局外人,虽然武林邪派横行,我俩还是抱着老死此地的念头。不过,我两的秘笈绝招”断魂十八剑“还是要传给你的。”
  “断魂十八剑”顾名思意,是一套最犀利,最精巧的剑招,虽然只有十八个招式,却是深奥异常,一招出手,后面的十七招变化都藏在那一招中,程天云埋头苦练,半月以来,总算勉强学会。
  伊俚双怪担心着武林邪派兴风作浪,有意让程天云早日回去,就把他唤入内室,同时向他公布了一项武林中授最大秘密……
  五十年前,青龙帮因为拥有了一部“达摩密笈”,而遭受各门派的窥伺。
  “达摩密笈”是一部潜修内功的秘册,修练成功之后,可化有形于无形,可借敌人之力,充自已之功。称霸武林,权掌天下,垂手可得。
  就因为这样的奇书,武林七大门派齐声讨伐,青龙帮终于毁于一夜之间。然而该笈也从此失落了,十八年前,突然出现了一位自称是青龙帮主的人,送来了一对小女孩,还在在强褓之中。该人说他已在青龙帮被毁之前偷藏了“达摩秘笈”。
  这些年来一直流落边城,这两个小女孩分别是他的大、二媳妇所生。他已将藏笈地点分刺在两女孩身上。嘱附我两兄弟务必将两女孩送到古家后代之手。
  一来,那秘笈终究还是要还给古家。二来,这两位小女孩可望古家抚养。至于那人的两位儿子及媳妇已都被仇家杀害了。
  我俩兄弟早已不问世事,只得辗转打听,得知古家后代在“明士寺”落了发,于是使用“卖婴”方式,通知他来买这两位小女孩。果真不久,就有一位标致的道姑,手持我们的字条来买回去。我俩兄弟一直在暗地里看得很清楚,那道姑,当时约莫三十来岁。
  十八年了……
  “伊俚双怪”说明至此,停了片刻又道:“天云,以你的天资之聪明,及武学功基之厚实,侠义之凛然,你可从该两位女孩身上去寻找密笈,青龙帮既然又揭旗而起,你应该协助青龙帮,消灭江湖上的恶势力,将来我俩弟兄也多少分点你的光彩。”
  程天云不知觉地汗颜以对。心想:“”达摩密笈“再次出现之后,又会有多少门派相争?又会有多少高手牺牲?多少个帮派被毁?多少个家庭被拆散?”
  程天云拜别了伊俚双怪,跨上一飘雪,快马加鞭,直望“磺谷”奔回。
  “伊俚双怪”已自称世外之人。这世上就剩他一个人知道“达摩密笈”的秘密了。
  回程第四天,程天云来到了“屠家堡”。
  大雨倾盆而下,夹着一阵阵的闪电雷声,势道极是惊人。程天云心想走不成了。先躲躲雨再说。抬头一望,半里开处正是一家大院,立刻放疆一驰。
  只见大院门前插着一支镖旗,上书“正成”两字。
  程天云心里明白,这是一队镖局的人同样在躲雨,于是大剌剌地将座马栓好,只身走将进去。原来是一家处无人居住的破落庄院。院内一共散坐着十来人,都穿玄色或蓝色短衣,身上各携兵刃。
  程天云寻着一处靠墙的角落坐下来。正想闭目养神。猛听得门外隐隐马蹄声响,大雨中正有十余匹快马急奔而来。
  庄院内的壮丁个个面露惊惶。只听得那十多匹马奔至庄前,曳然而止,接着数声呼哨,半数的人马绕到了庄后。
  那镖局主人是一位三十来岁的汉子,浓眉大眼,神情粗豪,脸上长着紫色小痘,相貌固丑,但步覆轻健。精神饱满,倒也英气勃勃。
  听到了这数声呼哨。和外面人马的移动。镖局主人定了定神,喉咙一清。大声喝道:“大伙儿抄家伙,护镖。”
  这几字一喝,镖局众人登时忙乱起来。知道有劫镖的黑道人物到来,立刻一跃而起。趟子手在主人的指挥下,将十余辆镖车圈成一圈。
  只听见围墙上“托托”接连声响,七名大汉一色黑衣打扮,手执兵刃,一字排开的站在墙头。
  主人脸色一沉,暗示手下:“瞧我眼色行事。”
  那些黑衣大汉就像是入地的木桩,站在上面望着院内众人,一动也不动,一言也不发。
  “砰”!一声。大门推开,进来一个汉子,身穿宝蓝色缎袍,衣服甚是华丽,但面貌猥琐,与一身衣服极不相称。
  这人抬头望了望天,但见大雨倾盆而下,嘿的一声笑,足尖一点,呼地穿过了院子,站在厅口。
  这一下飞跃身形极快,大雨虽密,却只在他肩上打湿了数点。
  了得!这么俊的轻功。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了忌惮之心。
  主人踏前一步,拱手说道:“请恕晚辈眼拙,朋友尊姓大名,宝寨的歇马在何处?”
