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熙媛……换偶】(48)

(四十八)

  嗯……這一覺好像睡了許久……嗚,頭好重﹗我昨晚喝酒了嗎?

  枕頭怎麼扁扁的?床褥好硬……

  還有,給我抱著睡的老公,身體好像……瘦了半圈?

  惺忪睡眼半睜,視野朦朧……咦?這裡不是北京我家豪宅?是間小公寓?被
子、床舖,都不是睡慣了的優質貨……

  我裸胸相貼、親暱摟抱的,也非丈夫小飛,而是那個……邪骨桑拿的部長——
八字鬚?

  悚然驚醒,昨夜回憶,排山倒海,湧現回溯——我半醉間,被八字鬚說動為
娼,先賣身予他;又隨即二度賣淫,跟乾哥好上……

  後來,出於寂寞,我央他留下陪我;我竟與他在被窩裡,赤裸相擁,酣睡達
旦……

  我的動靜,吵醒部長:「呵欠~~」

  理著平頭的猥瑣男人,擦著眼屎:「106,妳終於睡夠啦?我都再睡了一
次回籠覺呀﹗」

  昨晚喝酒太多,加上連續激烈性愛,累得向來作息規律的我,睡過了頭。牆
上時鐘,已經指向下午三點多……

  八字鬚側身抱我,瘦削身軀黏貼玉乳、長腿揩油:「會不會又寂寞,又想做
愛啦?」

  「你……別這樣……」我想推開他,卻沒動手。當日初到桑拿應聘,我還敢
對他有點對抗意識;可經過昨晚的無套口交及性愛,被佔有身體……我此刻面對
他,自覺低了一截,再難持傲氣。

  我任部長擁著,視線越過他肩膊——他後方的雙人床,空空如也,大波妹及
乾哥,不見蹤影:「他、他們呢?」

  「中午就起床走啦﹗」八字鬚沒好氣地傳話:「大波妹說那男的帶她去玩,
今晚不回來,叫妳自便。」

  乾哥他跟我有……一夕之歡,卻說走,就走?

  部長看穿我的失落:「106,我做妳的『雞頭』,才點醒妳﹗嫖客留精不留
情﹗別自作多情想多啦﹗」

  不,乾哥會聯絡我的……我開了手機,屏幕果然顯示,有許多未接來電、未
讀訊息——但不是我希望的乾哥,而是老公的號碼……昨晚八字鬚讓丈夫聽見我
做愛吟叫,我又通宵不歸,他一定著急了吧?哼﹗我就偏不接聽、偏不回家,讓
你急死好了﹗

  八字鬚話鋒一轉:「那大波妹今天不回來正好,方便妳接客。」

  聽見『接客』兩字,我倒抽一口涼氣……部長一派理所當然:「怎麼啦?昨
晚妳都做雞啦﹗」
  
  當時我逃情來東莞,身心空虛,才教八字鬚有機可乘;然後半推半就,意亂
情迷,又依了乾哥。但現在,酒醒了,我還要……一錯、再錯麼?

  「一次污、兩次穢,三次就習慣﹗」部長翻開被子,坐起點煙:「妳不幹這
個,那有錢過活?」

  「我、我有錢用……」別說我『真正身份』擁有的豐厚財產,單只身邊錢包,
內裡現金,都夠我離家出走用一陣子了……咦?慢著——

  「我的錢包呢?」我以被子蔽體尋找,但床上、裙子口袋都沒有。莫非是昨
晚和八字鬚吃飯,喝醉後在回來路上弄丟?以『性都』這種治安,鐵定尋不回
了……

  八字鬚幸災樂禍:「這樣妳就有動力去拉客吧﹗」

  不過是丟了錢包,只需去銀行辦點手續,我就能提錢用了。八字鬚根本不明
白,我昨晚兩次賣身,哪裡是為錢?我為的,是……

  手機響了,我驚喜地盼是乾哥打來……可來電顯示,有著姓名——

  八字鬚瞥見了:「又是那個小飛?妳都跟他鬧翻啦﹗他煩不煩啊?」

  我重重地按下『拒接』……對﹗真煩﹗煩死了﹗你這個淫妻癖、綠帽癮﹗你
不就一直想我人盡可夫麼?我昨晚已經做到兩次了﹗

  我昨晚兩次賣身,不是為錢﹗為的是自暴自棄,報復那窩囊廢﹗

  當日你要我在桑拿做邪骨技師,幫男人打飛機?好﹗本小姐現在就如你所
願﹗

  我就更進一步,當真去做『企街』——

  越想越惱,氣上心頭,我忿然衝動,決意配合八字鬚:「部長……丟了錢包,
我手邊只剩兩千多……」

  「生活不了吧?」部長輕捏我腮幫,壞笑:「那就去企街掙錢囉﹗」

  他賊眼淫邪,掃視我赤裸的乳陰:「唔……先帶妳去買幾件性感衣服﹗呀,
內衣,就等我幫妳挑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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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字鬚說我身穿的粉藍連身裙太保守,勾引不了嫖客,硬拖我去一個小商
場,要我買些暴露的衣服……

  論到打扮,女明星的我可是權威,小小地爭取了一下,不讓他干預我挑選衣
物的自由。

  女人,總愛買衣服。即使是為『企街』作準備,逛商場、看新衣,還是能讓
我暫時忘憂。這些東莞小店,自然沒賣甚麼名牌子,我彷彿回到未走紅的年代,
在有限的選擇裡,搭配出漂亮的穿著。只要夠眼光,這些幾十元、一百塊的便宜
貨,還是能讓人穿得好看的……
  
  外衣,我不讓部長給意見;但貼身內衣,他堅持替我拿主意——我明明穿著
高檔、舒適、樸素的套裝內衣;他卻替我另選了一批廉價、劣質、下流的胸圍褻
褲……

  匆匆離家出走,我就僅有身上所穿著的。多買幾件衣服替換,再添幾雙鞋子,
與及一些點綴飾物……一大堆東西加起來,將昨晚部長給我的一千、乾哥給我的
千二,兩筆肉金,一口氣花清光。

  我有心令自己,變得身無分文——只要我克制著不去銀行補領銀行卡提款;
或者打電話聯絡熟人在經濟上支援我,那麼,手邊沒半塊錢的我,想有錢過活?

