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窟降魔变之紫阙山庄】(1-5)

               第一章会盟
  觥筹交错,酒已酣,人未醉。
  七星堡的聚义厅里,一派欢歌笑语。酒宴丰盛,尽是山珍海味。钟鸣鼎食,
满座英雄豪杰。
  这次江湖聚会,名为「讨贼盟」,是由七星堡双雄,大堡主许光和二堡主许
欣兄弟二人发江湖贴召集,特别邀请交好多年,名动江湖的紫阙山庄庄主萧烈为
盟主,主持本次大会。
  七星堡之所以召集这次群雄聚会,只因近数月以来,江湖上屡屡发生夺财劫
色的案子。而官府对作案的盗贼却束手无策。
  七星堡当家大堡主许光、二堡主许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那许光满脸和善
谦逊的笑容。他有一副短粗身材,一双充满善良笑意的细眼,身上穿着一件素雅
的青色长衫。他频频举杯劝酒,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意已经冲上了面颊。他的兄
弟许欣很年轻,却比哥哥长得出众多了。许欣一身剪裁合体的绸缎长衫,面如敷
粉,高挑身材,一表人才。最近七星堡生财有道,在江湖上名声鹊起,兄弟二人
也想借此聚会巩固七星堡在江湖中的地位。
  「众位英雄。」许光起身朗声道。
  厅中众人听见主人发声,都停了筷箸,不再讲话。大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许光接着说道:「今日鄙堡豪杰聚会,承蒙诸位赏光,实乃本堡幸事。许光
在此谢过!」
  许光话音刚落,下面一片客套寒暄之声。
  许光微笑致意,一双细眼眯的更加细长。「今日之会,特请武林名宿,德高
望重的『公平剑』紫阙庄萧庄主主持。武林人云,『公平剑出,江湖浪静。』萧
庄主享誉本地武林多年,交游满天下,与在下更是多年的交情。下面有请萧庄主。」
  大家的目光,看向了坐在首座的一位紫面长须的侠士。这位侠士高大魁伟,
稳如泰山,顾盼生威,气度非凡,给人以无形的威压,既有江湖汉子的豪气,也
有富甲一方的雍容气度。此人便是紫阙庄主萧烈。萧烈今年42岁,为人侠义刚
烈,急公好义,江湖人称「公平剑」。因他出了名的为人公道,不徇私情,在江
湖豪杰之中深受推崇和敬仰。而紫阙山庄的实力和富有、「公平剑」在江湖中的
地位都不容小觑。
  萧烈的身后坐着一位面容娇美,体态丰盈的妇人,如鸦的鬓云高起,一身得
体的襦裙雅致,粉面桃腮,目如秋水。臻首轻扬,顾盼生姿。那是他的夫人沈七
娘。
  沈七娘其实有些累了,很想起身离开,但仍坐着没动。因为她的丈夫还正与
环坐四周的那些高谈阔论的江湖英雄相互敬酒。丈夫伟岸的身形,即使在这个群
雄齐聚的场合里,也是那么地威严和出众。
  而沈七娘自从进到大厅里,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为之一亮,有几个人甚至
难掩贪婪之色,眼睛直勾勾盯在沈七娘娇艳的面容和高耸的胸脯上。随着沈七娘
轻移莲步,丰盈婀娜的体态摇曳生姿,万种风情。有好色之徒的口水几乎都要流
了下来。一些女眷也悄声议论纷纷,年纪大些了撇撇嘴,假装端坐视而不见,年
轻的女子则明显地露出嫉妒的眼神。
  其实,沈七娘在生命里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安之若素。自幼便见惯了男人
对她美色的垂涎,不管是少年的憧憬爱慕,还是成年男子的故作矜持,她都心中
如冰雪一般。自己久居庄中,相夫教子,多年不曾在江湖上抛头露面,今日甫一
出现,便艳惊四座。当下心中不免有些暗喜,所幸自己仍容颜依旧。
  「据闻近来的几桩案子,也都离奇的很,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看似高手所
为。盗财劫色,却是江湖宵小的行径。如此武林败类,不可等闲视之,务必除之,
以安民心。」坐在首座的萧烈慷慨而谈。众人纷纷赞同,各自争相发声。
  此间主人许光附和道:「萧庄主所言极是,除暴安民,辑盗追凶,乃是侠义
之士的本分。我等须尽微薄之力,请各位各抒己见,献计献策。」许光话音刚落,
四周议论顿起,大厅里人声哄然,萧烈见众人皆点头称是,面露微笑。正欲端起
酒杯,眼角里发现左前方角落里突然又一点闪光。从那个方向传来一声大叫:
「黑云峰要萧烈偿命!」
  刹那间,那闪光变成了一蓬暴雨,直向萧烈面门袭来。暴雨后一条黑瘦的身
影,手握一只闪亮的狭长匕首,冲向萧烈。显然是抱着一击必中的决心。
  萧烈巍然坐着,身形尚未移动,远处两条身影已经拔地而起,飞掠过来,却
是那主人许氏兄弟反应迅捷,许光舞起一条铁尺,许欣展动一只铁扇,即刻出手
相救。但由于距离较远,显然已经来不及挡住那蓬暴雨般的暗器。
  沈七娘一声惊叫。惊叫声未落,却从身旁卷起一条乌龙般的黑影,黑影之后
是一个快似闪电的灰色身形。
  那条乌龙迎着那如雨飞来的暗器而上,以人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将那蓬暴雨搅
得粉碎!