  只见那盗魁手戴碧玉戒指,袍上闪耀着几个黄金扣子,左手拿着一个翡翠鼻烟壶,不带兵器的话,其神情打扮,十足是一个暴发户的模样,只听他说道:“在下温茂生,是”流马队“的黄旗主。”
  流马除是江湖草莽组成,在一代枭雄“无情剑”的领导下,共分紫、蓝、青绿、黄、橙。红七旗。
  镖局主人再度拱手说:“敝人马正成,在此向黄旗主及诸位大哥请安。”
  温茂生哈哈一笑,指着站在墙头之上的黑衣大汉说道:“弟兄们饿了几天肚子,想请马老板赏口饭吃。”
  “黄旗主言重了。”马正成吩咐手下说:“快取五十两银子。请黄旗主赏赐弟兄。”
  他这是按看江湖行事,但瞧对方的神情声势,决非五十两银子可以打发的。
  果然,温茂生仰天哈哈笑看说:“马老板保镖,一保就二十万两,温某眼界虽小,但是区区五十两银子可还不在眼内。”
  马正成心中滴咕着:“这家伙消息可真灵通,今天恐怕不好对付了。”
  当下脸色一沉道:“黄旗主可有什么吩咐?”
  温茂生道:“不敢!不敢!只是二十万两银子叫温某心动,这样吧,在下想取一半,就算是借用十万两好了。”
  马正成正想回话的当儿,只见温茂生右手一挥。墙头上的大汉一一跃下。
  温茂生大声叫着:“弟兄们!留一半,有饭大家吃!”
  马正成勃然大怒,冲着温茂生一招“跨海寻龙”,左掌向他胸口出击,温茂生侧身闪避,左掌一沉,急抓他的手腕,马正成急变“舍舟登陆”左手向后勾挂,右掌猛力向上挥举,迳击敌人下额,温茂生头一偏。右掌直打下来,这一掌来路极怪,马正成急忙摆头让开,砰的一声。肩头已中了一掌,这拳力探沉,直打的他胸背稳稳作痛。
  马正成脚步一幌,险些摔倒,幸好他身强力壮,下盘马步扎得极稳,身子一矮,右腿屈膝,左掌穿出,那是极力反攻,乃少林拳的高明招数。
  温茂生暴退数步,将辫子在头上盘了一圈,叫道:“温某生来俗贱,要想吃饭,就得拚命了。”
  忽地揉身而上,左掌猛出。向马正成击去。
  马正成挨了一拳,十分谨慎戒惧着。身子向左转成弓箭步,两臂先向后成钓手,再伸前平举而出,架式稳如山岳,出手抬腿,步步为营,双手交手四、五十招。
  猛听得马正成大喝一声:“吓!”一腿“急风生浪”,正好踢在温茂生的腰间,温茂生痛得弯下了腰来,马正成心里明白,今天的胜负,关系着二十万镖银,当下乘胜追击,纵身上前,又是一腿“残柳弄影”往他后心踢去。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屏息观注着。
  却见温茂生两手抵地,运足气力全贯双腿,迅雷不及地后踢出,来势奇突,变幻莫测,马正成欺身向前,一时之间收势不及,被他这双腿力中腰腹,仰天一交摔跌丈远。
  众人上前扶起马正成、但见他已面如白纸,连声咳嗽,虚喘着叫道:“拚死护镖!”