  就只剩,『企街』一途。我刻意逼自己,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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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備妥衣飾,我和八字鬚回到大波妹的公寓。昨晚我沒洗澡就睡了,現在徹底
梳洗,一為整潔;二為又將要……接客。

  十多個小時前,我在這浴室,與乾哥淋浴、前戲、做愛;稍後,我又會接來
繼部長、八字鬚後的第三個……嫖客,到這房子……賣淫?

  真想永遠躲在這裡,不讓事態繼續失控。但我忘記鎖上浴室木門,在外面等
得不耐煩的部長,門也不敲,開門闖入:「106,洗完沒?都黃昏啦﹗」

  我本能用浴巾遮蔽全裸的身體,惹來他嘲笑:「昨晚都做了一夜夫妻啦﹗還
怕甚麼醜?」

  「剛入夜是『拉客』的黃金時間﹗早點到街上去,越早接客,越早完事,就
可更快接下個客人﹗」他拖我走出客廳:「妳昨晚做了兩次,今晚就以三次為目
標﹗」

  甚麼?他居然想我在一晚之內……接三、三次客?

  他更打好『扯皮條』的如意算盤:「妳不是沒錢用嗎?我每次抽妳三分一肉
金,妳自己收三分二……妳一晚做三次,大家的收入才算還可以呀﹗」

  他將我拉到廳中的全身鏡前,扯走遮掩的浴巾:「妳這臉蛋、身材,一晚拉
三個客,毫無難度啦。」

  鏡子裡,我不覺跟隨他的鼠眼,上下審視自己一絲不掛的胴體——剛洗過
澡,精緻的五官,清麗如出水芙蓉。二十來吋的小蠻腰,玲瓏纖幼;乳峰臀丘,
因近來性事漸增,多獲滿足,益發豐盈圓潤;兩條美腿,肌白膚滑,直挺修長……

  部長雙手按我香肩,鬼祟的聲線,在耳畔蠱惑:「那些到街上想找女人操的
色鬼,全都會看上妳,想買妳﹗」

  嫖客全都會想買我?稍作幻想,除了畏懼、抗拒、羞恥,竟亦泛起絲絲刺激、
期待……在桑拿做技師後,我早迷上,被不同的男人……非禮、褻玩……

  「我第一眼就看穿妳了﹗外表清純,內裡淫蕩;嘴巴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妳每次服侍男人,有哪一次不是開頭假矜持,後來卻任人玩?」

  八字鬚見證我在桑拿上鐘,到賣淫接客的整個經過。他狠辣地道破我的表裡
不一,我向來伶牙俐齒,亦啞口無言……

  「等到今晚拉到客,被男人幹時,妳就會想要啦﹗」

  被男人幹……我心頭一跳,竟像饞嘴般,暗吞口水……

  我感到自己,真快要答應八字鬚去『企街』了……我知道此乃千不該、萬不
該﹗世上若真有神,請快來阻止我吧﹗給我一個徵兆,叫我別去……

  突然,放在單人床上的手機響起。這就是,老天給我的啟示嗎——來電鈴聲,
是我此刻最討厭、最痛恨的老公﹗ 

  姓汪的,你想我回家?你想我再當賢妻良婦?我的答案是——

  我逞強望向鏡裡獐頭鼠目的八字鬚,斬釘截鐵:「部長,拜託你,帶我去『企
街』。」

  部長終於得逞,鼠眼放光,吻我耳朵:「為免妳再反悔,對著鏡子,唸一遍
給自己聽——」

  不曉得是臨時發揮?還是早有經驗?他竊竊低語,教我……『誓詞』。

  單只聽見,已教尋常女子羞怒的不堪句子,我卻朝著鏡面,逐字覆述,仿
如自我催眠:「我從今天起,正式做雞。每晚企街,接客做愛。請部長你幫我,
多多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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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我第三次,走在『性都』的這條……罪惡橫街。

  第一次,初到東莞,爺爺安排我『體驗』企街。沒心肝的丈夫,竟真為我招
來一個嫖客,教我大發雷霆,不歡而散。

  第二次,是昨晚,大波妹誤會我想賣身掙錢,硬拖我來企街。我落荒而逃,
遇上八字鬚,結果……

  上兩次,我都只是個局外人;可今晚,我終於要加入,沿路兩旁這……過百
流鶯。我將真真正正,從玉女明星、豪門人妻,墮落風塵……

  我放慢腳步,不想前行。但施施然走在後面的部長,一直催促:「走快一點。」

  他拍我腰臀:「別畏畏縮縮的﹗抬頭挺胸,扭下屁股,走得誘惑些﹗」

  我、我才不會露骨地扭屁股﹗但經他一說,我方意識到步伐拘謹難看……我
向來注重儀態,即使是當前這種窘境,也希望在外人眼中,漂漂亮亮——

  我調整姿勢,重新上路——微挺胸脯,收緊小腹,讓白色抹胸裙的貼身剪裁,
表露無遺;短裙裙襬下,骨肉勻稱的美腿,走出名模級數的台步;腳下則踏著,
今季流行的復古高跟涼鞋。

  改善步姿,立見效用,路上迎面而來的男人,紛紛注目——裝扮時,我將黑
髮後攏,紮成馬尾,凸顯俏臉輪廓;睫毛梳翹,娥眉淺掃,淡施脂粉,配合一襲
白裙、耳墜手鐲,清純似水。