  暴雨乍停。大厅中央站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条搅碎暗器的乌龙却是他手
中一条乌黑的铁鞭。
  那黑瘦的身影见那高大身影拦在面前,自知自己不是对手,忽地在空中一个
不可思议的折身,直向旁边一扇敞开的窗户冲去。
  那高大的身影却比他快出太多,左掌反手无声挥出,正印在那黑色身影的太
阳穴上。那黑瘦身影被打得平平飞出一丈多远,跌落地上,再也无声无息。
  许氏兄弟急掠到倒地的刺客身边,许欣伸手探了探刺客的鼻息。摇了摇头。
那刺客头歪向一边,眼见是不能活了。
  许光摇了摇头道:「黑云峰贼寇残害生灵,三年前萧庄主召集武林人士,剿
灭了贼窟,没想到还有漏网的残渣余孽。」
  许欣招呼家仆,令人将尸体拖了出去。
  萧烈仍然巍然而坐,面不改色。
  大厅中的高大黑影收了铁鞭,回身向萧烈拱了拱手。萧烈颌首道:「有劳高
师兄。」
  原来,这个出手的人,叫做高风,本是位散侠,江湖名号叫「一鞭独行。」
掌中一条精钢盘蛇鞭纵横江湖,加之内力深不可测。其与许光、许欣兄弟是故交。
因武艺精湛,由许光引荐给紫阙山庄庄主萧烈,以四千两白银之质,聘为武师,
专门教授萧门子弟武艺。
  许光也微笑赞道:「高兄刚才那一招,却从未见到高兄使出来过,怎的如此
迅捷刚猛?看来高兄功夫又精进了。」
  那高风只是点了点头,便默然回到萧烈身后坐下,再不说话。
  萧烈此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娇妻沈七娘,见她惊魂稍定,虽然正襟危坐,
嘴角微扬,表现得大方而得体。但做为丈夫,却立刻发现了她的厌倦和去意。
  「七娘,你累了的话就不用陪我,去后面休息吧。」萧烈体贴温和地对年轻
的妻子说道。
  17年前,在他的第一任夫人病逝之后,他迎娶了刚满14岁的沈七娘续了
正房。沈七娘是本地隐退仕宦之女,是一位诗礼传家的大家闺秀。七娘幼时以貌
美名动四方,却对江湖侠士颇为向往,自幼也曾习过一点拳脚,并不精通。其父
对七娘溺爱至深,尽遂她意。
  七娘当年豆蔻年华,人间绝色,许配给他这样一位江湖人士续弦,这使萧烈
颇为感动。而七娘也尽力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不仅为他生了两个女儿,还对他亡
妻留下的独子无矜视同己出,安排仆人、教师悉心教导。因此三年前岳丈仙逝的
时候,萧烈出巨资请来翠微寺的众僧人为丈人操办了隆重的法事。
  沈七娘略一迟疑,她有些不情愿离开丈夫,也有些担心。她知道酒宴过后,
主人会安排一些所谓的「消遣」。在议论完了大事之后。豪客们总是要赌上几手,
试试运气的。可是,见丈夫的目光看过来,便温顺地微微点了一下头,转头看了
一眼伺立在身边的婢女荷香,荷香立刻乖巧地走过来,搀扶着沈七娘的手臂。
  只听萧庄主朗声对众人道:「各位,在下今日赶赴许堡主之邀,车行一日,
傍晚方至。贱内体弱,不免困顿疲乏,即请先行告退,诸位仁兄海涵。」
  众人齐声言道萧庄主客气,请夫人自便。七星堡主许光拱手笑道:「萧庄主
无需多虑,夫人旅途车马劳顿,本堡在后山花园已为诸位准备了多处别墅,即请
夫人移步安歇。」随即招呼二堡主许欣,为萧夫人引路。七星堡二堡主许欣二十
六七年纪,身材颀秀,面容俊逸。满面笑意,施施然拱手一礼:「夫人请。」
  沈七娘款款起身,正欲转身,却有身后一位中年剑士见七娘回身,面对近在
咫尺的七娘光彩照人的容颜,竟然片刻间失态怔住,尴尬间急退欲让路,却失足
绊了一跤,跌坐地上。大厅里一片哄笑,那人狼狈爬起,连连施礼致歉。
  二堡主许欣连忙上前,伸手屏开众人,留出一条过道,让七娘通过。七娘见
那许欣年方弱冠,却举止从容,优雅随意,方才那一掠身,虽然速度没有高风迅
捷,但飘逸潇洒,玉树临风。见他对自己展颜一笑,心中不免一跳,却装作若无
其事,手里拉紧了婢女荷香。
  萧烈有些不放心,用眼示意高风。高风长身而起,行至沈七娘身侧。萧烈道:
「天色将晚,就让高师兄送七娘后山花园别墅歇息。万一贼人有同伙漏网,有高
师兄在,谅无大碍。」
  七娘心系萧烈,说道:「贼人目标是夫君,高伯伯还是在此守护为好。」
  萧烈道:「些个宵小,能奈萧某何?七娘且放心。」向高风示意。
  沈七娘只得听从丈夫安排。许欣带路,高风随着主婢二人向后厅走去。
  绕过后厅,许欣转向武师高风道:「高兄别来无恙否?」那高风不苟言笑,
微微点头,算作回礼。
  沈七娘初次来七星堡,见通向后山花园的廊桓幽深,庭院深阔。加之刚才又
有刺客行凶,心下确实有些忐忑。如今有高风随行,与那二堡主许欣又是故交,
心下乃稍安。心中对丈夫萧烈的安排多了一分感激。转回头,望了酒宴中的丈夫
萧烈一眼,只见萧烈正与许光以及几位豪客热络谈笑。沈七娘才转身携了荷香,
随许欣向花园廊下走去。
  一阵微风拂来,缕缕花香隐约可闻。远处宴席处传来丝竹之声,悦耳动听。
此时正是初夏天气,白天的袄热已开始消散,沈七娘却忽然感到一点莫名的寒意,
忍不住拉紧了身上的的披肩。
               第二章后山
  一行四人,沿着曲折的回廊走向后山,暮色将至,远处起伏的山峦间,晚霞
放出最后的光彩,映着旖旎而行的众人。一路行来,许欣指点周围景色,四处风
光,谈吐优雅,语调柔和。偶尔望向沈七娘,七娘总是在双方目光接触的一刻快
速移开。只在一瞥之间,七娘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许欣眼中流露出的热度和倾慕之
色。
  七娘暗忖道:「但愿自己看错了。这许欣身为二堡主,礼数周全,并无轻薄
之意。定是自己多想。该死、该死……」思及此处,不免脸红心跳,所幸无人察
觉。
  武师高风走在最后,宽阔的身影仿佛张开了一个巨大的黑幕,将前面的三人
笼罩起来。
  高风也是个老江湖,面部棱角分明,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皮肤黝黑。他是个
天生练武的奇才。在少年时他的骨骼就较常人粗大结实许多。十一二岁的时候,
就跟村里的成年无赖打架,所向披靡。父母去世后,他游历名山大川,拜师访友,
修炼功夫,练就一身独门武功。他独来独往,行踪不定。没有人真正了解他。
  因他沉默寡言,轻易不与人深交,善使钢鞭,所以江湖人称「一鞭独行。」
自从任教紫阙山庄,似乎脾气变好了些,人也和善了许多。与萧家子弟之间也有
了一些言辞交往。半年时光,他对萧家已经了如指掌。萧庄主的几个子女,让他
十分在意留心。特别是少庄主萧无矜,下帖正式拜了高风为师,传授武艺。萧烈
对其信任有加。
  那紫阙山庄的少庄主萧无矜,是萧烈原配夫人所生,1岁时,亲生母亲便病
故了。而今17岁,随高风习武已半载有余。七娘虽厚待继子无矜,但无矜与七
娘有些疏远。七娘貌美,他少年情怯,总是回避七娘,也是情理之中。他自幼丧
母,心中总是有些荫翳。现在随高风习武,虽然师父严厉,功夫的确长进较快。
  七娘与萧烈育有二女,长女晓婉,今年16岁,次女晓瑜只有13岁。七娘
将自己未出嫁时学过的几下拳脚教与女儿,不想两个女儿觉得好玩,也随高风练
些内功心法和拳脚。高风平时不苟言笑,对两个女孩子却颇有耐心,也不逼迫,
只是点拨几下。至于学到多少,倒从未勉强她们。
  七娘本是个随心随性的女子,虽然知书达理,教养深厚,却最不喜约束。好
在嫁了萧烈后,备受宠爱,更是从心所欲。教导女儿除了规矩礼数,就任其自然。
  高风言语不多,却懂得世故,从不拂她的意思。对于溺爱女儿的沈七娘来说,
高风的教习风格很合她的意。心下对这个武功高深、谨言慎行的「师兄」颇为敬
重信赖。她不知道这位「师兄」和自己名扬四海的丈夫谁的武功更高,也从未向
丈夫求证过。
  此时,又行了一段路,天已经近黑了,隐约望见了几处亭台楼阁。前面却亮
起了灯火,又有几盏灯笼摇曳着迎过来。走近了,是几位女侍,挑着纱灯。原来
早有仆人先跑来通知,这边管事的闻知,遣女侍来迎接客人住宿。
  二堡主许欣见女侍们走近,责备道:「怎么来的这么迟?没见天色已暗了,
路也看不清。」领头的女侍连忙应道:「二堡主,我等是接到信儿就赶紧过来了,
只是我们几个都是新来的,初来乍到,找灯笼找了半天。」
  沈七娘向许欣说到:「二堡主莫要责怪她们。此间风景极好,异花奇木,美
景天成。一路看过来,也适意的很。」
  许欣转头看向七娘:「谢夫人体恤这些下人,实是本庄教导不周。」
  众侍女齐齐向七娘施礼。
  七娘又回头对婢女荷香说到:「这边有女侍便好,你也不用陪我。老爷那里
身边也要人服侍,你且回去伺候老爷吧。」荷香听得女主人吩咐,乃躬身称是,
便向侍女们借了一只灯笼,匆匆返回前面聚义厅了。
  许欣又向高风道:「高先生且放心,有我家婢女服侍萧夫人,尽可安心。」
高风并不言语,探寻的目光看向沈七娘。沈七娘开口道:「先生可在近旁安歇无
妨。」高风低了头,转身离去。
  许欣问领头的侍女道:「前面精舍安排妥了吗?