  温茂生冷冷地叫着:“弟兄们,取镖银!”
  群盗亮出兵刃,一齐杀出。镖局众人也刻不容缓地,拼尽全力抵挡着。
  双方刀来枪往,杀惨烈,突见人影一幌……
  程天云已跃至温茂生面前,温茂生举刀削去,程天云,却是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一钩一带。已将他的长刀夺了下来,顺势一挥,长刀“休!”声响,破空而飞,正中院角的一棵大槐树身,入木数寸,刀柄不停的摆动。
  温茂生一惊,急忙跃后,心寒地问道:“你……你是谁?”
  程天云却不回答,只见他运用起“八卦六十四步法”在杀的人群之中,穿梭而入,两手钩夺拍打,叮叮当当,片刻之闻,所有的兵器都已被夺下了,散落满地。
  群盗和镖局人手个个万分震惊,全数跃在丈多远处,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程天云拍了衣袖,往场中一站,大声叫着:“流马队专事抢劫,不顾江湖道义,该遭天谴。”
  说着,转身向温茂生走过去。温茂生此刻如逢魔煞,口里发抖地再次问道:“大侠,请赐高名。温某有眼不识泰山。”
  “路见不平,仗义行事,本不需要留名人知,又怕冤死了温旗主……哈,哈哈,在下程。天,云。”
  “你就是那”一掌成仇“程大侠,请恕晚辈,千不该万不该,在大侠跟前出丑,吾等弟兄,罢了今天的买卖。”温茂生说着,吩咐群盗:“回庄去,后会有期。”
  温茂生说完,施展他俊逸的轻功正待奔出之时。程天云已横身一档,暴喝:“大胆匪徒,竟想一走了之!”左手一环,将温茂生的左肩膀跌座于地,群盗一见,不寒而栗,全部停脚不前。
  程天云道:“温旗主,你作恶多端,百死不赦,快亮出兵器来!”
  说着,右脚一勾,勾起地上的一把长刀,脚一踢,长刀飞出,正好落在温茂生身前……
  温茂生畏怯地站起身来,嚅道:“程大侠,请留余地。流马队也是当前的一大帮派……”
  程天云已然义愤填胸,暴喝着:“流马队的势利唬不住我的,是你一个人来,或是全部一起来?”
  温茂生至此方知,情势已不容妥协了,抬起长刀,一招“长虫吐信”平举杀出,同时大声叫着:“弟兄们,上呀!”
  程天云右腿一退,身子半旋,轻易让过,忽闻身后“休!”的一声,一刀砍到,急忙回转,身于一矮,右掌运力推出,只听:“哎呀!”一声,流马队的一名盗匪已倒在地上,口流鲜血。同时一把长刀已被程天云接住手上了。
  温茂生一招甫出,末着,立刻心慌,只见群盗围成了一个圆圈,将程天云因在中间,个个手执长刀。程天云却是从容有致,一丝不苟地,眼瞧着这批流马队,在他们旗主的指挥下,摆成了拚死围杀的局面,心想,不出毒手,短时间之内是杀不散的了。
  于是杀性顿起,只见他手中的长刀顿了一下,终于挥出了“断魂十八剑”的第一招“魂出七窍”,斜向右面的盗匪砍来,这一抬来势甚急,只听数声叫喊,已然倒下了两位。
  程天云运用着“断魂十八剑”的奇妙招数。在“魂出七窍”之后,紧接着“奇崖风断”、“踏雪寻梅”……
  温茂生招架不住,正待后退之际?程天云已一刀砍下。“哎”的一声,正好被削去了半个脑袋,一命呜呼。
  剩下的匪徒,眼见旗主丧生,纷纷弃械投降。
  程天云当下向匪徒们晓以大义,并宣示此次“青龙帮”复出江湖,要消灭武林邪派的盛举。
  镖局主人马正成首先负伤响应,他表示保完了这趟镖后,将率领众人投奔“磺谷”参加这次的义行。
  匪徒们解散了。“流马队”的黄色旗主在程天云手中丧生,震怒了流马队的开帮头目……“无睛剑”……
  “无情剑”本名铁英鹤。因为愤世疾俗加上生性极端,靠着他精湛的刀法成名后,竟然组织了“流马队”。
  温茂生被杀之后,铁英鹤立刻下令全帮的另外六色旗主,全力集中对付“青龙帮”。
  一扬武林大风暴已逐渐形成。此事留到后头交待。
  话说程天云送走了“正成镖局”之后,大雨也停了,他立刻又快马加鞭,急着回“磺谷”报告此行的经过,一方面他也感觉了压抑在内心,将近月馀的欲念之火又渐地燃起。
  他一面鞭策着前进,一面思量着这次回去后,该先和青容,或是胡萍来一下子呢?
