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和网吧老板娘的故事

　　算起来，我在长沙学画的那三年里，大概一共住过七个地方，当然，具体的
顺序我不可能还记得那么清楚。今天要写到的经历中，当时的我正住在一个网吧
楼上。

　　是的，故事和网吧有关。那时候我虽然还是有进画室，准确地说，应该是我
有交学费，并且在名义上是属于某个画室的。可其实当时我已经成为彻底的「网
神」了，几乎从不去画室，每天都在所住地方的楼下上网。

　　那栋房子比较大，应该也是个人产业，但是一楼有两三个门面，都出租给别
人做生意了，一楼最左边是楼梯间，一上去就是二楼和三楼，大多租给学生们住
了，我当时的房间就在二楼的其中一间，当时是和三个同学一起住的，都是同乡
的男生。

　　而一楼靠楼梯间往右，就是两三间门面，其他的门面是做什么的已经记不清
了。最靠楼梯间，也就是最左边的那间门面就是故事所发生的那个网吧——东方
红网吧。一写到这个名字，就让我十分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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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基本上每天都上通宵，然后天亮了就回楼上的房间睡觉，睡醒了之后
吃点东西就又下来继续上网，倒也十分方便。准确地说，我应该是差不多每天都
包机，因为连上五六个小时再加一个通宵的钱，其实还不如包机二十四小时划得
来。那时候包机一天大概是二十块钱。

　　由于我如此长时间而且长期地光顾那个网吧，所以很正常也很自然的，没用
多久，就和那个网吧的网管甚至老板和老板娘，都混得非常熟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和东方红网吧的老板娘混得最熟，因为当时的网吧行业并
不像现在这么成熟和模式化，现在的网吧基本上老板自己很少在，而是有专门的
网管、收银员、服务员甚至厨房。

　　而当时的东方红网吧，是没有网管的，几乎都是老板他们两口子守在那里，
没有网管，没有服务员，只是由于人手问题，有段时间请了个可能是他们亲戚的
小伙子守夜而已，就是差不多机子都满了，上网的都是上通宵的，没什么事了之
后。

　　不过也正是由于东方红长期只有老板他们两口子在，所以导致他们几乎只能
一个守白天，一个守晚上，这样换着来，每天只有下午极短的时间他们两口子会
同时在网吧。也正因为那个老板可能还同时有别的什么事做，所以基本上那个老
板娘守网吧的时间要比他长的多，而这也正为我和东方红的老板娘产生感情及为
之后的事情的发生提供了基础。

　　至于我和他们熟到什么程度，简单地说，我有时并不急着上网，而是会先和
她老公或者她甚至他们俩聊一会天，再去上机。我这人不喜欢赊账，但有时候真
的是忘记带钱了或者当时我手头上确实没钱，只要说一句，他们从来都不会说二
话。

　　有一次在家过完年，然后回长沙，到了长沙我住的那边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了，即使我就住在那网吧二楼，我也没上去，提着行李就又进了东方红网吧。当
天晚上正好是老板娘在守夜，见到我之后，我们又聊了一阵，她说还以为我今天
不来了（因为我回去之前有跟她提过我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然后让我把行李放
到她收银的那个柜台里，最后又主动说今天晚上就当她请客，不收我的钱。

　　最重要的是，或许是受当时网络发达程度的限制，要知道当时上网是不能像
今天这样随便下载东西的（当然，即使现在，有的网吧你一下载东西就会掉线，
因为它不想你影响它整个网吧的速度，但那网吧也一定有别的更贵一些的机子是
可以下载东西的），当时只要一下东西，系统就会弹出一个对话框，说你没有权
限啊什么的，要求输入管理员账号和密码。

　　而她一听到我想下载东西却下不了，就把当时他们的管理员账号和密码给了
我。开网吧的朋友应该知道这账号和密码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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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每天泡在网吧，基本上都是在玩传奇，准确地说，应该是传奇私服。

　　我在一个当时很火的传奇私服里，混得非常牛Ｂ。牛Ｂ到因为ＧＭ的不公平
而和原本是我好朋友的ＧＭ的老婆反目成仇；牛Ｂ到我先杀ＧＭ的老婆，再杀掉
ＧＭ；牛Ｂ到被待了很久的行会里的那些势利眼的「兄弟们」集体追杀；牛Ｂ到
ＧＭ封了我的号；牛Ｂ的宇哥开了小号每天在盟重安全区刷黄字，而黄字的内容
就是那私服的重大漏洞，那漏洞重大到我刷了不到一个星期的黄字那私服就被迫
关闭了。

　　宇哥的牛Ｂ是整个网吧的传奇玩家有目共睹的，以至于在我离开那个私服之
后，经常坐在我旁边通宵的一伙玩正版传奇的说要给我一个号，给我一个三十三
级的练了盾有红宝石和魔杖的法师号，要我去和他们玩正版，当时盛大的正版传
奇才开到二区，他们玩的就是二区，对传奇历史有所了解的人应该能明白这对玩
传奇的人是多大的诱惑，意味着什么。