  侍女道:「按您的吩咐,都已安排好了。」
  许欣道:「前面领路。」
  几个侍女连忙跑到前面挑高了灯笼带路。
  许欣竟不离去,陪着沈七娘向前面一所雅致的庭院走去。那庭院边上,似乎
有大片的水塘,却原来是一池湖水,婉转曲折,夜色里竟看不到边际。远处山丘,
林木幽然,庭院独立其中,幽静雅致之极。
  走近庭院,见院门已开,又有两个侍女提了灯笼迎候。进得院内,只见庭院
颇为宽广,遍植林木,有假山奇石,小桥流水。白色石子铺就的甬路,曲折通向
一间广厦,两侧有数间厢房。
  沈七娘虽觉得有些不妥,但毕竟是主人的安排,只好沉默不语,低头走路。
许欣缓缓相陪,沈七娘好多年没有如此近地与丈夫以外的男子相处,且她观许欣
比自己年纪小上三、四岁,俊雅英姿,正是雄心勃勃的年纪。
  此时,以七娘女性的敏感,自然地感觉到了这个年轻堡主浑身散发出的雄性
气息和占有的欲望。她已经能够确定这个许欣已经对她动了某些心思。但七娘料
他有礼教所制,顾及身份,并不会做更多非分之想,行逾矩之举。便仍言辞如常,
谈笑间美目流转,身姿微摇,仪态万方。许欣却言语渐渐迟缓,不觉有些痴了。
  那广厦便是卧房。进得门来,只见室内铺陈锦绣,奢华风雅。熏香阵阵,帘
纱轻动。香烛高悬,摇曳生辉。一张雕花绣床,低矮宽大。上面锦被绣枕,流苏
垂地。房间后部却又隐约有些白色的水雾。
  许欣不知不觉跟进门来。沈七娘见他也进得门来,有些不自在地回身到:
「公子请回吧。」许欣方才察觉入了女客的卧房,甚为不妥,脸色一红:「方才
只顾与夫人答话,夫人绝世佳人,小可唐突,万死之罪。」恭身深施一礼,道:
「夫人且安歇,有事叫侍女们,在下告退。」七娘微微下蹲,还了一礼。许欣转
身走了出去。
  沈七娘心中一阵狂跳,暗自到「七娘,这年轻人不禁挑逗,你怎可玩的过火!」
定了定神,又自责了一番,这才转身看这间精心布置的宽大卧房。
  七娘心思细密,好奇地问领头的侍女房中为何又雾气,侍女笑道:「夫人不
知,此山后面有一眼温泉,常年有水涌出,将温泉水引入此间,这间屋后面便可
用了。」七娘不想此间竟有如此精妙的所在,赶了一天路,实在有些疲累。加之
旅途蒙尘,她又是个极爱清洁、喜享受的人,听闻有温泉,便极想沐浴。那侍女
又说道:「夫人尽可入浴,此间有浴后穿用的衣物,都是全新的。」七娘听了,
再无迟疑。便由侍女陪着到后面更衣入浴。
  ……
  此时,庄前聚义厅里已是空无一人。隔壁的偏厅里,却是人声鼎沸。一排七
个偏厅里,各放了一张赌桌。每张赌桌都围着十七八位江湖豪客,庄家的吆喝声
和赌客的呼喝夹杂在一起。端茶送毛巾的小厮穿梭其间,酒水果品流水般送上来。
  最里面一间僻静的雅室里,只有六个人,一张桌。两个小厮在一旁伺候。四
个衣服华贵,气度不凡的男人一边喝茶闲聊,一边看着眼前的赌牌。朝南坐着的,
正是紫阙山庄的庄主萧烈。他手里摆弄着几枚红字的筹码,眼睛紧盯着牌桌上打
出的牌。
  门口回廊上,设有几把藤椅,婢女荷香歪坐在其中一把上面,已经昏昏欲睡。
  许光的青色长衫轻轻走进雅室,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又悄然退了出去。
  在走廊里,一个黑衣侠士似乎在寻找如厕之处,见许光过来,上前拱手道:
「请堡主指引方便之所。」许光谦和地说道:「这位兄台请随我来」。
  那黑衣侠士,跟随着许光向后堂走去。走了一段路,许光来到一扇门前。门
上有锁,许光掏出钥匙开锁,推门而入。里面竟是一间佛堂,香烟缭绕。许光回
身反插了门,向佛堂里面走去,两人默不作声地经过佛堂,来到后面一面墙前,
墙上一幅水墨丹青画,画上有竹林怪石。这幅画下面是一个案几,案几上摆着文
房四宝和一个香炉,一只蜡烛。
  许光伸手在案几下摸到了一个扳手,用力一扳,右面墙角的地面忽然陷落,
现出一个方形地道的入口。许光取出火石点燃了蜡烛,端起来领着黑衣人走过去,
沿着阶梯向下走去。身后的洞口,无声无息地关闭了。
  两人从阶梯下到地底,沿着黑黢黢的通道走了一段路之后,前面现出一间斗
室,摆放着桌椅。进了斗室,见一个黑瘦身影肃立在一旁,赫然竟是方才行刺的
杀手。许光对那人摆了摆手,那人向后退入了黑影里。
  黑衣人瞟了那阴影里的黑衣刺客一眼,冷冷道:「演的一出好戏。」许光道:
「此后那萧烈对高风必信赖倚重,再无怀疑。」黑衣人哼了一声,然后站定了,
从身侧掏出一张折叠的很小的纸,展开来,沉声道:「许光接令。」口音竟然变
成了大月国的语调。许光单膝跪下道:「属下在。」竟也是大月国口音。
  黑衣人念道:「左前使许光等,身负重任,潜伏敌国多年,坚忍不懈,颇有
建树,特予彰示。」停顿了一下,许光拜了一拜,道:「多谢主上,此为属下份
内之事,何敢言功?」黑衣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又接着念到:「今,军情紧迫,
大魏秣马厉兵,意图开战,必欲灭我国而后快。许光等即刻动作,探明敌情。限
期一月之内,拿下紫阙山庄,据有大魏之边关军械粮草仓屯,以绝其军资供给。
如来不及据守待援,将其焚毁,不可为敌国所用。此事重大,关系国运,延误军
情者,必族之。此令。」许光听完,低头略一迟疑,黑衣人问道:「难否?」许
光抬起头,目光已变得坚定,沉声道:「属下接令。如事不成,听任处罚。」黑
衣人道:「许左使何来如此自信?」
  许光道:「高大人与卑职定下计策,如今高大人已深得那萧烈信任,那萧烈
并无其他至亲好友,待他死后,定然将家眷托付于高大人。那沈七娘今晚便会成
为舍弟的人。」黑衣人道:「听闻那沈七娘是远近闻名的美女,谨守妇道,性情
贞烈贤淑,许欣可有把握?」许光道:「请特使放心,舍弟在女人身上还从未失
过手。再说还有高大人在,以高大人之能,任凭她什么样的贞洁烈妇也一样会乖
乖听话。」……
  一位年纪较小的侍女引着沈七娘,推开了卧房后面的一扇小门,却见一个小
小的院落,上搭棚盖,下面是一泓池水,有一支碗口粗的竹管里,流出淙淙的泉
水,注入池中。那水竟是温热的,在池中的水面上飘起白色的雾气。那雾气四散