  他同时也想起了年冰冰。
  想到年冰冰,他忽然心头一阵寒栗!
  年冰冰是“五花帮”的人,五花帮也是邪派之一,万一将来……
  思潮起伏,程天云全然无心再欣赏大地风光,只顾赶路。不觉间又过去了数天。
  程天云回到了“磺谷”,古仪设宴为他洗尘,对他这趟旅途之劳苦奔波,再三慰问。接着屏退了左右,祗留青容和胡萍,四涸人走进秘室,洽商大计。
  程天云同时面对着两位俏丽的佳人、见她俩那种含羞答答的样子,止不住心头怦然而跳。
  这两位女子原就是堂姐妹的事,此刻只有他知道而已,他真想冲上前左右拥抱一番,无奈帮主古仪一直保持着严肃和神秘的态度。
  这秘室仍天然大石所凿成,绝对坚固而且不透声息,秘室当中有一古钢王鼎,此刻香姻枭枭,气氛飘渺,桌上两支红烛高烧,光耀如昼。
  古仪首先开口询问,程天云将“伊俚双怪”所教之“八挂六十四步法”及“断魂十八剑”,说明了一遍,说到双怪用棋子来折磨他的时候,左蝶。右蝶郡娇笑不已。
  程天云又将双怪所说的有关青龙帮“达摩秘笈”的秘密时,全室笼罩了惊的沉重气息。
  至此说明了左蝶和右蝶的身世时,青容和胡萍终于忍不住地相拥而泣……
  现在,真象大白了。
  古仪为了安慰两女孩的不安和凄凉的身世,当下承诺愿将两人正式收养为义女。
  两女孩这才满意地伏身跪谢,从此,青龙帮主古仪所至之处,必由两义女左右护持,不在话下。
  且说古仪明白了事实之后,立卸起身宣退,只留下了一句话说:“你们三人合着讨论看看,有关秘笈的事,明晨六时,我在厅堂等候消息。”眼波神秘地望着程天云。
  树步轻移,眨眼之间已出了密室,随卸室门紧闭。
  程天云满心孤疑,呆呆地望着那已紧闭的室门……
  胡萍低着头,细声地说:“程大哥,义母都知道了。”
  “什?!她全知道了!”程天云大吃一惊说道。
  “是的,义母全知道了,还不是……”青容接着说。
  胡萍急忙上前掩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程天云明白过来。
  既然帮主知道了,还有什?忌惮呢?
  于是走上前去,将两女双手抱一抱,嘻皮笑脸,哈哈大笑……
  青容和胡萍都不胜娇羞地挣扎着,程天云有力的胳膊却是紧紧抱着不放,直逗得两女跺脚连连,红霞飞上了脸庞、满室生春……
  程天云笑着问:“青容,你说呀!”