  兩個看似單純路過的正經男子,跟我擦身而過:「嘩,靚女﹗」「走在這條街,
是『小姐』嗎?」「小姐?不會吧?氣質這麼清純……」

  也許在挑衣服時,我下意識想自己純淨如雪?可惜,我將要玷污這一身純潔
,去幹最污穢的勾當……

  情緒複雜,我出神走著,背後響起八字鬚的聲音:「夠啦﹗想走去廣州呀?」

  我茫然止步,他在點煙:「挑個地方,站定等客人吧﹗」

  附近有個沒其他『企街』,街燈沒照到的角落。就站在那裡好了,最好沒男
人瞧見我,那就不用這麼快接客……

  「縮在死角,那有生意?」部長皺眉叫停,挾著香煙,伸手遙指:「站到那
裡去。」

  那是這長街中,燈光較明亮的地方。大批顯然是『企街』的壞女人,或一個、
或三兩,各據一處,站著任路過的男人打量。
  
  「雞多,嫖客才多﹗」八字鬚推我膊頭:「過去企街,我在對面看著妳。」

  遲疑再三,我無奈走向那隱然橫排成一列的妓女堆前,格格不入地站在最外
圍。唯一使我較安心的,就是遠遠瞧見,部長在對面陋巷,靠牆抽煙。

  這裡果然人流很多,不少男人,走在幾尺開外,逐個逐個『企街』審視。我
不敢跟他們任何一個的眼神對上……天,千別不要有人看上我……

  緊張之際,後方忽然有人,戮我肩背:「喂﹗」

  我轉過身去,食指的主人,是一個衣著裸露、濃妝艷抹、毫無氣質的『企街』;
她兩側各站著一個同伴,均是庸脂俗粉:「妳擋住我們呀﹗」

  她嗓門好大,此刻我最怕引人注目,連忙橫移幾步,沒再站在她們身前。

  可那領頭的勢氣凌人,緊咬不放:「再站遠點﹗是我們先來的﹗」

  我瞬間明白過來——她見外型不及我漂亮,怕在嫖客面前,被我比下去……

  我自小生得標緻,早不是第一次遭同性忌憚排斥。一般,我會一笑置之;可
這兩天惱極了丈夫,心情差劣,妳這婆娘還敢來惹本小姐?

  杏眼怒瞪,我嗆回去:「想吵架嗎?來呀﹗」

  她們三個,本以為我好欺負吧?沒料到我突然變臉,像被我怒氣震懾,呆了
不敢回嘴。

  三個傢伙悻悻然地走開,但那個帶頭的,丟下一句:「賤雞﹗」

  賤、賤雞?胸口如吃重鎚……但我站在妓女叢中,的確已是隻……賤雞……

  莫名地如遭刺痛、好憤怒﹗妓女,正是如此忌諱外人揭破她是妓女吧?
糟,怎麼我越來越有……身為妓女的……自覺?

  她們三個走回原處,但那潑婦,兀自不時怒視我;我毫不退讓,反瞪回去。
豈有此理﹗居然罵我……賤雞?真想找個機會,給她點顏色看看﹗

  有兩個男人走近她們三個,交談幾句,就帶走那兩個庸脂俗粉,只剩下那婆
娘落單……哈,活該﹗

  她看見我竊笑,沉著臉走來:「妳笑甚麼?以為自己很漂亮呀?呸﹗妳不也
沒生意?」

  她在我身邊走過,陰險地故意用手肘撞我:「賤雞﹗」

  好痛﹗可惡﹗雖然我最想沒男人來買我,但被她說我不漂亮、沒生意,真的
火冒三丈……而且,她又一次罵我……賤雞﹗

  她轉移陣地,站在我左側稍遠處,燈光較暗的一角。啐﹗想男人看不清楚妳
的樣子,好騙人睡妳嗎?醜八怪﹗

  難聞的煙味飄近,部長不知何時已走到我面前,嘲笑:「106,妳在演宮
鬥劇呀?一來就跟人吵架?」

  他抽口煙,遙望街口:「生意要緊,我去街口幫妳拉客﹗妳還堅持收一千呀?」

  我心知阻不了他幫我拉客,唯有出此下策拖延:「是……一塊錢……都不減。」

  昨晚大波妹和部長都讓我知道,這條街的『公價』肉金,一次『快餐』是三
百元……我堅持收翻了幾倍的一千塊,應該泛人問津,那我便安全了……

  我無意間遙望左側,昏暗裡,那潑婦身前,多了一個背影似相中她,正在搭
訕。她發現我在注視,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像在示威:我有生意﹗妳可沒有﹗
賤雞﹗

  想到她罵我、撞我……我湧起一時之氣:「部長——」

  我遙指那一對仍在傾談的『企街』與嫖客:「要怎麼做,才能搶她生意?」

  八字鬚賊眉一揚,如見好戲上演:「簡單啦﹗」

  他雙手左右拉低,我本來保守的裙子抹胸,令乳溝微露:「走過去,引他注
意。」

  報復心切,我沒有抗拒,甩下部長,快步走前。

  走到那潑婦和男人背後,我刻意踩響高跟鞋,晃動手腕鐲子,引人注意:「咯、
咯……叮、叮……」

  驀地記起,一開始八字鬚的指示:『扭下屁股,走得誘惑些﹗』

  我越過那男人身邊,估計他正盯著我的背影……玉腿交錯邁步,纖腰如蛇款
擺,白裙覆蓋的心形盛臀,露骨地左扭一下、右扭一下……

  「喂、喂﹗靚女﹗」耳後果然立刻傳來男人的呼喚,嘻﹗成功了——

  我輕拂馬尾,悠悠轉身,裝出娃娃音:「是?」

  距離拉近,我和那男人,俱瞧清楚對方外表。他望著我,驚為天人;我看真
他,大吃一驚——

  這男的……好肥﹗簡直稱得上賤肉橫生﹗一身白背心、舊短褲、髒拖鞋,活
像個菜市場的……豬肉佬。

  那潑婦立時急了,忙拉著他胖如豬蹄的膀子:「喂,你不是跟我說得好好的
嗎?」

  頭髮半禿、滿嘴亂鬚的胖漢,瞄我乳溝,舌舔嘴唇,不理她,只問我:「『齋
吹』,做不做?收多少?」

  『齋吹』?即是只幫他……吹簫?