开去,有一些顺着敞开的窗户、门的缝隙飘进了卧室里。
  那侍女为沈七娘缓缓地除去了衣衫,脱下了绣鞋白袜。七娘虽旅途劳累,出
了些汗,沾染了一些灰尘,但她丰腴柔美的身体,依然光洁雪白。腰肢不失少女
的婀娜,胸前又有少妇的丰满。
  小侍女名叫小莲,是穷人家出身,才入堡中不久。她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美丽
的妇人。看着七娘白的发亮的身体展露在面前,她震惊极了,如见到了仙女一般。
小莲扶着七娘的手臂,感受到七娘手指的软嫩柔滑,手臂的光洁细腻,看着七娘
的胸前一对胖胖的乳峰随着迈步微微摇动振颤,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暗自道:
「阿弥陀佛,世上竟有如此曼妙的女子。」再看自己,竟有些自怨自艾。
  七娘将身子浸泡在池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紫阙山庄虽然比之七星堡更为
宏伟,方圆范围也较七星堡大出三倍不止,遗憾的是却没有这样的温泉。每次沐
浴,都要用大铁桶烧水,甚是不便,且无此地风雅清幽。这温泉浑然天成,水池
周边植有名花异草,匠心独运,身处泉下池中,神清气爽,疲乏之意渐消,真是
人间至极的享受。
  细心观察,七娘发现这水池尽头有个缺口,溢过缺口的池水便流走,七娘思
忖多余的池水多半是流到院外的湖中去了。
  侍女小莲递过来柔纱和皂角,七娘缓缓搓洗着身体。过了许久,七娘觉得身
体泡的几乎酥软了,便要小莲又帮她搓后背。小莲扶着七娘的肩,竟不敢用力去
搓洗七娘后背的柔滑肌肤,生怕弄破了。七娘笑道:「你且用些力气无妨,这般
无力却如搔痒一般叫人难受。」小莲这才敢手上加些力气。
  半个时辰之后,七娘只觉得疲意尽消,四肢舒泰,浑身温热。便从池中出来,
让小莲帮她试净了身体,又将小莲拿过来的柔丝睡服穿了,赤足趿了木屐,从小
门回到卧房。
               第三章轻薄
  此时已是二更天。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卧房里几盏昏黄的灯烛摇曳,窗帷
轻纱微微拂动。七娘行至窗前,瞧了一会儿外面的景致,假山、小桥、竹篱、远
山。半轮弦月高挂,窗下熏香袅袅。她又叹了口气,不禁心思重重。
  萧烈好赌,她是知情的,这也是让她最不放心的地方。
  十二年前,萧烈因为替朋友打抱不平,出战横行霸道的故城道人,以刚猛暴
烈的公平剑法,将那个邪恶道人斩杀,自己小腹却也被这道人刺了一刀,虽不致
命,却使他从此不能人事。伤愈之后,无事间在县城赌坊里赌了几把,却从此爱
上了此道。没人知道,名满江湖的正义大侠,紫阙山庄的堂堂庄主,却是个不折
不扣的赌徒。
  而这七星堡,据说经常为这些有钱有地位的富豪们开设奢华赌局。他们这里
从不出千,有输有赢,也从不赖帐。因此上,在江湖中也有了声誉。
  沈七娘只盼着丈夫小赌怡情,能适时收手,早日回家。
  一个月前,萧烈不知在哪里输了一大笔银子,导致山庄的生意受到影响,周
转不开,沈七娘不得不拿出自己的积蓄,填补了亏空。
  自从丈夫受伤,不能人事之后。沈七娘便再也没有被男人温存体贴过。虽然
在人前萧烈还是一副伟丈夫的样子,对妻子也是温柔有加,但沈七娘心中的苦楚
无人可以诉说。她对自己说,这是命!她认了,锦衣玉食,万人尊崇,她还要什
么呢?在她心中,对丈夫的贞洁让她心安理得,她不曾因他的缺陷而背叛他,她
活得坦然,问心无愧。
  只是,在这样寂静美好的夜晚,她知道有一个对她心动的俊逸男子离她并不
远。那许欣比他那个矮胖的哥哥要英俊多了。他的身材那么匀称,一看他走路,
就知道是身负高强武功的人。他年轻的脸庞是那么生机勃勃,看向她的眼神是那
样的炽热多情。
  七娘转身走向床边,她仿佛看见许欣就站在床前,对她微笑着。她摇了摇头,
心里自嘲道:「你这花痴,犯什么傻呢?」
  可是,不论她摇头还是眨眼,幻像并没有消失。她惊讶地发现,许欣实实在
在地站在她的眼前。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沈七娘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在下今日初见夫人,惊为天人。到人世间二十七年,从未见过这般如神仙
一般的人,只觉得枉为人一世。」说着,许欣走上前来,竟拉住了沈七娘的袖口。
「在下对夫人的仰慕之情、爱慕之意,天地可鉴。望夫人怜我,肯赐芳泽,此生
无憾。」
  七娘听闻此言,羞得满面通红,暗道:「不好,终究惹祸了。」心中后悔不
迭,急忙将袖口向回拉。那许欣却趁机伸手揽住了七娘的腰肢,将七娘拦腰抱住。
七娘用力挣了挣,却不得脱。对面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有力的臂膀,结实的肌
肉紧贴在她的身上。
  许欣轻轻用力,将七娘的身体压向自己。七娘与许欣面对面,距离不足半尺,
不觉气喘吁吁,口中喷出的气息带着微香令人迷醉。胸前的两团柔软受到压迫,
堆挤在两人之间,颤巍巍地在两人眼前波动着,七娘羞不可言,伸手用力推着许
欣的肩膀,努力撑开身子。
  许欣低声恳求道:「能与七娘温存片刻,纵然立刻身死,也再无遗憾。」
  七娘一边推拒,一边喘息道:「太过荒唐,如此越情背理之事,断不可行。」
  许欣哪里肯放手,一手揽住了七娘的腰,另一手扳了七娘的柔肩,低头凑近
七娘脖颈处,只见雪白的颈子上青丝缭绕,白嫩可人,挣扎间,通红的耳垂玲珑
可爱,忍不住轻轻一吻。
  七娘多年未近男子,而今却被许欣拥住,在敏感的耳垂上衔了一口,不禁吸
了一口气,身子震动,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两臂无力地垂下来。
  七娘挣扎无望,带着哭音道:「我家官人就在前庄与众豪杰聚义,你却在这