  青容正待启齿,胡萍又娇声叫着:“死丫头,你敢说看看……”
  话未说完,程天云己将嘴吻上了她的香唇,直气得她“唔,唔”叫着,推拒着。
  青容在一旁笑弯了腰,嘴说着:“羞羞脸,羞盖脸。”正想退坐交椅,不料程天云放了胡萍,一个纵步上前,将青容抱了一个满怀,趁势也吻上了她的嘴。
  青容“嗯……嗯”推着,程天云却右手向下一滑,出其不意地将她的腰带一挑而断……
  青容的衣襟敝开了,雪白的两座山峰在肚兜裹跃然欲出……
  胡萍笑了,带着戏谑的口吻:“死丫头……”
  程天云接着伸手又扯落了青容的肚兜,两颗令垂涎的小葡萄终于呈现……程天云用他颤抖的手指揉着、捏着……
  青容已全身乏力,双眼微开……
  胡萍在一旁看得春心荡样,脸颊发热。
  程天霎将两女一起抱至卧塌之上,一边搔痒两女,一边又问道:“说呀,再不说的话……呵,呵,说呀,到底帮主是怎?知道的,说呀。”
  胡萍也被剥光了上身,双手交叉掩遮着,青容扒在程天云那宽大而温媛的胸堂上,而胡萍却被他的右手紧搂着,青容轻声地说:“那天程大哥往塞外去之后,义母要萍姊述说程大哥练习”金削神笈“的情形……”胡萍又要起身阻止,却被程天云抱紧着不能动作,只有嘴不停地骂着:“死丫头,看我撕烂你的嘴。”
  程天云哈,哈大笑,说:“萍妹,不用着急,今夜起,我们就是三人一体了,还有什?不能说的呢?”
  说着,伸出右手摸进了胡萍的要塞地区不停地勾着,旋着手指。
  青容又道:“那天,萍姊先是一阵脸红,支吾其词,义母心知有异,哼!我也料到了七分啦!”
  程天云听得有趣,起身在两女的小乳头各吸吮了几下子,同时将她俩的下身也???接着,自己宽衣解带,转眼之间,一男两女都已脱得精光……
  程天云将两手臂当成两个肉枕头,分别枕着青容和胡萍,只听青容又按着说:“萍姊讲不出来,义母也不说破,只吩咐说。将平常我们的功课演练一次,萍姊只此比了几招,就额头流汗,气喘连连……
  青容说至此,胡萍已羞惭得无地自容,一头黑发往程天云的腰下猛挤。
  青容看得“嘻,嘻”笑个不停,只听她又说:“萍姊流汗又喘气,招式也有点荒腔走板,我在心底暗笑苦,及演至”冲霄腾云“那轻功招式时,萍姊却是抬不起腿来……”
  程天云听至此,大笑连声,说道:“你这位萍姊太贪吃了,所以……”
  胡萍握若粉拳,没头没脑地槌打程天云,程天云支手抵挡,又笑又闹,只听青容又说道:“萍姐吃力地抬腿,一脸痛苦的样子,义母立刻叫停,把萍姊带来这,经过盏茶时间,义母竟然又叫人来传我,我知道大概也脱下不了的。”
  胡萍停止??打,接着青容的话说:“义母叫我来这儿的时候,最先是疾言厉色,及至我自己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义母才绽开笑容安慰我说,不用耽心,义母说程大哥是一代人杰,她老人家一定为我作主。”胡萍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一听义母要作主意,心慌一阵,因为容妹已和程大哥在前,不说怎?行呢?
  所以找也就全说了。“
  程天云又是“哈,哈”大笑,把紧了两女,不住地爱抚着她俩的乳房,两女经遇这番爱抚,都已全身发热,乳头坚硬,富弹性的乳房也挺起了……
  胡萍说:“义母叫容妹进来后,却是和颜悦色,义母说:”家兄曾说过,日后武林高手,出自左右媒,萍儿、容儿,这也许是天意,程少侠气骨非凡,你俩共事一夫,称霸武林……“”
  程天云霍然坐起,接口道:“呵!所以帮主叫我们三人在这儿合着讨论,现在我们先来看看身上的蝴蝶吧!”