  「老板,公價三百,『齋吹』我收你二百五好啦﹗」潑婦一邊挽留他,一邊
又來罵我:「喂﹗賤雞﹗妳偏要搶我生意這麼賤啊?」

  這個大胖子,難看歸難看,但只『齋吹』的話,豈不勝過讓八字鬚,幫我拉
來一個……要做愛的嫖客?而且,一石二鳥,更可報復這個多番罵我賤雞的潑
婦﹗

  我刻意將兩根蔥指,斜放櫻唇前方:「『齋吹』嗎?」

  瓜子臉傾側,我笑靨如花:「我收二百。」

    「嘩﹗只收二百?」胖漢喜出望外:「真超值呀﹗靚女,就由妳陪我﹗」

  「好呀。」我主動挽著他粗我兩倍的臂胳,朝那潑婦冷笑。

  「死賤雞﹗妳頂爛市啊?」那潑婦揚手似想打我,卻被一個彈過來的煙蒂射
中:「哇﹗」

  是八字鬚踱著流氓步姿,過來挺我:「敢動哥的人?妳討打啊?」

  潑婦怕爛佬,她跺了跺腳,瞪我一眼,咬牙切齒地走開:「賤雞﹗賤雞﹗賤
雞﹗」

  我有點感激地瞧了部長一眼……他說做我雞頭,竟當真會保護我。是斯德哥
爾摩症候群?還是因為昨晚跟他好過了?我似乎越來越……依賴他?

  八字鬚趕走潑婦,跟那胖漢自我介紹:「大哥,我是這白裙靚女的拍檔。她
才第二天返工,你真夠眼光﹗」

  胖漢似明白我倆是雞頭、企街的關係,驚喜張嘴:「喔﹗初下海?夠新鮮呀﹗」

  部長指住對面街,那間兩層樓的小飯店:「靚女她還沒吃飯,大哥請她吃一
餐,喝喝酒,培養一下感情?」

  「好、好,我也餓著﹗」胖漢笑著拖我走去,牙齒好黃:「走吧,靚女。」

  我迅即後悔了……賭氣搶那潑婦生意,結果我卻要招呼,這個又肥又難看的
傢伙……

  八字鬚跟在我身側,低語:「妳以後都這樣哄客人請吃飯,那就省下飯錢。」

  「『齋吹』只收兩百?妳不是堅持收一千,說一塊錢都不減嗎?嘿﹗還有
,妳口味真重啊﹗比起帥哥,妳是不是更喜歡讓醜男碰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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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三度踏足這飯店的閣樓。第一次和爺爺來,是『體驗』企街那一晚;第
二次是昨晚與八字鬚吃喝;再來,就是當下——

  正值晚飯時間,食客多得很,大廳中央只剩一張小圓桌,部長快步坐下佔住。
我想坐在他旁邊,他命我過去對面:「妳陪大哥他坐呀。」

  我只得坐在八字鬚對面,跟那胖漢鄰席。他二話不說,胖手就擱上我裸肩:
「靚女,妳叫甚麼名字?」

  「杉、杉菜……」我好在意四周,其他食客的目光。他們都覺得很奇怪吧?
我這樣的美女,竟跟這樣的一個胖子坐在一起……

  「我賣豬肉的,妳叫我豬肉佬就是﹗哈哈……」見鬼了,我真沒猜錯,他當
真是個豬肉佬﹗

   「你隨便點菜﹗我跟杉菜聊聊。」豬肉佬把菜單遞給八字鬚,短胖的手指,
沿著我香肩,滑落到裙子外,側乳處……

  我想推開他,卻被對面的部長用眼神制止。天,鄰桌的男女,都瞧過來了……

  豬肉佬說話好吵:「妳真的今晚,才第二天出來做啊?」

  我真怕旁人會聽出我在『做』甚麼:「嗯……」

  「妳身材真好﹗」他隔裙握捏側乳,好粗魯:「妳之前幹甚麼的?」

  我是台灣明星、北京闊太……但這些響亮的身份,都無法宣之於口……

  八字鬚一邊向女服務員點菜,一邊插嘴:「她之前做過桑拿。」
  
  「哦,『邪骨』推油?妳這麼斯文,看不出來呢﹗」

  他倆口不擇言,那女服務員皺著眉看我——那正是,我以往是良家婦女時,
鄙夷妓女的眼神……

  「不過,男人就是喜歡端莊的女人,大幹最不端莊的事情﹗」豬肉佬沿裙捏
胸、撫腰,胖掌停在我臀上,打轉搓揉……

  其他食客,會怎看我?都猜出我是妓女了嗎?會不覺得我好賤,連這麼難看
的嫖客也接?