里欺辱与我,叫我家官人知道,定将你打死。」
  许欣连忙道:「萧庄主今晚只与一众好友打牌,畅叙情谊。我大哥已经在前
庄安排食宿,定不会引来此地。」
  七娘心知许欣所言非虚,忍辱含羞,贝齿咬了娇唇,也不答话。
  许欣见七娘不再用力抗拒,便张开长臂,将七娘抱起,走到床前坐下,将七
娘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搂抱着。
  沈七娘瞪了许欣一眼,嗔道:「你这登徒子……」许欣温言款语,只求七娘
高兴便好。七娘只是噘了嘴,扭头不理许欣。许欣见状,伸手掏出一个小小木盒,
递到七娘面前道:「此物虽是凡品,聊表小生寸心,望夫人笑纳。」七娘不以为
意,只是用眼角扫了一下,见盒子样式普通,只道是耳环戒指之类。
  许欣一按开关,盒子弹开来,里面锦缎里衬上竟是一枚拇指大小的夜明珠,
晶莹发亮,竟有一层光晕笼罩。七娘一看便知此珠价值何止万金。
  沈七娘沉默片刻。幽幽开口道:「许公子且将此珠收起,妾不敢受。妾身已
非年少豆蔻,承蒙公子错爱,实感肺腑,却不敢逾越礼教规矩,惟有谨守妇道,
辜负公子一番美意。」言毕,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许欣将盒子合上,放在床头几上。「小生只欲将性命给了七娘,这小小珠子
不过是一点心意罢了。只是七娘心意坚守,小生又不忍弃七娘与不顾,却如之奈
何?」
  七娘扭身欲脱身下来,却被许欣紧抱不放,便正色道:「我已为他人之妇,
怎可行苟且之事?除非我今日死了。」
  许欣叹了口气道:「七娘莫要逼我用强。」
  沈七娘将下巴一扬,娇声道:「你用强又怎样?要我从你,却是万万不能。」
  许欣一咬牙,伸手将沈七娘右肩上的睡袍向下一拉,沈七娘哼叫了一声,一
条雪白的膀子伴着胸前半只嫩乳,竟露了出来。
  七娘心中大急,挣又挣不脱,想伸手遮蔽,双臂都被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只
由着许欣在自己裸露的香肩和前胸上轻薄。七娘久未经男子爱抚,身体异常敏感,
那许欣亲吻过来,七娘全身便一下紧似一下地颤抖抽搐,不一会儿,便浑身绵软
无力。
  七娘娇喘无力,任由许欣从背后抱持坐到床上。许欣轻轻地褪下了七娘的睡
袍,丝滑的睡袍垂落在七娘的胯间。许欣见七娘丰腴身体,珠圆玉润,哪里还把
持的住?急急也褪了衣衫赤了膊,下身只留一条白色丝亵裤。将七娘一把搂入怀
中。七娘嘤咛一声,皱了眉,微张了嘴,螓首急摇。许欣捧定了七娘香腮,缓缓
低头,将两片樱唇啜在口中,又含又吮,只觉得娇柔软糯,湿润温香。
  七娘心头狂跳不止,被许欣吻住了双唇,几乎透不过气来。只觉得环抱着自
己的是年轻男子火热的肌肤,肌肉凸起,强健有力。心中一片清明,却被蒙上一
层迷雾。心中战栗的快意阵阵袭来,竟难以抗拒。
  许欣的吻移到了七娘的面颊、脖颈、锁骨、胸前。七娘大喘了几口气,回过
神来,见身前的男子正欲对自己予取予求,连忙双手回抱,护住胸部。但那一对
丰软的乳峰竟非她一双手臂所能遮盖,反而被挤压得膨胀起来,只将那两颗乳尖
盖住了。许欣本以为七娘已经顺从,不想她竟如此爱惜自己。见既想遮掩,又遮
掩不住,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一阵怜惜,竟不知如何是好。
  沈七娘此时心中天人交战。一方是从小被灌输教导的圣人礼教,妇人之道。
另一方却是多年的孤寂清冷,无人爱怜。心中的道德心防如此坚强,时时提醒她
要保守贞洁,不可放任自己。而此时身边鲜活的英俊后生,强壮的身体,对自己
满怀的爱意,却如何忍心推拒开来?
  她的脑中,似乎有一个声音说道:「七娘,你真的要自甘堕落,做一个为人
所不齿的荡妇吗?」另一个声音却道:「难道我就要每日独守空房,寂寞终老吗?」
  先前的声音又道:「你却想仔细了,你的丑事被丈夫知道了,他会原谅你吗?」
后来的声音争辩道:「如果他如人家的丈夫一般,我何至于此?」
  先前的声音冷酷地说:「礼法森严,男女大防。与男子私通,罪无可赦。」
后来的声音也激昂起来:「人生天地间,男女相悦,最是自然不过。谁人甘做个
活死人?」
  先前的声音道:「世道艰险,岂是由人随性而为?你且好自为之。」后来的
声音断续到:「真情……人间……快乐……我是否应该相信他?」
  刹那间,千万个念头,如万马奔腾划过沈七娘的脑海。她左右摇摆,拿不定
主张,犹犹豫豫。思前想后,左顾右盼,却无法做出选择,最后,她终于放弃了。
她仰躺在松软精美的绣床上,一双美目,转向身边的赤膊的男子,她抱紧了双臂,
做了一个荒唐的决定。
  她决定把这个选择权交给身边的男子。沈七娘心想,反正我不答应他,至于
他会不会如愿,那就看他自己吧。
  想到这里,她开口对许欣说道:「你且住手吧。此时悬崖勒马,既可保我名
节,也可不坏你的江湖名声。日后也好相见。」
  许欣不想她在此时此景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定定地看了沈七娘一会儿,
见她神清甚是坚决,不似伪装。但仔细一想又不合情理。他歪着头,看了七娘几
眼,突然间,他扑在七娘肚腹之上,在七娘的肚脐上用力亲了一口。七娘大叫一
声,脱口叫道:「冤家……」
  许欣停了停,闻言抬起头,看着七娘的眼睛道:「七娘,我知你也喜欢我,
却又何必如此。」
  七娘咬了下唇,双臂紧抱前胸,恨恨地看着许欣,再不说话。
  许欣叹了一口气,双手握住沈七娘的两只手腕,只一拉,将七娘的双臂展开,
向上推在头两侧。那白嫩嫩、圆鼓鼓、颤巍巍、挺翘翘的双乳便坦呈在眼前。
  许欣道:「七娘,我知你心中所想,那就让我来承担这个罪名吧。如果此事
败露,你可对人讲是我强迫了你。」
  七娘闻言,知道今日事已不可免。心中不禁一阵伤感,头一歪,大大的两滴
泪竟然顺着脸颊滑落在锦被上。
               第四章亵玩