  说着将青容翻身俯扒着,程天云找来了一支毛笔,将青容背上的蝴蝶,和胡萍身上的那支,照着原形,一丝一络地各绘了一张。
  三个人精光赤条地凑合着研究。
  这两支蝴蝶除了各自各的左右翼似有似无的丝络之外,可说是全无两样,因为自小就剌在身上,两女都已长大成人了,刺青有些扩张而变形,但是翅膀上的一丝一络,不知是经过何种高明的手法处理,迄今仍是清清楚楚。
  程天云居中,一边观看着两张描绘的蝴蝶,思考着如何从这两支蝴蝶中寻出答案,一面双手忙得不亦乐乎,又是上摸挺硬的乳房,又是下扣颤抖的阴核……
  两女今夜获知了自己的身世,原来自己的祖父曾服侍过“青龙帮”的第一代堂门,两女的父亲皆被仇家所害,如今两女又被“青龙帮”的三代掌门人收为义女,内心由平静而激动,由激动而又回到平静,三番五次地冲击回旋,已觉微紧,现在又在深夜之中,接受了程天云的挑逗……
  当知,一个人在疲累的时候,却是性欲最易被挑拨而起的时候,这是一般人不解的现象,而事实绝对是如此。
  左蝶青容,右蝶胡萍都有了些微的倦态,程天云却是不停地又勾、又捏、又揉、又抚、的约莫盏茶时刻,两女都同时表现了亢奋的姿态,青容双手抱住了程天云的颈项,一条香舌已滑进他的嘴。
  胡萍却将她的头枕在程天云的左腿上,程天云一条硬硬挺挺的肉棒,恰好在她的脸颊之旁,滚热地贴着,抖着,一阵男人的精英之气,冲击着她的鼻息。
  程天云迷惘了,两支描绘的蝴蝶依旧死板扳地摆着。内心却激动了,一股热流贯注全身……
  程天云面对着两位娇喘连连的俏美人,不知从何下手,只见他将那根昂然大物捧着,在青容的双峰之间直划了数人,青容已止不住地一阵发抖,叫着:“渍,渍渍,呵……呵呵……程大哥。”
  他又将鸡巴捧着,对准胡萍的阴户、磨呀、擦的,忽然一挺一进,胡萍皱着眉头,叫出了声:“……嗯……哎呀……程大哥……的……嗯……我的……哎呀……
  哎呀……哎……不得了……了……的……哥……呀……嗯……哥哥的……“
  程天云抽送了三、四十下。又捧出来,眼见一旁的肯容的阴户口,如同甘露般湿湿腻腻地,泛滥在萋草如茵的阴毛上,一片黏糊,于是对准青容的阴户,腰腹一挺,只听青容叫着:“呼……呼,呼……痛快……死……死了……我的……
  哎呀……呀,大的……大,大的……顶住了我,……我,我…顶了……哎呀……
  死了……出来……的……哎呀……好……亲…人的……哥……来……了来了……
  程天云用力抽着、送着,仍旧不失大男人主义地笑说:“好青容,你的……
  你的更西,跟阿萍的一样好,呵,呵,很紧,很温暖的,好,抽死你……阿萍说你死丫头,呵……呵,你美死了吧!呵,呵……哈,哈,死丫头。“
  青容淫水再度横溢,全身不停地微微抽搐。
  程天云又将鸡巴抽出,朝着胡萍的嘴一摆,胡萍害羞地将手一拦,却是滚烫的令她不忍释手,她轻轻地握住了,放在唇边,嗅着,贴着……
  程天云将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嘴靠着胡萍的雪白大腿一路吻着、吮着,最后竟将舌头伸入了胡萍的阴户、舔着、嗅着同时伸出右手爱抚着一旁的青容……
  胡萍感受到?生平最大的剌激,一股阴精从她的小溪深处冲泻而出……,腥腥地、黏黏地沾了程天云一嘴。
  程天云顺着胡萍的阴精排出处,将舌头深入,胡萍“依……唔……阿”几声,按着,捧起了他的阳具,不住地吻着,最后送进了她的小嘴,肯呀、吮呀……
  程天云徵感龟头一阵酥麻,连忙运用内功,将全身主要穴道闭住,这主要穴道自行闭住,乃在于控气调息,气血沸腾之际,极易出精,这一控制,却可运行自如。
  程天云松了一口气,等待龟头酥麻的感觉一过,立刻又翻身过来,将他的阳具深深地插入了胡萍的洞,胡萍已近疯狂地止不住大叫了。
  “……不,不……要……那……的……那样大……的……不,不要,……用……的……大力……哎呀……亲哥哥……我……哎呀……我的……我的……亲哥哥哥……好大……的力的……不要……哎呀……好舒服……我……飞了……淫水再度溢流……
  一旁的青容,此刻已按奈不住,爬上了程天云的背上,抱紧着他的双肩,将阴户在他的屁股眼处磨擦着……