  豬肉佬起身去洗手間:「呀,我去撒泡尿﹗」

  我明顯苦著一張臉,八字鬚吐個煙圈:「人是妳自己挑的,放開點吧﹗不開
心也要做,何不開開心心地做?在床上忍耐一下,很快就過去啦﹗」

  「你別說得這麼大聲……」
  
  他毫不在乎,失笑:「妳都企街了,還怕其他人的眼光?妳以為這是甚麼地
方啊?這種時間在這裡吃飯的,全都是妳的『同行』啦﹗」

  我悄悄環顧,發現果然九成女食客,打扮都妖裡妖氣的;男人則全一臉急色,
對女伴毛手毛腳……

  這根本是間嫖客、妓女專用的飯堂﹗意識到這一點,我心頭大石放下一
半……丟臉的不獨我一個,還有很多企街,在陪我一同出醜、一同淪落……

  部長示意我觀察其他妓女:「別甚麼都要我教妳,妳自己看著學學。討得客
人歡心,肉金或會變多。」

  圍繞著我們,其他酒席上的流鶯,在幹甚麼?有的,在替男人斟酒;有的,
捧杯餵男人喝酒;有的用筷子挾菜,送到男人嘴邊……

  「撒了一大泡尿,一身輕鬆呀﹗」豬肉佬回來了,服務員也送來啤酒。八字
鬚看我一眼,我便替大家斟酒……

  「大、大哥……乾杯。」我主動跟豬肉佬碰杯。這感覺,跟我第一次來東莞,
去夜總會做小姐坐枱一樣……好卑下,但我居然有點……想念……

  我挾起一塊紅燒肉,餵豬肉佬吃,他樂透了:「妳真好服務﹗」

  他油膩的大嘴,印上我乾淨的臉頰,別有所指:「等一會,也會有這麼好『服
務』嗎?嘻嘻……」

  我沒去抹臉上的油污,只將大杯啤酒,一飲而盡。比起昨夜,也許我今晚更
加需要……喝醉。

  坐在對面的八字鬚,彷彿心領神會,立即奸笑著替我續杯,斟上一杯、又一
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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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晚沒喝烈酒,加上客人不像昨天的八字鬚是總算認識,而是徹底陌生的
豬肉佬,我喝得雖多,卻緊張得沒有多少醉意。

  我領著兩個男人,回到大波妹的公寓。豬肉佬急不及待地坐上雙人床——昨
晚乾哥跟我恩愛纏綿過的雙人床。大波妹今晚不回來,他倆正在甚麼地方做愛
吧?我,卻要接豬肉佬這個客……

  豬肉佬拍拍殘舊短褲外,露出來的帶毛大腿:「杉菜,快幫我吹﹗我憋了一
晚上囉﹗」

  我只想盡量拖延:「你自己去……洗一下?」

  「洗?」他毫無起身去浴室的意思:「我最喜歡玩『即尺』啊﹗」

  桑拿培訓的女老師,曾教我大量日本風俗業術語——即尺,即是男人不洗下
體,妓女直接就吹……

  八字鬚站在旁邊,輕按我跪於雙人床邊地上:「大哥,她是生手,我一邊教
她,她一邊服侍妳?」

  「好呀,我都沒試過這樣子﹗」豬肉佬全不尷尬,同意部長參與。他大馬金
刀地坐在床沿,脫掉髒拖鞋,赤腳踩地,像個大爺般,俯望跪在腳下的我:「我
最愛這樣高高在上看女人,哈哈﹗」

  我雙膝跪地,抬眼仰望——他頭毛半禿,面如豬頭,嘴邊亂蓄著一圈短鬚;
白背心徹底暴露肥臂、大肚,腋下長滿黑毛。我堂堂偶像劇玉女,竟屈膝於一個
東莞的……豬肉佬腳下……

  「妳別跪,蹲著﹗」他用意不明地要求,我只得服從。但踩著高跟鞋蹲起來,
好不舒服……

  部長在我身旁蹲跪,用我在桑拿裡最甘願服從的命令語氣:「快幫客人脫褲
子。」

  我拉低豬肉佬的舊短褲,他真失禮,連內褲都是發黃、有破洞的﹗我再扒掉
內褲,他肥大的下盤,陰毛又長又多,尚未勃起的陰莖,垂藏毛叢間……

  「來﹗」豬肉佬一手拉我紋有小花刺青的右手,探入毛裡,觸碰那話兒;另
一隻手摸我後腦,往前推去:「張嘴、含住……」

  長長陰毛,刺我臉蛋,我認命張嘴,初含那話兒……

  「哇﹗」忍不住一陣反胃,我嘔了一聲,立刻吐出豬肉佬的東西——他跟昨
晚同樣沒洗澡的部長不一樣,體味好濃烈,那裡好臭﹗他剛在飯店上過廁所,有
尿味……好髒好嘔心﹗

  「哎呀,有這樣難聞嗎?不過我收檔後,倒真的還沒洗澡﹗」我嫌他臭,豬
肉佬並不生氣,更像樂見我的窘態……他要我做『即尺』,就是要滿足這種變態
快感……

  我委屈地一抹嘴巴,側望八字鬚求援:「我、我不吹……我不做了﹗」

  他摸我頭髮安撫,在我耳邊低語:「都已經開始,現在叫他走,妳一毛錢都
沒有﹗硬著頭皮吹吧﹗做雞就是這樣賤的了﹗」

  嫖客不洗,東西再臭,雞也要吹……誰叫我已是隻……賤雞?