  许欣俯下头,张口将七娘一只左乳噙住,用力一吮,吸了满口,却只含住了
一小半。七娘咬了嘴唇,鼻中哼了一声,头向上仰起,呼吸急促起来。许欣吮住
乳头,想抬头把一只乳房拉起来,没想到口中湿滑,一只乳晕连同乳头从嘴里滑
脱,那只乳头被吸吮、刺激的坚挺、胀大,弹跳了几下,带着晶亮的口水,在空
气中傲然挺立。
  七娘大呼了一口气,低头看着那男人又要下口,却无可奈何,只能地眼睁睁
看着许欣又一口将她的右乳噙了,她甚至看见了年轻男人嘴唇上尚且柔软的短彘,
那年轻红润的嘴唇,有力地吮吸着她那只娇嫩的珍宝,她看不见自己乳房的前部
了。年轻男人的嘴唇紧贴在她的乳房上,还在使劲地吮吸着。她感到自己的乳头
被热力包裹着,她仿佛看见自己的乳头和乳晕跟对方的舌头裹缠在一起,交融着、
蠕动着、膨胀着。
  「天!七娘,七娘,瞧你在做些什么?你怎么能让这只见过一面的男子对你
做这样的事情?」她心中暗自叫着,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情。但是千真万确的是,眼前的男人一边吮吸、亵玩着自己的乳峰,一边还顽皮
地看着她潮红的粉面,观察着她的反应。
  沈七娘觉得似乎自己的心尖儿也被眼前的男子吮吸了,深深的羞耻和膨胀的
快感交替冲击着她的神经,那是一种极度的折磨,同时又是一种至极的快感。她
几乎要哭了。她听见有人在呻吟,如泣如诉。隐隐约约,又清晰可闻。仔细一听,
惊讶地发现那呻吟声却是从自己口中发出。她突然羞惭万分,觉得自己好不要脸。
  许欣的嘴终于放开了七娘的乳房。湿润、温热而膨胀的乳头在初夏清凉的夜
里感受到凉意而紧缩,晶莹的口水涂满乳峰,在烛光下颤动着发亮。刚刚被解放
的乳房,又被许欣的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那双大手强壮有力,青筋暴突。可是
那乳房太大,一只手竟然把握不住,被揉捏的不停变幻着形状。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微腥的淡淡乳香,清幽绵绵,渐渐散到四处。惹人情
欲,令人顿觉冲动难抑。
  许欣向下开始亲吻七娘的肌肤,从胸腹,到身侧,再到下腹。七娘久不经人
事,身体敏感,哪里禁得起年轻男人肆意的舔吮,只是一声声惊叫着躲闪、挣扎,
却不得脱。最后只能抱了男人的头,强自忍受。
  许欣将堆在七娘下身的睡袍解了,七娘惊呼一声,伸手想去拦阻,许欣却迅
速地几下把睡袍拉脱下去,瞬间,七娘的下身便一览无余。
  沈七娘爬起身,缩了身体,并紧了双腿,蜷起膝盖小腿,可怜兮兮地躲向床
头。许欣急忙拉住了她一只柔嫩雪白的脚丫,七娘挣了一下,却不得脱,只能任
凭许欣将其握在手中爱抚。许欣见手中这只小脚浑然天成,玲珑可爱,玉趾晶莹,
足跟足腕弧度柔美,触手软滑细腻,忍不住亲了一口。没想到七娘却哀叫了一声。
原来脚丫却是七娘的禁地,特别禁不得痒。
  许欣顺着七娘的脚腕抚上她光洁的小腿、浑圆的膝头。然后继续向上,抱住
了她肥满细腻的大腿。许欣把脸埋在七娘的双腿内侧中间。七娘的大腿内侧顿感
搔痒难耐,紧忙蹬了几下脚,始终难逃许欣一张肆意侵犯的嘴巴。七娘只得喘着
重重的粗气,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夹紧了大腿,守护着自己最后一道防线。
  许欣伸出一条健壮的胳膊,抱住了七娘的柔软腰肢。另一只手从地下轻抚七
娘丰润柔美的肥臀。湿润的舌头和嘴唇在七娘的大腿上游走、舔舐,一下下用力
吮吻。七娘身体随着许欣的动作回应般不由自主地挺动、颤抖。双腿想要向上蜷
起,被许欣上身压住。
  许欣抬眼望去,见眼前咫尺之处,七娘的小腹也一抽一抽。小腹下面一个微
微的凸起,上面稀疏的茸毛,映衬的下面的肌肤晶莹,却是七娘雪白的阴阜。忍
不住凑过去轻轻一吻。七娘又是一声哀叫,将一颗螓首乱摆。
  许欣见那沈七娘已是强弩之末,挺坐而起,将七娘一具柔软娇躯搂入怀中。
一手揽着柔腰,另一手向那肥白白、柔嫩嫩、努力往一起并拢的大腿缝隙中摸去。
  七娘伸手一把抓住许欣的大手,哀求道:「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不可再
如此欺负与我。」
  许欣将嘴贴近七娘鬓边,呼出的灼热气息直冲七娘颈上和腮边。七娘强自咬
牙,保持脑中一点清明。许欣道:「小生与七娘必是前世既有情缘深种,今生乃
得相见。不然我那只手却怎么不听我的话,自己直要跟七娘身上爬?」
  七娘哭笑不得道:「一派胡言,尽皆推诿托词,你这坏心思谁人看不出?」
  许欣道:「七娘知道就好,既如此,发个善心,可怜小生则个。」将头伏下,
一张俊脸在七娘雪粉玉堆般丰美的胸前摩挲,胡乱亲去。七娘俯仰不是,左右为
难,口中叫道:「不行不行,却被你害死了……」紧一口慢一口连连吸着冷气。
  许欣见七娘自顾不暇,暗中将手滑进七娘大腿间。本想会遇到阻碍,谁知一
只手刚刚摸进七娘两条大腿内侧,忽觉入手湿润、滑腻,只稍一用力,便整只手
滑了进去,粘得一手掌粘滑的液体。
  原来,那七娘身子被许欣挑逗得情欲萌动。虽然强自支撑,身体里原始的欲
望被挑动的勃勃欲起。自从被许欣触碰了身体,春情涌动之下,下体便已开始泌
出丝丝蜜汁。待被许欣剥了衣服,与那许欣男性火热肌肤搂抱一处,下面便已抑
制不住汩汩而出。此时被诸般把玩,爱液已经满溢腿间,只是尚不自知。
  许欣一朝得手,将两个手指向上轻探,只摸到一片片嫩肉,交叠紧凑。用手
轻轻拨弄捏玩,只觉又细又薄,嫩滑无比。
  七娘最羞人处被许欣手指侵入,羞恼难当,伸出玉臂,将兰花般柔指推了许
欣的胸膛,勉强撑开一点距离,望着许欣的脸,气苦道:「你这坏人,快把手拿
开。那里岂是你可以摸得的?」
  许欣道:「我知七娘也爱我,不然我怎会不请自来?」
  七娘道:「谁人请你来的?」
  许欣只把一只手抽出,举到七娘眼前。道:「这物不是七娘的?」
  七娘早经过人事,只一看,那手上淋漓湿滑,便明白那不是自己的下面流出
的东西又是什么?