　　那网吧其实有两个部分，一进门，一个房间被隔成了左右两间，右边那间大
概有十几台机子，而左边那间就是收银台和其他几台机子，再往里走，是一个和
外面那间一样大的房间，只是没隔开，可以算是那网吧的主要部分吧。

　　每次我在传奇里喊打喊杀的时候，只要老板娘进来，我都会看向她，对她一
笑，而她也会对我回报一笑。有时候要她给我倒水，她拿水过来的时候，我们也
会说上几句话。

　　当时有点把她当亲人的感觉，大概是像姐姐吧。老板娘其实蛮漂亮的，有点
像黄奕，但五官比黄奕长得秀气些，黄奕其实是五官很男生气的那种。个子比较
高，大概有一米六六的样子，皮肤很白，不是很红润，可能是长期坐在网吧里而
见不到阳光的关系。长发，戴一副眼镜。整个人显得斯文秀气而又有亲和力。

　　其实宇哥不是禽兽，之所以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宇哥是没有预谋过的。

　　当时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过画室了，那天是画室有事，好像是和考试
有关还是别的什么，记不清楚了，反正我破天荒地按时去画室画了一天画。

　　下课之后就又去东方红网吧上网，我一进去，她一看到我就在笑，是那种怪
怪的会让你觉得莫名其妙的笑。我当时既想不出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笑，也没有
心思去深想。

　　后来我就到里面找了台机子坐下了。不一会她来给我倒茶，而且在给我倒茶
的时候又看着我那么笑着，我被她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好意思冒然
开口问她到底在笑什么。

　　她在给我倒完茶走的时候一边笑一边指了指我的脸，我当时感觉好像是指的
我的嘴角，我就懵懵懂懂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擦完一看手背，有黑黑
的东西，到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我今天在画画的时候把手上沾的炭笔
粉末搞到脸上了。想到这里自己也不禁失笑，但也没再为刚才擦干净没有、我脸
上是不是还有黑黑的炭笔粉末而纠结，男孩子么。

　　令人意外的是，没一会她又来了。我以为她又要给别人倒茶还是怎么的，谁
知这时她却直接走到我身边来了，等她走近了才发现她手上还拿着几节卷纸。

　　果然，她走到我身边，把拿着卷纸的手往我这边伸了伸，示意我用纸把嘴角
的炭笔粉末擦干净。我笑着对她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想到她居然有些娇嗔般地瞪了我一眼，手依然没有收回去，似乎还在坚持
要我接过纸把嘴角擦干净。我当时正在传奇里和人ＰＫＰ得兴起呢，所以我依然
只是摇了摇头。

　　我以为她会罢休了，谁知我盯着屏幕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然后就感到有人拿纸在擦我的脸。我一扭头，果然见她弯着腰正在用纸帮我擦着
嘴角，我有些感动有些茫然地看着她，而她只是稍微有点羞涩，并且那表情转瞬
即逝。现在回忆起来，依然感觉当时的她很温暖，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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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一直玩传奇玩到晚上九点多钟，然后实在是抗不住饿了，就出去吃了
点东西，挂在那里，没有下机。

　　吃完东西回到网吧差不多快十点了，我看她一个人坐在收银台里好像有点无
聊，似乎还有一些淡淡的不开心，反正我也玩了这么久已经有点腻了，所以并没
有急着进去继续玩游戏，而是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想和她聊聊天。

　　以我跟她的交情，一聊起来就不可收拾，什么都聊。不知不觉就聊到她和她
老公身上去了，原来他们从前段时间开始就一直在吵架，原因就是她一直怀不上
孩子。但据她说他们还没有去检查，所以并不一定就是她的原因。

　　可他老公却似乎认定就是她的原因，甚至最近她发现她老公有出轨的迹象。
聊到这里她早已经不自觉地有些哽咽了，我不想她继续伤心下去，温柔地安慰了
她几句，就叫她到里面厕所里去洗把脸，我暂时帮她守一下收银台。当时我看了
一下表，原来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我坐在收银台里等了一段时间，一看表，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就在心里纳
闷怎么还不出来。

　　又等了几分钟，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就进去看她。在收银台后方就是
网吧的厕所，是只有一间的那种，上网的人也在那里上厕所。不过厕所旁边还有
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是供他们有时候守到到半夜，基本上不会有人来
了，又实在累了的时候，就可以进去稍微睡一下的。

　　我轻轻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应声，再加了点力敲了两下，才发现房门没关，
于是我轻轻推门进去，房里没开灯，却发现她正坐在床上小声抽泣。我觉得自己
突然心疼起来。

　　我正想把灯打开，就听到她说：「不要开灯……」

　　于是我正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有点无所适从。

　　「陪我坐会吧……」沉默了一阵之后，她这么说道。

　　于是我在她身边坐下。

　　「……」又是一阵沉默。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在这段沉默里，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房中的黑暗，我看到她没有戴眼镜，脸
上在黑暗中隐隐闪着泪光。