  突然,八字鬚代我拿著的手機又響了,是丈夫﹗就是他,輾轉害我,成為賤
雞……
  
  「這個小飛一直打來多煩啊﹗」部長鼠眼一轉,像想出甚麼鬼主意,竟按下
『接聽』,把手機遞給我:「乾脆告訴他,妳在做甚麼,一了百了﹗」

  丈夫的聲音,好擔心、好著急:「喂?熙媛?老婆,是妳嗎?妳終於聽電話
啦﹗妳一連兩晚,到哪裡去了?為何還不回來?」

  但這些擔心、著急,來得太遲了。我語氣冰冷:「我在工作。」

  「工作?妳回台灣了嗎?拍廣告?」

  「我在做雞。你別再打來妨礙我。我現在要幫客人吹簫。」

  「做、做雞?妳在說甚麼……」

  我不等他問完,掛線關機。叫我老婆?不,我不再是你老婆了﹗我是個企街﹗
我是只收兩百塊,就幫嫖客『即尺』的賤雞﹗

  部長收回手機,奸笑低語:「妳要報復那小飛吧?來,好好吹簫,氣死他﹗」

  我知道,這是他想我就範的奸計;而這一分鐘的我,樂於中計——

  心態驟改,我仰望被冷落的豬肉佬,賠罪致歉:「大哥,剛才不好意思……
我繼續——」

  我強忍他胯間體味,再張小嘴,淺含尚軟的陽具……好臭﹗但越臭越好﹗姓
汪的﹗因為你,我呵氣如蘭的嘴巴,正在吹一根臭簫……

  我開始口活,豬肉佬嚷了起來:「唔……」

  但他那話兒的氣味終是難聞,我只讓唇片胡亂吮著,沒有深吞……部長走了
開去,很快又回來——他從廚房斟來了一大杯溫茶、一大杯冰橙汁汽水。

  他低聲吩咐:「用茶和橙汁辟味。」又向豬肉佬解釋:「我教過她一次『冰火』,
大哥你試一下。」

  「『齋吹』變『冰火』?划算啊﹗」

  我用眼神感謝部長,憶起在桑拿學過的『冰火』流程,先喝一口溫茶,再含
住豬肉佬的肉棒,以溫水泡著,輔以輕吮……暖洋洋的茶水,立教他又喊一聲:
「呀……」

  嗯,茶葉的清香,貫口通鼻,臭味大減一半……我噁心略降,持續含棒,口
中肉塊,逐漸膨脹……
  
  暖茶很快變成常溫,八字鬚適時將垃圾桶,放到我身畔。我唾掉茶水,只見
吐出的陽具,已經勃起一半,但仍收在包皮裡,藏而未露……

  我改飲汽水,紅唇又納入陽具。水溫變冰,刺激得豬肉佬的東西抖了一下。
橙汁酸甜,將我口鼻、他棍上的殘存異味,一舉掃除。口裡觸感變得好多了,我
如含著橙味棒冰,不覺輕輕細啜起來……

  「好舒服的冰火……」豬肉佬雙手斜伸向下,在我白色抹胸前,隔裙弄乳;
部長見狀,摸我玉背:「讓大哥看看胸部玩玩﹗」

  我情知推卻不了,右掌放開根部,兩手繞到裙背,拉下拉鏈;八字鬚又作指
示:「嘴巴別停,繼續吹。」
  
  一心二用,前邊丹唇,銜著棍頭吸吮;背後玉手,拉開裙背,解除無肩帶的
白色胸圍扣子……我竟能一邊口交,一邊脫自己的內衣……

  裙子鬆開,豬肉佬先抽走胸圍,再將抹胸下翻,令我33C美乳畢露。他把
胸圍放到鼻前,如狗吸嗅:「好香的奶子味道﹗」

  他丟開胸圍,肥手下垂,並握我兩乳搓揉:「真看不出來,妳挺大波啊﹗」

  「廣東話有一句:『廟細燈籠大』﹗」他托著乳底,往上拋動;又各推乳側,
令乳溝互撞;更食指連彈我嬌嫩的凹乳頭,令它倆敏感立起……

  我總穿著最名貴的內衣,好生保護、承托的一雙玉乳,竟被他如此肆意褻
玩……可我反感間,乳尖卻漸生……快感……乳頭被他玩得……好硬……

  一邊被他胸襲,我吐出變暖的橙汁,又由『冰』變『火』,喝下溫茶口交。
感覺他勃起近七、八成了,不算很長,但又肥又粗,撐得我檀口圓張……

  口腔沒剩下多少空間,我一開始不情願動用的舌頭,被逼貼上他的莖身……
喔,好硬,活像根臘腸……它被茶水汽水洗過三遍,早不臭了,我不覺舔了一
下……舔起來好結實、好強壯……我不禁舔了第二下、第三下……

  「對﹗用舌頭,多舔幾下﹗一直舔……」豬肉佬笑淫淫地俯望我嘟嘴吹簫,
我羞恥低頭,正好看見他抬起踩地的雙腳,一左一右,輕掃我蹲著的兩條小腿
外側:「好滑的美腿﹗」

  蹲姿令短裙裙襬向後摺縮,半截雪白大腿曝光。他骯髒的腳板、毛茸茸的小
腿,來回磨擦我滑嫩的腿膚……感覺毛毛的,我起了雞皮……

  他突然雙腳伸入我蹲著的兩腿間,左右輕拍,使我會意擴闊小腿掰開的幅
度……他再雙手抓我裙裾,往腰上扯,令白色內褲走光呈現——

  「嘩﹗白色透明蕾絲?都看見毛毛囉﹗」都怪部長,硬要我買、我穿……

  他抬起右足,腳背貼上我內褲襠部,前後移動:「妳應該連這裡都很幼滑吧?」

  哎﹗身子頓時一軟……即使隔著內褲,我亦從未試過被男人用腳,碰我……
下面……

  他要我蹲著,果然用心不良——跪著容易合腿;蹲下來,雙腳就比較分開……

  我想合上雙腿,卻被他狡猾地用左腳攔住;他右腳腳板,從平放,變成豎起,
緩緩在內褲外……撩陰……

  他用腳板側面,在單薄的白色蕾絲上,拖行、磨擦:「就算隔住底褲,都感
覺到妳的『逼肉』好柔軟啊﹗」

    三角褲布,被他的髒腳反覆拂掃;雪嶺紅梅,遭他大施安祿山之爪;他還單
手緊執馬尾,搖我腦袋,令嘴巴加快吞吐肉棍……

  嗚……我真賤,幾十萬元的富豪飯局不去,卻只收區區兩百人民幣,被一個
豬肉佬廉價地玩遍我的小嘴、胸部、下面……

  「吹得挺好,來,換口橙汁。」部長助紂為虐,捧杯又要我呷口冰汽水。持
續蹲著,腿早累了;更別說忙於冰火的口腔……還是盡快幫豬肉佬吹出來,結束
這次接客:「啜……啜……」