  七娘见许欣竟然将自己流出的东西刮出来示人,已是满脸羞愧难当。又辩白
不得,又挣扎不开。明明是他欺负自己,怎说是自己的意思?又一想,自己何尝
不是强自苦撑,眼见得快要丢盔卸甲,被他弄得如此狼狈。不觉得一阵委屈。气
急之下,执拗地将头扭向许欣的肩膀一侧,将粉拳捣了许欣胸口几下。那许欣也
不在意,只将手再伸进七娘下面摸索。
  沈七娘天生本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性子,对男女欢情是极爱了的。虽为
人妇,一颗小女儿的好奇、寻求刺激的心却一直藏在端庄的外表之下。此刻自己
光溜溜地被许欣搂抱,那许欣口手并用,上上下下专拣敏感处而去,不觉间,浑
身酥麻,头也浑浑然,身上力气一点也使不出来。
  七娘扭了头,只能看见年轻男人半边健壮身躯,一侧俊逸脸庞。自己坐在这
人腿上,承受这那只手粘了自己的蜜液,在自己腿间肆意挑拨。咬唇苦忍了片刻,
终于嘤咛出声,头一偏,靠在年轻男人的肩头。
  想自己方才还在聚义厅里正襟危坐,衣饰楚楚,端庄高雅。而今却赤裸裸和
这个刚相识的男人肌肤相亲,交缠一处。更有甚者,那年轻男人的手在自己两条
大腿间玩弄着自己。就是自己的丈夫萧烈也未曾这样弄过她。七娘也是第一次亲
眼目睹自己被男人如此玩弄,忽然觉得在许欣的大手操弄之下,自己的两条白嫩
嫩的玉腿颤颤巍巍,却是格外地肥美动人。
  恍惚间,她仿佛同时看到了一个服饰严整,端然而坐,贤淑贞洁自己。还有
另一个赤身裸体,被男人抚弄着扭动呻吟的自己。这两个究竟哪个才是真的自己?
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外表贞洁、骨子里淫荡的妇人吗?「老天知我,并非天生荡妇,
我也曾心存操守,坚守贞洁。只是,哪个女人身处这种境地还能够守得住呢?」
七娘在心里哀叹道。
  许欣的手指在两片嫩肉中轻划了几下,便向上滑去,摸到了一颗肉肉的突起,
经他手指一揉,竟然活泼颤动,挺硬胀大起来。他一支滑溜溜、蘸满淫液的手指
按在那颗肉苞之上,轻轻揉了几下,又拨弄几下。再慢慢地揉,忽然又快速地拨
弄摩擦。
  七娘急皱了眉,又强忍了一刻,吸了几口气。终于挨受不住,竟张口轻咬在
了许欣的肩上。许欣并未觉得吃痛,七娘的柔唇贴在他火热、肌肉绷紧的肩膀上,
让人感觉格外柔软舒适。他的手不停,加快了揉拨。七娘苦苦挨了一会儿,忽然
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顺着丹田爬上了脊背,如电流般通过脊柱直冲脑际。
  七娘如遭雷击,张了小口,合拢不上。一双粉臂竟抱紧了许欣,身子抽了几
抽。许欣忽然感到从七娘下体又喷涌出一股温热滑腻的液体来,喷得他满手。他
没想到七娘身体如此敏感,只是稍稍玩弄了几下竟然就泄了身。
  许欣知趣地抱紧了七娘,用自己的身躯紧紧贴压着七娘余韵未平的玉体,再
也不敢动,任由七娘在自己怀中抽搐颤抖。好一会儿,七娘才平复下来,身子已
然发软,靠在许欣身上,浑身骨头仿佛被抽走了一般,满面潮红,俏眼朦胧,娇
弱无力,楚楚可怜。
               第五章交合
  沈七娘身软眼饧,满脸红晕,柔软丰腴的身子热的发烫。在初夏的微凉夜晚,
竟然出了一层细密微汗,被那许欣的大手抚摸,白里透红的肌肤上,弹润湿滑,
更显娇柔。
  待七娘渐渐不再挣动,许欣将她抱起,面对自己。见七娘粉面蒸腾,目光尚
在发散,一双眸子如水如烟,竟如初尝情事的少女一般。许欣托起了七娘浑圆柔
润的下巴,只见那一张粉柔柔小嘴翕然开合,两片樱唇如花瓣般娇嫩鲜美,吐出
的气息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忍不住一口亲了过去。
  七娘双唇被噙,任由许欣吮吻。许欣托了她的后脑,让她舒服地享用爱抚亲
吻,七娘虽然羞怯异常,却难抑满心欢愉,不由自主地将香舌也微微探出,被那
许欣含了舌尖,再用力一吮,多半条柔软温香的舌头都被许欣吸入口中,细细吮
弄。许欣将七娘柔美的唇舌尝了个遍,又在七娘粉脸上用力啄了几口。
  七娘此刻已回过神来,凝视着许欣的俊脸,心中暗自喜爱。一下子抑制不住,
仰头回吻了过去。许欣大喜,两人又是一阵缠绵交吻,两条颜色一深一浅的火热
身子搂抱交缠,情意绵绵。许欣下面早已坚挺,下身宽大的雪白丝质亵裤被一物
高高顶起,直戳七娘的大腿。七娘皱眉伸手一抓,只觉得手中握了长大的一条,
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又用手轻推了一下,却哪里推得开?脸上已经羞红了。
  许欣早已忍不住,放了七娘身子,起身脱了下身亵裤。七娘惊道:「你还要
如何?」连忙伸手去拦阻,却哪里拦得住?七娘哀告道:「我的身子已被你把玩
了,今日到此为止,求公子为妾身留个清白之身,勿要淫辱。否则七娘这条性命
定是没了。」
  许欣连忙好言宽慰道:「七娘放心,此时此刻不会有任何人来。小生绝不让
任何人知晓,我以性命做保,此生定护得七娘周全。」
  七娘见他言辞恳切,心意至诚,心中一乱,竟不知如何是好。咬牙说道:
「不管怎样,今日不可再进一步,如你强要了我,我只得死在这里。」
  许欣早已忍了好久,面对七娘横陈的玉体微颤,言语楚楚可怜,雄性的冲动
勃然而起,走向七娘。
  七娘眼前只见一具年轻强壮的男性身躯,身材高挑,骨骼匀称,筋肉强健。
抬手迈步之间,胳膊大腿上的肌肉绷紧凸起,更显充满雄性之力。更怕人的是,
胯下挺起笔直的一条肉柱,却是从未见过的长度,还一跳一跳地昂起,让七娘不
敢看却又忍不住要去看。
  其实七娘活到今日,只有过丈夫萧烈一个男人。从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个什么
样子。自己私下里也曾胡思乱想过,幻想着见过的其他男人对自己会如何如何。
但那幻想也只是模模糊糊,没有具体的样子。丈夫萧烈身材高大威猛,七娘也不
知其他男人阳具的大小。今日一见许欣那物,顿觉比丈夫的长大许多。心中暗自
叹奇。
  原来萧烈外表雄壮,性器却是比一般人尚小。七娘未与他人有过私情,只道
丈夫的便是人间至伟。今日见了许欣的那物,方知世间还别有洞天。偷眼看去,