  此刻的程天云拾似“三明治”的肉馅一般,下面是胡萍,上边是青容,双目所视,迷人的娇娃,十指所触,细白的嫩肉。
  程天云背负着青容的胴体,仍旧奋力地抽送着,只听这俩姐妹都已迹近忘情地大叫着,此起彼落:“哎呀……哎呀……美死了……我……我的……哎呀…哥哥……顶住了……我的心……的……祖宗……的……”
  “……呵……嗯……程哥……我爱……我,我……爱死了……爱的……大……那个……哎呀的……“
  程天云销魂享受着,突然脑海一转,大叫一声:“有了!”青容和胡萍正陶醉在肉欲的交欢中,被程天云这?大声一叫,吓了一大跳。
  程天云翻身而起,那根阳具沾满了春雾,亢自雄纠纠、气昂昂地,只见他坐在床沿,将两张描绘的蝴蝶一上一下,背转过来,有丝络的一翼贴着另外一支有丝络的一翼,凑进烛火一瞧,战战竞竞地发抖着双手……
  烛火照亮着这两片重叠的蝴蝶翅膀,终于显出了两个清析的大字:“龙头”。
  程天云欣喜若狂,抱着青容和胡萍又叫又吻着:“有了!有了!你们看,你们看呀!”
  两女跳下来,顺着程天云的手指一瞧、只听他说道:“你们的祖父将藏宝的地点分剌在你俩身上,一前一后,刺在前胸的胡萍是属于横写的笔划,剌在后背的青容则是直写的笔划。”
  两女齐声“华!”的一声惊叹。
  程天云又道:“你们祖父为了怕仇家再度加害,用心良苦,这”达摩秘笈“
  原来被藏在“龙头”。“
  青容接着问:“龙头又是什?地方呢?”
  程天云说道:“龙头必然是青龙帮的所属地区,明天可请问帮主,光是你祖父的本意,也许是希望有一天由你们两姊妹自己去发掘这”达摩秘笈“的藏处,所以才这样得将你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刺青……”
  胡萍道:“我祖父刺青我俩,这十多年来们还以为祗是一种奇妙的技术而已呢?”
  程天云再度戏谑地道:“你俩以为这刺青是在危急时,眩敌人耳目的手段而已罢,殊不知……”
  说至此,两女都已含羞不止。
  程天云又说:“这两支蝴蝶牵系着”达摩秘笈“的藏处,论深一点,牵系着武林的整个动脉,今天我有幸,一个人享用了你俩姐妹,而发现了此一秘密……”
  青容和胡萍听他一说,不免害噪,两女不约而同地奔赴床上,拾起丝被往身上盖着。
  程天云自言自语着:“龙头……龙头……”
  想不出龙头是件怎样的一个地方,却觉鸡巴硬挺挺地,难以自持,于是将两绘图一摆,捧着他的阳具一头钻进了丝被,顺手将丝被一掀,一抛,笑着又道:“哈,哈,龙头,什?地方的龙头,先看我的这条小龙吧,哈,哈,这条小龙也有个头呀,哈,这小龙头可要好好整治你俩姐妹了……”
  翻身而上,一根阳具又塞进了青容的阴户。
  青容全身酥软,只顾闭着双眼,受享受着程夭云从那根阳具所传送过来的热量和充实感觉,一股温热的淫潮又排出了……阳具一起一落,直搔得阴户痒又爽又服贴。
  胡萍则自己分开着双腿,支手揉弄着那敏感的阴核,不时地发出“嗯……嗯”
  的自慰声音。
  程天云走马换将,把青容抽送片刻,见她满足了,立刻又捧出阳具塞进胡萍的肉洞,这?来来回回不下数十次。两女的高潮一次接一次地出现……
  约莫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两女都已呈现不能再忍受的虚累了。程天云这才将一股浓精,强而有力地射进青容的阴道深处,一边则拥着胡萍,深深地吻着……
  三个人就这样赤条条地抱着。
  累了,满心满身的疲累了。
  睡了,甜甜蜜蜜地睡看了。
  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清晨五时。三人匆忙地穿戴整齐,回头望见床上那一大片的潮湿,程天云得意她笑了,两女却羞得满脸通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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