  「嘻嘻,妳有感覺啦?」豬肉佬完全會錯意:「吹得更勤快囉﹗下面都濕了
呢﹗」

  不知從何時開始,私處竟流出愛液,沾濕了便宜的蕾絲內褲……我、我居然
被他用腳,搞得……有感覺?褲布濕了,黏貼外陰,他翹起粗大的腳趾頭,隔褲
描畫陰唇形狀,旋頂陰核位置……

  丫……好有感覺﹗豬肉佬的低下身份、肥醜外貌、市井態度、粗野手法,加
起來教我有種……受辱的快感﹗他每用腳趾頂我陰核一下,我便禁不住將棒身啜
得更起勁……海綿體徹底充血,我小小的嘴巴,已容不下這大臘腸——

  桃唇釋出男根,我朝垃圾桶吐掉汽水,透氣喘息。豬肉佬肥碩的分身,被橙
汁染成橘色,神氣斜立;但他似是包皮過長,龜頭依然沒露出來。難怪適才口交
的感覺怪怪的……怎麼辦?我口舌都舔不到陰莖的敏感處,這樣子他射不出來
的……

  「妳的『冰火』真好﹗足以當『簫后』呀﹗」豬肉佬突然扶我站起,換他蹲
在地上,一手拉低我內褲到足踝,肥嘴逕直親上陰戶:「到我『開餐』﹗」

  甚麼?這跟說好的不一樣……丫﹗他咧嘴伸舌,一來就對大陰唇大舔特舔
﹗我只答應『齋吹』,可沒說讓你……

  我望向部長求助,他一副隔岸觀火的賊相:「難得大哥願意親妳,妳就享受
一下囉。」

  本小姐可不願意被一個豬肉佬親……我伸手推他肩頭,但他重得我推不動。
哎﹗他雙手扳開大陰唇,直接親更敏感的……小陰唇……

  我想起他有一口黃牙,厭惡得皺了眉頭……他的肥舌,在亂舐我花唇入
口……可惡,連邢俊、爺爺都未親過的地方,只得阿豬親過的地方,竟被他胡亂
親著……

  嗚……他的舌尖,頂進來了……一個東莞賣豬肉的,竟有機會,舔我美容大
王的花徑……

  「啜……雪……」他大動嘴舌,毫不掩飾難聽的聲音:「啜、雪……」

  他的肥舌,好大好闊、好濕好熱……他舔得好快、好使勁……比阿豬……更
厲害……

  我本想推開他的雙手,慢慢變成按著他肩頭……嘔心依然,但皺緊的眉頭半
鬆……陰道內壁被他大肆吻弄,不快變淡,漸覺……愉悅……

  他嘴邊那一圈沒修剪的短鬚,隨著口交,蟲行蟻咬般,搔擾外陰,掃抹洞
口……我怎麼被一個嫖客,舔得身體發軟了?腰肢乏力,我近乎彎身伏在他肩
上,蹬著高跟涼鞋的雙腳,快站不穩……

  豬肉佬得意鬆口,鬍鬚沾著點點愛液,胖臉仰望我:「爽吧?我一定要幫女
人『奶西』,才射得出來的﹗妳再讓我多『奶』幾下﹗」

  說罷,他驀地抱我上雙人床,脫掉背心躺下,再讓我雙腳朝他頭部的方向,
仰天臥在他全裸的胖軀上。他雙手分開我腿根,使我股間對準他的面孔,便昂頸
湊嘴,二度品玉:「雪、啜……」

  我被動躺著,他雙腕架得我大腿比站著時張得更開,他吻得更加方便了……
兩排胖指,左右微微掰開大小陰唇,整張嘴覆蓋上去,肥舌上下洗擦;舌尖又朝
小穴進發,如蚯蚓鑽洞,泥鰍翻身……

  好痕、好癢、好痠、好麻……卻又……好爽……跟我有感情的阿豬,舔得我
舒服很正常……但連一個陌生的豬肉佬,都能親得我……越來越濕?

  我忍不住仰頸遙望雙腳的方向,看見豬肉佬正埋首女陰,大快朵頤……真
醜、真不堪入目……但羞望之下,快感彷若又提升了……

  我不欲再看,逃避地望向雙人床外側……只見八字鬚蹲在我右面抽煙,頗富
興味地觀察我眉宇反應:「嘿﹗被舔得很爽?妳運氣不錯啊﹗很少客人,願意親
企街的『髒逼』的﹗」

  我、我哪裡髒了……我昨晚才開始接客……不想再被他奚落,我扭頭向左,
自欺閉目……可合上眼簾,感官彷彿更集中於胯間……哎﹗他不只動口了﹗伸手
推開保護的薄皮,他用粗糙的姆指,搓我陰核……舌頭也舐上去,巨大的舌面,
在連親那幼弱的小肉粒……

  好、好爽﹗好有感覺﹗豬肉佬的口交,竟叫我越感……空虛……

  我左臉側枕著他大腿,茫然微睜眼皮,率先映入視野的,是一根朝天直立,
粗壯圓闊的包莖……莖身泛著橙色,散發甜蜜香氣,看在下身空虛的我眼裡,遠
比初作口交時,吸引得多……

  好想摸它一下……食指觸及棒身,硬硬的、暖暖的……噢,好香的橙味……
紅唇不由自主,逐分移近,吻上莖部——

  我下面的嘴巴,被他弄得癢癢的,使得上邊的嘴巴,也想逮住點甚麼……豬
肉佬沒叫我、部長也沒逼我,我自發微綻小嘴,用唇片軟肉,舔貼肉棒,上下蠕
動……

  我側躺背向八字鬚,不去在意他……哎,好想嘴裡有樣東西……我淺含住棒
兒,它高興地跳了一下……蔥指自主圈住根部,緩緩套弄……雙唇自把自為,慢
慢吹簫……一切似是身體自行行動,無關我的意志……