见那物颜色尚浅。许欣本来肤色白皙,只因习武之故,整日里在日光地下,晒得
一身古铜色。那下体不见光,加之年纪尚浅,虽经了一些女色,也时日非多。因
此一根玉柱浅浅泛白,前面龟头浑圆红润,棒身上隐隐有青筋凸起,难得的是一
根笔直,半指粗细,如枪而立。
  待许欣近身,七娘见许欣那条坚挺长大的阳具直指自己,心中惊骇。暗自怕
道:「若被它进入了,还不要了性命?」口中呼道:「不可,切勿过来!」连连
挪身后退,退至床头枕边,却已退无可退。
  许欣不听,猱身而上,俯身近了七娘。七娘双手护了上身,情急之下,双足
急蹬。许欣身子伏下来,却被七娘一双白嫩玉足蹬在胸口肩头,七娘曲膝蜷身,
将力气尽用在两只脚丫上,死死抵住许欣泰山般压过来的雄壮身躯,拼死做最后
顽抗。
  许欣见状不禁晒然,心道这七娘也忒无经验。使出的最后手段如此稚嫩,自
己却有千万种法子对她。私下里对七娘又多出一份怜惜。而此时却是箭在弦上,
哪里停得下来。许欣将两只大手握住七娘腿弯,双臂稍一用力,便将七娘大腿压
向身躯。七娘下面的大腿根和两腿之间的私处便暴露出来,许欣阳具直指七娘私
处,一只火热的龟头顶在了两片唇瓣之间。
  七娘猛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许欣。只见那许欣面红耳赤,俊目充
血,颈上青筋暴起,口中气息粗重,如一头雄性猛兽一般吓人。又觉小腿和脚丫
上尽管拼尽全力,但也堪堪抵挡不住许欣压顶之势。而下体更被一个火热的东西
抵近紧紧闭合的穴口,那滚烫柔软的圆形肉头正抵在自己两片细薄的嫩唇之上,
和着蜜汁研磨试探,上下乱顶。
  七娘心中暗叫不好,急得要哭。急切之间,手脚并用,来推许欣。那兰花般
的手指哪有力气,推在许欣身上半点效力也无。许欣渐渐觉得七娘下体已濡湿润
滑,将下身稍挺,那龟头已顶入两片花瓣之间,将那紧闭的洞口撑开一道缝隙,
作势欲入。
  七娘心道:「完了,此番定是死了。」双足胡乱蹬了几下,不意一只脚丫踩
在了许欣脸上,被许欣一把抓住,见那脚趾圆润玲珑,白嫩可爱,一口含在嘴里,
舌舔嘴吮,只觉得嫩滑柔软,忍不住用牙齿轻啮了几下。那七娘脚上最是敏感怕
碰,便是丈夫萧烈也让他从未摆弄过自己的脚,哪里经得起许欣这般舔弄,直欲
抽回,却被许欣大手紧紧抓住,动弹不得。一阵前所未有的搔痒刺激由脚丫经过
小腿、大腿直达中枢,如同心儿被挠抓一般,整条白美的玉腿由足部到大腿根,
连着上身一阵急颤。口中来不及呼叫,只挺了脖颈,张嘴大口吸气。一双美目上
翻,下巴扬起。小腹一颤,下体又泌出许多滑滑的汁液。只一会儿,便手脚瘫软,
两腿再无力气。任由许欣抓了柔软的脚踝,向两边分开。
  许欣觉得手里七娘的脚丫已经脱力,软软地垂下,双臂舒张,将七娘的两条
腿大大分开。那两股丰腴肥美的大腿打开之后,淫靡的私处完全露了出来,与以
往端庄贤淑的样子如完全不同的两人一般。许欣向下看去,只见七娘腿间与自己
阳具相接之处,几根柔软黑亮的茸毛湿嗒嗒地摊在粉红色的肉上,两片又细又薄
的阴唇软软地包裹在自己的龟头上。上面晶亮的液体在灯烛之下微微闪亮,丝丝
缕缕蜿蜒到七娘雪白的大腿之上,动人心魄。见七娘已毫无抵挡之力,腾出一只
手,揽了七娘的脖颈,在那粉脸樱唇上轻柔吻了下去。随之下身一挺,一根长大
肉棒缓缓进入。
  七娘无力地推拒着,用哭音道:「你这人,叫你不要来,你却偏偏非要,如
今真真的被你坏了,你这……」口中一边说着,一边忽觉得那自己下面蛤口如裂
开一般,花房里久违的涨满的感觉充溢,却比之前与丈夫萧烈行事时感觉迥异。
既有久旱逢雨的刺激和充盈,又有初经人事般的胀痛。身体里的柔柔软软娇嫩之
物被那火热的肉棒剐蹭得异常妥帖,一阵难言的舒适快感袭来,说到一半,一双
俏眼轻翻,话音戛然而止,脱口娇哼了一声。
  七娘浑身酥麻,许欣身上令人迷醉的男性气息,已让她再不想反抗了。但是
难道就这样被他淫辱了吗?只觉得那许欣寸寸深入,明明觉得该到头了,却仍然
还在向里面挺进,竟到自己从未被进入过的深度。惊骇到:「好了好了,切不可
再往里面。」
  许欣道:「七娘怜我,你看我这里还有一些怎么办?」
  七娘偷眼向下看去,却只见那许欣的阳具有2、3寸仍露在外面,还在一点
点向自己小腹下面插进来,还哪里能够拦得住?待到那物连根尽没,自己那深处
的一点花心被顶到了,浑身一酸,又一股花津涌出,泄了力气,身子一阵娇颤,
竟是从未经历过的奇妙感觉纷至沓来,舒爽的无法自持。
  许欣只觉得自己坚硬的肉棒四周绵软温热异常、恰如插入了一个娇柔嫩滑的
东西里面,那里面竟然还重重叠叠,层层缠绕,紧紧地包裹着、揉握着他的肉棒。
虽然肉棒上已然满蘸了润滑的蜜汁,但进入时仍有重重阻力。这却是在他其他女
人身上从未有过的体验,从阴茎上传来阵阵刺激,带来一股销魂的快感。在开始
的时候,他也贪图七娘美貌,处心积虑,小心逢迎。谁知一朝得手,竟然有出乎
意料的惊喜。他完全没有想到,与七娘的交合会给他带来如此美妙的滋味。
  许欣深吸了一口气,挺身将一根火热的肉棒完全插满七娘的整个花房,把自
己健壮的身体压向七娘,让七娘两条白嫩嫩大腿贴在自己身体两侧,双手去握七
娘颤巍巍的两只乳房。七娘乳房过于丰盈,许欣把握不住,只能用每只手拢了大
半只,将脸贴过去抚蹭、亲吻。
  七娘将一双俏眼睁得大大地,定定凝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的脸,叹气道:
「你怎敢……怎敢就这样坏了我的清白……」
  许欣呼吸急促,也不答话,搂了七娘身体,头靠在七娘脸侧,亲吻七娘如花
的面颊。下身轻动,将肉棒抽出,再深深插入。七娘花房里面尽是娇柔柔、无比
敏感的粉嫩,寂寞多年。今天被许欣滚烫的肉棒插了进来,热乎乎地、刮磨着、
烫熨着。年轻男人的身体有力地压在自己的身上,一双大手霸道地占据了自己多
年未被男人碰过的的两只乳房。耳边被许欣呼出的热气熏在脸上、耳内,不禁神
魂飘荡,美目上翻,口鼻发出细弱的娇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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