　　之前我很少看到她不戴眼镜的样子。总之我更加心疼起来。

　　「你不让我开灯是不是不想看到我这个大花脸啊？」我有些愚笨地冒出这么
一句。

　　「……」她没有回答。

　　「……」沉默，又是沉默。

　　「我可以抱抱你吗？」不知我当时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突
然在这尴尬的沉默中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

　　「……」回答我的依然是沉默。但我听到她原本因刻意压抑着而极小声的抽
泣稍微顿了一下。

　　「……」接下来又是沉默，一如之前。

　　或许是因为这要命的沉默，我的脑袋有些空白，并且越来越空白。

　　我突然轻轻抱住了她，是的，突然却不唐突而且很温柔。现在回想起来，我
很少有那么温柔的时候。

　　她没有挣扎，甚至连之前那样的停顿或「身子一震」都没有，反而向我身上
靠了靠。

　　我用手轻抚着她的手臂，她慢慢把头埋进了我的胸口，我也渐渐抱紧了她。

　　没一会，我就感觉她的身子在我怀里不停地抖动，胸口也传来阵阵凉意，原
来已经被她的泪水沾湿。

　　我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撑开来，使她面对着我，我开始吻她。

　　她也开始给我回应，我们都吻得很温柔。

　　不一会，我们的双手都在对方身上轻轻摸索起来，似乎都在安慰着对方。渐
渐地，我的身体起了反应，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反应，把手伸向我的裤裆。

　　我抓住了她的手，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她看我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继续下去，
原本已经有所止歇的眼泪再次盈满了眼眶，瞬即泪流满面，我看着她沾满泪水的
脸庞很慢却很固执地向我的脸凑过来，我心疼得不能自已，决定不再想那么多，
轻轻地吻住了她温热的双唇。

　　我们就这么温柔地拥吻着，她已经解开了我裤子的扣子，把我那勃起的男根
握在手中轻柔地套弄着。我没有用我的双手去回报她的套弄，只是仿佛想保护她
似的紧紧地抱着她，用我干涩的嘴唇吻干她脸上的每一颗眼泪。

　　后来我们就做了，她的身材还是不错的，毕竟有一米六六的身高，皮肤也很
白，只是可能由于长时间坐在网吧缺少活动的缘故，身上的肉有一点点松弛。乳
房中等大小，可能介于Ｂ－Ｃ之间，乳头的颜色有点深，但绝不是黑色，下身我
没有看，阴唇有点肥厚，但还比较紧。

　　我们几乎没有换体位，只是偶尔稍微调整一下，整个过程彼此都非常温柔，
在快要射了的时候，我想抽出来，射到她肚子上（其实我是想让她戴上眼镜射到
她脸上的，宇哥是眼镜控，但我不好意思开口），但她一感觉到我想把男根从她
下面抽出来的时候，她就用原本搭在我屁股上的双腿箍在了我的腰上，箍得死死
的，让我的下身和她的阴户紧紧地贴在一起，根本没办法分开一丝一毫。

　　在我射完之后，她或许是看出我有点担心，所以安慰我道：「没关系的，安
全期……」这让我稍微宽心了一点。

　　「反正他不是觉得我怀不上么？」在我们都穿好衣服之后，她又有点幽怨地
这么说道。

　　「……」宇哥有点头痛，但也决定不再去想那么多，因为想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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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没过多久我就开始整天忙着考试，专业考试的时候没有在长沙设考点，
就要去找考点、报名、准备考试、考试等。外省的专业考试忙完，又要忙联考，
而联考是设在衡阳的，考完联考也该回家过年了。所以我直到过完年才再次回到
长沙。

　　次年在家过完年回到那一片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到处都在
拆房子，原因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中南工大那个校区要扩建，而那一片就在中
南工大的左边。果然，当我来到无比熟悉曾在那里度过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的东
方红网吧门口的时候，那里也已经拆得差不多了。

　　后来一问房东，原来因为拆迁，已经在年前搬走了。

　　后来我又想过所有能想到的办法打听过，但始终也没打听到网吧到底搬到哪
去了。

　　回想起来当年真的把她当做家人一样，几乎就是姐姐的感觉。我也不知道那
天的做法是对是错，其实她老公大概有一米七五的样子，稍微有点胖，五官也还
比较秀气，用一表人才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当初对我也不错。

　　她老公当初只是有出轨的迹象，并不是已经有出轨的事实了，恐怕她们和好
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吧？每次想到这些我就不免有些自责。不过再怎么想也于事无
补了，发生的终归是已经发生了，时光无法倒流，而我也确实已经失去了曾经那
一份珍贵的温暖。

　　由于原本可以让我觉得温暖的东西已经不在，而且那里也马上面临拆迁，所
以没过多久我也就搬走了。

　　也许各位狼友会有点失望，因为本文几乎没什么肉戏的描写，但请各位兄弟
体谅我的立场，其实我原本的写作原则就是以交代清楚曾经的经历为主要目的，
而不是肉戏的描写。何况这一篇是特别篇，牵涉到感情的经历，我只能以这样的
手法描写，肉戏只能轻轻带过了。当是给我的回忆留一片纯真的角落。

　　生命中能让你在多年以后回忆起来依旧觉得温暖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