  「嘩,杉菜,妳主動幫我吹哦﹗」豬肉佬稍停口交,遙望我叫好:「吹得比
剛才更主動熱情啊﹗」

  我吹得好……那你也……別停嘛……我微挪私處,靠近他大嘴……他省悟過
來,更高興了:「哈哈,妳愛上被我『奶西』啦?好、好﹗轉『69』,大家一起
爽﹗」  

  他拍我大腿,示意翻身,我羞著配合……他如舊仰躺,我改為伏於他身上,
俏臉對正男陰;股間籠罩他的面孔……

  「雪、啜……」他搶先口交,仰天親我朝下的禁地,體位轉變,滋味竟更好
了……他舌頭沖天,有力地出入花園……

  我也不甘寂寞,玉手扶定性器,便俯著粉臉,以嘴相就,脖子上落,螓首抑
揚,用心品簫……橙汁好甜、陰莖好熱……他興奮得陰毛散發體味,薰入瓊鼻,
我已不再噁心,反如被燃點慾望……

  丫……他長時間吻陰唇、親陰核、舔陰道……搞得我裡面好空虛……搞得
我……好想要……

  我明明前天,才跟阿豬做過愛……昨晚更連接與部長、乾哥歡好……我應該
不會……這麼快又想要才對……

  不,正因為一連兩天都做過,今天卻沒做,令我更想做了﹗我現在彷彿已經
變得……每天都想和男人做愛——

  我、我竟然想和這個豬肉佬……做愛?但是,又有甚麼大不了?我都跟八字
鬚好過、接過乾哥這客了……我已是企街、是妓女……

  嗚……好想伸進陰戶裡的,不是軟軟的舌頭,而是我口中的堅挺陽具……但
再想要,我怎都開不了口……美女的自尊,豈容我向醜胖的豬肉佬,主動求歡?

  不,不用開口這麼笨……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只要搞得他受不了,就會自
己說要和我做愛吧?

  我吐出沾滿香津的陰莖……包皮太長,我都吹不到癢處去,怎能教他受不
了?

  嗯,包皮過長,翻開來不就好了?桑拿老師可有教我,用嘴幫男人剝開包皮
的技巧——

  姆食二指圈著莖頸,我低頭對準包皮開口,吐出一小口唾液,沾濕潤滑;然
後舌尖下伸,配合口水,舔鬆入口;手兒再一邊小心向下輕拉,讓包皮逐毫釐往
下褪去……

  包皮口圓心擴闊,初現一片嫩紅,上面有一道細長的裂縫——是豬肉佬
的……馬眼。櫻色舌尖,沿著裂口,一舔一舐;又動上舌面,溫柔吻弄……我幫
邢俊、阿豬、部長、乾哥口交時,都未嘗如斯細心伺候他們的馬眼……都怪我此
刻……太想做愛……

  馬眼受刺激,海綿體膨脹,撐得包皮開口更寬闊。我憶起老師的培訓,舌尖
鑽入包皮內沿,順時針、逆時針地繞圈,幫它作鬆弛熱身……

  豬肉佬苦樂難分:「哇……妳想幫我……翻包皮?」

  「嗯……」我鼻音含糊回應,舌靈如蛇,耐心打轉,終於撬得包皮圓周大闊,
緊度鬆弛……看準時機,玉手往下一拉,讓深藏的龜頭,得見天日——

  他愛撫我屁股稱讚:「杉菜,妳真厲害﹗我自己用手,包皮也不是每次都翻
得開來﹗妳卻用口就搞定了﹗」

  喔……從包皮中嶄露頭角的龜頭,是一朵帽沿分明的大蘑菇,色澤竟是可愛
的粉紅,看著好新鮮、看似很好吃……

  龜冠上黏著點點白白的恥垢……我伸指抹去,便毫不嫌髒,初嚐龜頭:「雪
啜、雪啜……」

  再沒討厭的包皮礙事,我的口技終能大派用場,鑽馬眼、啜龜頭、吮繫帶……
昨晚一連吹過部長、乾哥的兩根,我的吹奏越加熟練:「雪啜、雪啜……」

  「嘩﹗杉菜……」豬肉佬爽得不再品玉,全心享受,朗聲叫好:「妳吹得……
太好了……」

  「雪啜、雪啜……」我吹得你爽就好……快受不了吧?還不快開口,說要和
我……做愛?

  「嗚……正呀……」可恨這個豬肉佬,除了不時吟叫,卻遲遲沒說想要我……
可惡,我都吹得那話兒這麼爽、這麼硬了,他怎麼還忍得住?

  可我卻……忍不住了——

  我從俯伏的『69』,變成側躺於豬肉佬大腿,左手慢搓陰囊,右手輕擼肉
棒;裸乳緊貼他毛茸茸的小腹,乳蒂廝磨;玉腿足尖挪動,婆娑肥厚的肚皮挑逗:
「大哥,我都吹得你……這麼硬了……」

  濕潤動情的眸子,遙望他半禿多鬚的胖臉,嬌聲浪語:「但『齋吹』……不
夠癮吧?」

  吐息火熱的紅唇,情挑龜頭,直至馬眼滲出晶瑩的攝護腺液,再口渴般動舌
舔得一乾二淨:「男人憋著,對身體不好……」

  側躺的左腿伸直,右腳曲成三角,裸足輕踩上左膝蓋,我無恥地展示腿根狹
間濕淋淋的芳草,微微敞開的玉戶,媚眼勾引:「你要不改為……做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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